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转瞬即逝,就如同璀璨的烟火,绽放自己照亮夜空。
许焕感慨着身体日渐虚弱,状态也一天不如一天。许焕今天从床上爬起时,时间已经快接近正午。他在家中认真的整理好仪表,享受完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早餐。准备前往冯家再次调查一下那个行迹可疑的仆人,希望能查出点新的线索。
正午的阳光刺眼而炎热,照在地面上升起热腾腾的气浪,使人如同置身于火炉中烘烤。许焕躲藏在阳光直射晒不到的地方,如房檐、树荫等有阴影的地方下赶路,走在前往通往冯家的路上。
“哎呦喂,这不是许捕头吗!”冯霖目视着许焕走到街道的十字路口,装作凑巧偶遇的样子打着招呼。并且很自来熟的凑到许焕的身边,尴尬的聊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题。
冯霖焦急的向通往家方向的道路望了望,不安的徘徊。
“许捕头,我请你吃冰凉爽口的西瓜吧!天气这么热,你巡逻也不容易。瓜铺就在旁边,你也不用费力气走那么远。”冯霖说着便硬拽着许焕向瓜铺走去,以防止许焕找借口推脱。
西瓜铺的老板娴熟的用西瓜刀将从凉水冰镇过的西瓜切成一块块的拼成扇形,盛放在托盘里,并摆放在他们面前的狭长的桌子上。
许焕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暗自抱怨着热的人发慌的鬼天气。他不准备拒绝冯霖的好意,大口的啃着冰凉解渴的西瓜,西瓜下肚后,外面的天气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冯霖见许焕坐着啃着西瓜,悬起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他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也品尝起有着天然白虎汤之称的西瓜。
许焕不经意间瞥见冯家的仆人向这方向走来,仆人挑着为冯老爷准备繁多的殡葬用品,喘着粗气,豆大的汗滴不断地滴落在地面。四处寻觅着遮光的地点,他发现一处离他不远的树荫并走了过去,将扁担放置在地面上。随手抹了一把汗,取出腰间别着的水壶,打开壶口向嘴里倾倒着冯家特地为他准备的冰水。
经过特别冰镇的井水,滋润着他干渴的快要冒火的喉咙。壶口离他的嘴有一段的距离,水没有完全的倒入他的嘴里,而是顺着他的下颌流经脖子,最终抵达衣襟的位置,水浸湿了他的前胸。
骤然间从他的嘴巴里燃起绿色的火焰,顺着脖子衣服上不断的燃烧。
“啊!”凄惨痛苦的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他像忽然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将水壶里的水向燃烧的部位浇去。浇出去的水遇到燃烧着的火焰就如同火上浇油般燃烧的更加剧烈。
仆人整个上半身燃烧起绿色的火焰,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脸,躺在地上不断的打滚哀嚎,发出不似人声的叫喊。
许焕提起用来冰镇西瓜的水桶,向仆人快速的跑去。他提起水桶照着仆人的身上用力的泼洒着为数不多的凉水,绿色的火焰收到冷水的压制,焰势逐渐小了起来。许焕刚想靠近仆人身旁帮他扑灭存留的火苗,火焰却死灰复燃的以更猛烈的姿态重新燃烧起来。
仆人在地面发了疯的滚动,滚动过的痕迹残留下一朵朵绿色的火花,嘲弄着许焕的无用功。
许焕看着仆人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果断的拔刀向仆人喉咙斩去,鲜血从喉咙高高的涌起,喷溅的到处都是。仆人也逐渐停止了痛苦的挣扎,燃烧的头颅扭过头不甘心的凝视着冯霖,上下颌开合着想要说出话来,但冒出的只有难以熄灭的绿色火焰。
用泥土掩盖烧的面目全非的仆人,许焕沉默不语。是不是我不追查这件事他就不会枉死了?为自己产生幼稚的想法暗自可笑。仆人的死是因为他知道了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他的死是难以避免的结果。
经许焕的观察冯霖在看到仆人自燃后,所表现出来的惊讶和恐惧不像是表演出来的效果。那么据此可以推断出这场死亡不是经由冯霖所设计的,但他一定知道仆人死亡的大致时间。否认他不会这般纠缠我,我们平时的关系可没好到能主动请客。那么杀死仆人的到底是谁?许焕心中猜测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焕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现场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唯一有问题的人就是冯霖。他站的位置离这里远远的,用手抚慰着前胸来平复自己收到的惊吓。
看见许焕在紧盯着他,急忙小跑过来。冯霖欲言又止,瞅了瞅烧焦的尸体,又扭头望着一言不发,死死盯他的许焕略微试探的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不是,嗯,我意思是说他为什么突然间自己就燃烧起来了?”
“不知道。你要是真想知道真相,就问问和你一起合伙杀人的人是怎么做的吧!你自己家的仆人,自己给他收尸吧!”许焕没好气的转身离去。
“唉,许捕头,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刚刚可是和你一直在一起。”冯霖着急的为自己辩解着。
许焕没有搭理他,扭头就向衙门走去。嗯,可以肯定冯老爷就是冯霖杀害的。不过现在也没证据能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对近期发生的案件做出一个总结性的推断,因为线索已经全断了。不过有引出一个新的疑问到底是谁帮助冯霖杀死仆人的呢?
冯霖目送着许焕远去,自言自语的嘀咕几句,花钱找附近的人处理好仆人的尸体。
他感慨的说出一句。“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