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不破不立
这种感觉，极度不舒服。
就像空气污染最严重时，指数爆表，这黑雾，已经不是爆表这么简单了，带着让人极度不舒服的味道，令人作呕。
还好，进入身体之后，如水滴入海，消失无踪。
时间点点滴滴过去，黑雾开始变得稀薄，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黑雾彻底消失无踪……
消失的手指脚趾，还有头皮头发，恢复如初，疲惫不堪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张小山满脸的疑惑，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巨蛇，显然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生命体，那么，它又是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只觉得很浑身难受，刚刚撕心裂肺的痛苦依然萦绕在心头，久久消散不去。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紧紧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缓缓心神……
数百米开外的书房中，欧阳文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疲惫不堪的张小山，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小子，竟然又做到了！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尽管开启了吸收并吞噬罪恶的能力，激发了灵力，然而，并没有步入修行者的行列。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依然在普通人的范畴。
偏偏的，他做到了！
一次做到了，还可以说是巧合，或者运气够好。
两次做到了，这意味着什么……
第一次，张小山的四肢硬生生撑开了巨蛇的蛇口，他才得以蛇口脱险。
一个普通人，绝对不能有如此惊人的力量，这是分明就是最常见的，也是最典型的，灵力被激发了的标志。
一个八世为人的普通人，根本没有走完九世为人的生命历程，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就激发了灵力？
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是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吗？
太过怕死，还是天生修行天赋不凡？
不得而知。
这一次，开辟心海，竟然也只不过用了短短一顿饭的时间？！
开辟心海，是何等重要的大事，不要说这九幽谷还在人世间，即使在灵气浓郁的神魔两界，也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
不破不立，这是开辟心海的关键！
先要破坏掉原有的心海，然后，建立一个崭新的心海。
这条巨蛇，就是破坏的力量！
它以罪恶的模样出现，当张小山被吞掉之后，吞噬开始，破坏也就开始了。如果，在罪恶中沉沦，找不到自己，那么，罪恶就会吞噬一切，包括张小山自身。
只有突破自我，才能从罪恶中的阴影中找回自我，建立一个全新的心海
不被罪恶吞噬，突破自我，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要说在人世间，就是在神魔两界，能做到的，百人中，也不过有一两个罢了。
在人世间，一个只有八世为人的普通人，他居然做到了？
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指数足够强大么？
还是源于，吸收并吞噬罪恶的能力太过彪悍，只要能不被撑爆，就能成为绝世强者？
对于这个特殊的能力，欧阳文的了解，也并不多，只是看过谷主的一些记载罢了。
以前的几任谷主，都曾经研究过这个能力，都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唯一的共识，就是这能力，最大的隐患，就是被撑爆的危险。
不要说战争时期，就是在平时，人世间，何时少了罪恶的身影了？
人性，是自私的，贪婪的，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自相残杀的过程，罪恶，可以说，是无处不在的。
张小山没有被撑爆，却一次次处于即将撑爆，还未撑爆的边缘，这样一次次锤炼下来，他的身体，也变得足够强韧了么？
也许吧！
激发了灵力，开辟了心海，这就意味着，张小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修行门槛中。
在不能使用灵力的人世间，他居然做到了，这绝对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求生的欲望太过强烈，那么，这一次呢？
难道，也是因为活下去的动力足够强大吗？
这么说，未免太过牵强。
如果求生的欲望太强，就可以不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死亡了。
所以说，张小山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这里，欧阳文诡异一笑……
至于，到底隐藏了什么，一试就知道，趁着张小山现在刚刚开辟了心海，最为虚弱，好好“趁火打劫火”一把。
于是，欧阳文迈着魔鬼一般的步伐，一步步走到了张小山身边……
倒在地上，早已经精疲力尽的张小山，听到有些熟悉的脚步声，自然知道是谁……
他并没有抬头，这个女人，如此可恶，理她做什么？
果然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不但言而无信，还放蛇咬人。
都被巨蛇吞过了，现在冒出来干什么，笑话我有多狼狈么？
做人要厚道！
“怎么，帮了你的大忙，还不好好谢谢我？”欧阳文笑的云淡风轻，一脸的嘲笑的表情。
谢你？
我谢谢你把我修理的这么惨？
谢谢你没有把我弄死？
谢谢你翻脸不认人？
谢谢你言而无信？
张小山心中腹诽，却懒得搭理这个可恨到了极点的女人。
差点没有被虐死，这样收拾人，已经可恶到了极点，居然还说风凉话？
可恶至极！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自己看。”欧阳文终于止住了笑，一本正经的说。
话音刚落，张小山又变成了牵线木偶模式，从地上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脚步，一步一步，来到了铜镜前。
“唰——”
光芒闪过，铜镜上显示出一行行文字——
姓名：张小山
原始种族：人族
年龄：第八世，18岁
能力：吸收并吞噬罪恶，转化成自身能量
力量指数：19（普通人类的基本数值为10）
精神指数：15（普通人类的基本数值为10）
速度指数：13.5（普通人类的基本数值为10）
体质指数：11（普通人类的基本数值为10）
罪恶指数：0.2（新生婴儿的罪恶指数为零，普通人死亡之前的基本指数为5）
格斗能力：0.2 （普通人最高格斗能力为1）
杀伐记录：0.1
罪恶指数，竟然是0.2，几乎相当于归零了？
今天刚进谷的时候，他记得清清楚楚，是39，现在，竟然清零？？
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