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父亲所说的一样。
杨冶兄妹从三姑家遭遇滑铁卢后过了数天,杨冶很早就去了医院,父亲在穿好工作服后也准备去上班,刚刚准备关上大门的时候,从不远处的角落出现了三姑的身影。
她穿的很单薄,离远了看本来就很清瘦的身材更像一根电线杆子。
大堂的圆桌边父亲和三姑面对面坐着,三姑犹豫了很久,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份褐色信封,里面鼓鼓的不知道装的什么,她将信封压在桌面上慢慢推向父亲的面前。
父亲没有拿起来看信封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是注意到了三姑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金项链不见了,虽然她将大衣的衣领裹得很紧却还是没有逃过我父亲的眼睛。
“你还卖了什么?”
他瞄了一眼桌面上信封的厚度,根据厚度大概猜出了里面的钞票金额。
大家都明白三姑夫的为人,父亲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钱不可能是三姑夫拿出来的。
三姑侧过脸并不打算对父亲的疑问做出任何回应,直到父亲手背上的青筋爆绽出来,每一寸手背的肌肉和神经,都坚硬如铁一般的捏成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
打从有自我意识开始,杨冶和杨思都没有看到父亲的情绪有很明显的大起大落,开心的时候他只是憨厚的笑笑,不开心的时候最多一声不吭,从没有见他用很高的分贝说话。
然而这一次,静静的大堂内被他重锤桌面给震动了。
“大嫂她的心脏源有消息吗?”
很奇怪的是,父亲那重重的一锤,无论是任何一个了解父亲的人都会被被这一举动吓一跳,但是三姑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关心起母亲的病情来了。
这样反倒让父亲愣住了,他慢慢松开了捏紧的拳头,开始舒缓自己的情绪:
“昨天秋医生已经打电话了,说是我们很幸运,刚好有一个填写了肝脏捐赠志愿书的患者刚刚去世了,心脏和馨霏的吻合度很高。”
听到这句话三姑的脸部标枪才开始有了大幅度的变化,她双手拍在桌面上情绪有点激动到失控的地步:“这太好了!这下子馨霏姐就有救了!”
然而父亲从她这一举动得到的可不止是三姑难以自已的激动之情,还包括她伸出额右手腕上隐约从袖口里露出的一条红色的淤痕。
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他现在在哪儿!”
三姑被我父亲吓坏了,仰着脸神情呆滞地望着父亲这辈子第一次的怒发冲冠。
“哥...”
“我问你他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