和尚们跟着李公公一路走进殿中,见到皇帝和太后便行礼:“贫僧参加皇上参加太后娘娘。”
“高僧们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李公公,掌坐。”皇帝再见故人自然心里也是高兴,亲自下殿去将几个和尚 扶起,还忙着让李公公掌坐。
和尚们起身后,倒也不与皇帝客气,坐在殿中,上次他们来宫中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纪涵柳还是纪涵柳,并不是喻问凝,所以和尚们自然认不出单卿月。
“多年不见,皇上和太后身体可还安康?”和尚们故意这样问,就是为了不引起皇帝的怀疑,太后那夜秘密召见这群和尚,便是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发展。
和尚们这一问也确实打消了皇帝的怀疑:“一切都好,不知高僧们什么时候来的宫里?”
“噢,今日刚刚才到,便急匆匆的来拜见皇上,没想到太后娘娘也在不知皇上身边这位。”和尚不知单卿月是谁,但知晓南轩国的皇帝风流成性,说不定身边的这位又是皇帝新纳的妃子。
皇帝宠溺的看着坐在自己下侧的单卿月,李公公连忙回应着高僧的话:“瞧老奴这记性,竟忘了向高僧们介绍,这位是皇帝新纳的娇妃,喻宰相的女儿。”
李公公介绍完了单卿月,单卿月用着自己的招牌笑脸向几位高僧略微的点了点头,以示敬意,高僧也看了单卿月微微一笑,这就算打完了招呼。
待和尚与单卿月行完了礼,皇帝便又继续问到:“几位高僧远道而来,不知是为了何事?”
皇帝说到这里,太后的心里一颤,自己那夜买通了几个和尚,纪涵柳的命运如何,便要看这几个和尚能否赢得皇帝的信任了。
太后一定盯着眼前的那位高僧,虽然面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捏住茶杯的手却是用力到极致,单卿月只当是看热闹一般,心里没有多大的反应。
和尚不动生息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也淡淡的看了和尚一眼,没有被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启禀皇上,贫僧们前几日在五台山看到京城天空上的云有所异动,日日如此,这也引起了贫僧们的警惕之心,便一同算上了一卦,这卦。”
皇帝由于知晓皇家之前每次大大小小的祭祀都会请五台山的这几位高僧,这几个和尚说的话,皇帝在心里自然也是重视。
和尚脸上显露出为难的神色,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这一卦是怎样,高僧只管直言便是。”皇帝心急的问着和尚,太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与和尚交流一句,心里也不着急。
和尚虽然还是面露难色,但既然皇帝已经开口相问,和尚自然也不敢再与皇帝打着谜语:“贫僧启禀皇上,京城上的云日日出现异动,贫僧们发现是有一妖孽作祟,遂马不停蹄的赶来京城求见皇上。”
皇帝听到“妖孽”二字,眉头一皱,太后则表现的更是惊讶:“高僧所言,可是实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事关南轩国的国势,若是没有万分把握,贫僧们也不敢太过草率。”和尚这话说得几位真诚,皇帝本也十分信任他们,便也不敢不信。
单卿月听到和尚说京城中有妖孽出没,一想便想到了纪涵柳,之后便又联想到了太后,太后对纪涵柳一口一个妖女,这尤非,又是太后的诡计?
虽然心里这样猜测,但单卿月不了解这些和尚的来路,也不敢妄下判断,便一直端坐在皇帝身边,不插嘴这件事,只当热闹听着。
“那高僧可知道这妖孽如今在何处,会给我南轩国带来何种伤害?”皇帝心里有些着急,太后也表现出焦急的神情看着这些和尚,但愿,这次自己的计划不要落空。
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惭愧的是,贫僧们也暂且不知这妖孽具体在京城的藏身之所,这也是贫僧们匆匆赶来京城的一个原因,妖孽在京城,贫僧们便也只能今日京城后才能知晓这妖孽如今具体在何地。”
这和尚说完,坐在身侧的一个和尚又紧接着说到:“这妖孽的煞气太强,以至于能引起云层的异动,若是这妖孽一直都藏匿在京城不被除去,贫僧恐是会是后患武强,这煞气会严重消减南轩国百年的运气,严重时也可能会祸害平民百姓。”
太后知晓和尚们故意没有将话说的太满,好给皇帝留下一丝丝的幻想,也能让皇帝心中明白这事的严重。
果不其然,皇帝听到这妖孽的害处,紧皱着眉头,闭着嘴不吭声,太后见皇帝这样,假装心里很是焦急,皇帝也知太后将南轩国的江山社稷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肯定不会多疑什么:“皇帝,事不宜迟,便让几位高僧在皇宫摆坛,寻找那妖孽吧。”
皇帝心里对于这些不请自来的和尚还有着一丝丝的怀疑,并不开口回应太后。
太后也正是担忧皇帝不相信这些和尚说的话,便又劝着皇帝:“皇帝,高僧们一直都为皇家所用,难不成皇帝还对他们保持着怀疑?”
皇帝的眉头始终没有松懈过,听着太后的劝说,皇帝自有一番见解。
“母后说的倒也不假,朕并不是不信任高僧们说的话,只是这事若是被朝中的大臣们知晓,定会变得人心惶惶,朕恐怕妖孽还未除,南轩国上下便已经乱了。”
太后也觉着皇帝这话说得不无道理,但太后为了能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是要继续劝说着皇帝:“皇帝这样想固然有皇帝的道理,但若是对那妖孽置之不顾安,哀家恐怕更是人心难安。”
皇帝又继续考量了许久,单卿月虽然心中不确定这和尚会不会是太后故意用来除掉纪涵柳的手段,但自己也对纪涵柳恨之入骨,便附和着太后:“皇上,以臣妾看,太后娘娘说到更有理些。”
单卿月说完又向皇帝撒了个娇,皇帝心花怒放随即答应了太后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