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心里着急,也顾不得说敬语,三言两语描述个大概就挂了电话,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也不管韩霁风了,冲出门外,就往车里跑。
何以侬赶到别墅,就见韩霁风一半身子在沙发上,一半身子在地上,她扶起他,刺鼻的酒味冲得她几乎不能呼吸,毕竟她身子娇小,费了很大的劲才将他扶到二楼的卧室,他没有吐,但是体温很高,应该喝太多酒的缘故,连脸都红红的。
她拿来毛巾开始为他擦身体,即使有肌肤之亲,但面对他的果体,她还是会脸红,单是擦个身体就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擦完了,自己身上像是被水泡过一般,湿漉漉的。完全清洗好后,又为他换了件干净的睡衣,她才进去冲了个澡,热水澡冲去了身上的汗味,也缓解了肩膀的酸疼。
半个钟头后,她走出来,跪坐在他面前。
他睡得很沉,英俊的脸平静安详,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高挺的鼻梁,性感凌厉的唇角,下巴上还有青青的胡茬,但这看起来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有种颓废的美。
她手指无限依恋的游走在他的五官上,知道他一时半会不会清醒,她还是小心翼翼,心酸的滋味像是抽丝一样的一点点的拉出来,酸到眼里包出眼泪,心里口里都是苦涩的。
她这么爱他,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象到会这么爱。她没有信心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他,也许,当她因为他无休止的折磨仇恨而无法承受下去时,她还是不能忘记他。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她呢喃着,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砸在他的脸上,又一颗颗的滑落下去。
她累了,也许是哭得累了,便趴在床头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梦,她又被他逼到了床上,她挣扎,反抗,喊叫都无济于事,他就是一个复仇者,不把她折磨得伤痕累累,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的梦,做过太多了,她不再白费力气的反抗了,咬牙闭眼的忍受即将到来的羞辱声。
“睁开眼睛。”
她好像听到他在说话,冷笑的那声音太真切,就像是响在耳边,还有那似有若无的酒气,她一震,猛的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泛着冷笑的寒眸,她大惊,本能的起身,但忽的传来的刺痛让她又躺了下去,她这才发现,这一切不是梦!
“你,你干什么?”
她吓得结巴,双手推拒着她,他,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脱掉她的衣服的,为什么他会一点知觉也没有?
韩霁风冷笑一声,抓住她的双手置于头顶,俯下头靠近她,“你以为我在干什么?”说完,还邪恶的动了动身子。
何以侬疼得厉害,额上都渗出汗,挣扎着,“放开我,我不要。”
韩霁风幽眸一暗,大手立即移向她纤细的脖颈,嘴角浮现阴残的笑,“不要?你哪一次不是说不要,结果呢,哪次我们不是一夜春宵!”
他是醒了,但不完全醒,残留的酒精还在作祟,再加上体内一直存留的怒火,使得今夜的他更加残暴,幽黑的双眼泛着红光,那是仇恨,****的火焰,蒙蔽了双眼,什么也看不到,心里想到的只是被欺骗的屈辱,被抛弃的痛苦,想要狠狠虐待的那种快感。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和你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根本就是一路货色,****下贱。敢欺骗我就要付出代价,以为甩掉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沈浩宇吗?你做梦,想都别想!这辈子都别想!”韩霁风一路撕咬着身下的肌肤,一路狂乱的喊着,“你是韩家的大小姐,韩先生,韩夫人心目中的乖乖女,韩老爷子疼在心坎里的乖孙女,你真是有福气啊,这么多的人爱着你,可是他们知道你的真面目,知道你只是一个善于用柔弱扮可怜的女骗子吗?”
“疼……”她只能发出简单的单音,但听在他耳朵里就是一种意味了。
“对了,就是这种调调,你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让我对你痴迷至此,你说,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舍得放你走,即使是死,你也不可能逃离我!”
他说得温柔,却没有半点温度,冷彻的眼眸盯着身下的女人,笑意爬满嘴角。
何以侬全身疼得已经没了知觉,无声的哭泣着。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到死都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骗我?”
何以侬悠悠转醒过来时,一扭头看到一张熟悉的睡颜,她动动身子,才发觉异样,原来他还在她体内。她害怕弄醒他,不再动,发现他丝毫未动,便小心翼翼的退出来。身子像是被卡车碾过一般,随便动一个手指都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费了很大的劲走到浴室里,半壁大的镜子里映出一个残败不堪的躯体,新的伤痕叠加着旧的伤痕,洁白如玉的身躯此刻如中毒一般,乌青发紫。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着笑着,泪就掉下来了!
他不会放过她,他从来也就没有放过她。
从他主动回到韩家请求原谅开始,他就开始了他的报复行动,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会把她累到连眼皮都挣不开,才会离开。这些肉体的折磨她可以接受,但是他的那些伤人的话每每都伤得她遍体鳞伤,对她的求饶,他视而不见,对她的痛苦,他无动于衷,对她的伤害,他乐此不疲。
白天陌生人似的冷漠,夜晚却缠绵于床榻,这样一种畸形的生活方式,维持了三个多月,却无人发觉。床第之事,他从来不做防备,她只有吃药,但她也知道,避孕药也不能预防所有的可能,所以在不是安全期的那几天,她就会想办法躲着他,他很愤怒,但所幸的是每一次都躲过了。
何以侬放好水,这样一副身子,也许泡个热水澡会好些!热气徐徐的深入肌肤里,极大的缓解了不适,太累了,眼睛不听使唤,缓缓的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