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山转身进了办公室,换下的白衬衫往沙发一搭,身体里似乎多了些安逸的气息,心情也舒畅许多。他在这城市做的每一件事,都让自己更接近了冷洛,每一时每一刻。
莫剑轩徘徊在上班的路上,头脑里还在纠结怎么和冷洛解释昨天的事,拎着冷洛爱喝的咖啡,脚步轻缓的走到桌前刚要开口,却发现桌上已经有半杯咖啡,心想着讨好着冷洛,又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冷洛解释了,这想了一路的安抚方式瞬间又化成泡影,怎么办呢?这咖啡是送还是不送呢,硬着头皮上送吧。
“冷洛,那个昨天的事怎么样了,对不起啊,没经你同意,你别怪我啊,主要都怪蓝颜,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就说不行,要是你还生气你就打我两下解解气,我这还买了你爱喝的咖啡!”
“没事,我不生气了,谢谢我的莫姐姐小轩轩,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跟蓝颜说我没事。不对,你是刚来么?咖啡和蛋糕不是你买的?”
“什么咖啡和蛋糕,我不知道啊。”莫剑轩一脸懵逼。
“完了。”冷洛想起来了早餐的事,又想起来唐海山那诡秘的一笑,完了,似乎又中了圈套,想想衬衫心里别提多窝囊了。
办公室里唐海山悠然自得的换了衬衫,依靠在沙发里仰望着天花板,本想等着下班冷洛来取衬衫,就暗暗得意起来,可是秘书安吉的电话让唐海山听着手机表情瞬间狰狞,总公司的第一大客户出了事情,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股市已经下跌,在这个城市呆了太久,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唐海山,他有太多的使命要去背负。跟吴总打了招呼就走出了公司,他没来的及跟冷洛告别,确切的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就算说了也无非是因公事离开,冷洛又会在乎么!
冷洛一天一直在焦虑父亲的事,她似乎又记不清冷锋的样子,又很怀念,哪怕只是一面之缘,原来她也有父亲,那么和蔼慈善,那么平易近人,她也曾想过父亲的大手牵着自己的小手,跑着跳着,笑着闹着,虽然她未曾与冷锋度过本该拥有的童年,但她相信一切还不晚,就差一家人的相聚了。想着这一切都没影响记着给唐海山洗衣服的事,哎,又怕同事知道了尴尬,只能等大家都走了,她才悄悄敲了敲唐海山的门,大BOSS办公室里没有反应,冷洛以为唐海山早就走了,却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到了另一个城市。屋里没开灯显得有些暗,摆设不多看起来空荡荡的,她迅速找到了沙发上的衬衫准备走的时候,书柜上反光的礼盒显得有些刺眼,冷洛一瞬间的心思很想去看看那礼盒里装的是什么,但她犹豫了,虽然唐海山不在,可这随意动别人的东西确实不好,心里莫过于那礼盒太过刺眼,算了,于是小心翼翼走过去打开了礼盒,生怕弄坏了礼盒里的宝贝。映入眼帘的却是自己根本不曾想象的,是当年落在唐海山家里的那块手表,因为是便宜货,冷洛偶尔也想过这手表可能丢在哪里,仔细看了看表上的针,依旧完好的走着,怎么可能呢?这么廉价的表,随着这几年岁月的腐蚀,按理应该是不能用了,但是它还完好的无损的摆在那,此时的心里不免有了触动。
其实手表唐海山本来一直带在身上的,每次看见手表就好像看见了冷洛,这一次他准备在冷洛的城市呆的久些,所以手表他就放在书柜里精心的保管着。他似乎忘了很多事要做,总公司出了大事,怕自己一时的心情影响到整个唐氏发展,这一次走的急连这唯一的挂念都忘记带在了身上。,心情也别提多失落了。这次合作的九色集团陈九,唐氏合作的最大客户,因为市场的不稳定,想退一批货物,但这一批货物都是高档服装,成本过高,即使返给小厂家,也会影响折成本,所以陈九以长年合作为由,想按原成本价收购,公司董事会也摆不平这件事,就需要唐海山出面协调。实际上陈九有个女儿叫陈晓晓,陈晓晓一直爱慕唐海山多年,陈九想着两家门当户对合着这门亲事,但唐海山不愿意,一直以唐氏集团忙碌无法胜任其女婿位置为由,陈九只能找点对策来找唐氏的麻烦,想着让唐海山同意,而唐父唐忠毅本身也是支持这门亲事的,两老人交情也甚好,少了第一大客户损失不少不说,可能也会影响两家人的世交。这些唐海山都是考虑过的,他是个孝子,这门亲事对于他只能推脱。唐海山每次心情不好都会看着冷洛的手表,这一次着急没带表,自己也烦躁的不行,于是让公司人员依旧部门提供方案以最快的时间解决此事。
夜色暗了些,冷洛回到家和母亲商量最近忙完工作要与冷锋见面的事,等韩亚慧睡了冷洛又开始准备给唐海山洗衬衫,傅淇辉的事冷洛一直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解释,唐海山真是为难了自己,只能半夜偷着洗衬衫了,要是早上不干,就只能拿着去公司挂在唐海山的办公室里,这样大家也不知道自己洗衬衫的事,想象一切都是挺完美的,但是此时的唐海山却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