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杨拾听得下去,姜瀚启也听不下去。他恨不得把每个人的嘴巴里塞满泥巴,这样就没人会说了。可是,为什么,杨拾要去和别人结婚?他看着徐雁轻眼睛里是无限的恨意,他甚至想要立即取消和徐雁轻的合约,就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徐雁轻这个人。
姜瀚启把手攥的咯咯响,但他也只是这样。难道要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大闹来把杨拾抢回去吗?一个有学识修养的绅士是不可能这么失去礼貌和教养的。他的礼貌和教养只允许他看下去。
他转身甚至忘了对旁边的宾客礼貌的说声“借光。”就这么横冲直撞的走了出去,他去了公共的洗手池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灰青色的脸,怔了好久。
徐雁轻还在外面陪宾客说话,韩生无聊就进来找杨拾说话,毕竟他们的家庭里又迎来了以为新成员。韩生倒不是见外,只是看见了南辛有点说不出话来“我和轻哥商量了一下,我们觉得直接跳过换戒指之后的过程。当然,你肯定也不喜欢。”
杨拾看着韩生怯生生的说着,逗笑了南辛和杨拾,他的脸更红了。
南辛也跟着嬉皮起来:“一会儿就让杨拾把你的手亲手送到你家轻哥的手里。”韩生见到陌生人就很腼腆,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嘻嘻笑,转着手上的戒指。那是徐雁轻和韩生的对戒,而杨拾和徐雁轻将要交换的对戒是杨拾自己在商业街的金店里随便买的。毕竟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等婚礼结束,杨拾才要把行李搬到徐家的宅子里去。
韩生在杨拾的房间里来回转了转,看到了那副南辛帮杨拾画的画像“真漂亮,这是画的你吗?谁画的?”
“我画的。”
“你的画,让我看的好难过。”韩生就那么看着那副画,是一种颓败的美。那幅画上杨拾很极致的美,达到了饱和点像是一种快要腐烂的美丽。回头看了一下面色苍白的杨拾,韩生有种不好的感觉。
程佳和姜瀚启两个人的交流鹿头不对马嘴,程佳越来越确信姜瀚启还不知道新娘是谁。于是她肆意的宣扬着自己的实际,妄图摆脱关于杨拾的话题。并没有成功。
姜瀚启应该是犹豫了好久才说的,程佳都能看到姜瀚启眼角的弧度:“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杨拾了。”
程佳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碰面了,但是她依然不敢肯定杨拾和姜瀚启的矛盾就这么解开了。“但是,她过得不好,她甚至……”姜瀚启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尤其是对一个外人说,他收口了。
程佳紧张到快要爆炸,她也只是颤着音迎合他:“是啊,我也是刚联系到她,她的日子确实有点不堪。尤其是他爸爸出事之后。”
“她爸爸?她爸爸怎么了?”
程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就看了一下手表慌乱到:“哎呀,时间快到了,我得去准备一下了!”
姜瀚启松开了握住程佳胳膊的手,让她离开了,他觉得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让秘书查了一下四年前江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