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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惊觉

戚秋染坐着洛平轩那辆土豪金的车子,左眼皮子跳了一路的回到家里。

窗外,不停的呼啸而来野兽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的吼声;杀戮,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戚秋染听着这些声音,不禁心头一紧,却依然淡定的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任热水抚摸着肌肤。

说实话,戚秋染知道这些声音八成只有自己听见了,也一直在怀疑父母知不知道自己冰花血瞳的事:知不知道这个几乎没人知道的秘密。

这个怀疑,不由得让戚秋染回忆起自己第一次觉醒冰花血瞳的事——

戚秋染五岁多那年,同在一个编辑部的父母,带着戚秋染、跟着公司,到一个岛上旅游、调查、开会的时候,也是戚秋染第一次碰见洛平轩的时候。

这天,海滩上虽然不是人挤人,但也算是熙熙攘攘了:吹海风晒太阳的、做生意的、吃烧烤的、游泳的、玩沙子捡贝壳的,简直是一片好景、能归去凤池夸的。

在海面深处,有一股带着利齿的杀气,悄悄游向海面上。

这时的海滩上,戚秋染也只是一早就一个人乖乖在海边玩沙子,忽然,眼前的沙子仿佛再一次融化成了晶体。吓得戚秋染赶紧放下手中的沙子,只见一股白烟从热腾腾的沙子上冒出来。

戚秋染看了好一会,那白烟才消失了,沙子终于慢慢冷却在海水中。

一般的鲨鱼会避开海岸线,避免搁浅,这时候却偏偏有一只:双眼血红的鲨鱼,脱离了鱼群向这边的海岸线游来。

这时,五岁的戚秋染不慌不忙的,走到一边取了东西,掏出纸笔来画了一道,一看纸上已经有五道线了。看着纸张,戚秋染暗自念叨:“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该怎么跟爸爸妈妈说呢?说也说不清、说了也不信。“

何况,现在戚秋染的父母:戚笙和秋陌还在旅馆的会议厅里开会,戚秋染就是想说也没地方说。

在这之前,戚秋染不知道几次,在自己洗脸的时候,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左眼,浮现出诡异的血色,可父母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幼儿园里的人,也像是没注意到一样,各干各的事。

阳光依然洒在海滩上,有些游客还跟着游泳圈在海面上一浮一沉;鲨鱼已经近在咫尺,阳光照在水面上发出粼粼的水光。

“哎?我的脚怎么突然痒起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想着低头看了一眼水里,紧接着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嘶吼——

“呀——!!!鲨鱼!!”

在还算干净的绿色海水中,有一只模糊的、庞大的黑色身影!

人群,飞速挣扎着向岸上涌去;人们,沉浸在发现鲨鱼的恐惧之中,却没人怀疑:那鲨鱼为什么没有咬人!

哗!

鲨鱼冲出海面,一个人被鲨鱼顶到了空中,“啪”的一声摔进了水里;惶恐,蔓延在人们之间;噗——

有人摔在了沙滩上,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所有人都在远离海滩,所有人都不顾他人。

而这时,有一个渺小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冲进了人群,拉起了许多摔倒的人、将他们推向海岸内侧!

这个身影,就是年仅五岁的戚秋染。

当戚秋染站在海边的时候,那只鲨鱼突然一个回旋转向,向戚秋染直冲过去,画面开始慢放——

鲨鱼冲向了戚秋染;戚秋染推开了一个摔倒的人;鲨鱼马上要冲破水面、来到戚秋染面前;啪!

戚秋染的左瞳,赫然爆发出一阵火花,第一次出现了冰花血瞳的花纹!而鲨鱼,也发出一声受挫的哀嚎,转头向海深处蹿去。

“啊——!”

戚秋染站在岸上,发出一声令人震惊的怒吼;水下,竟然像火山爆发一样,像鲨鱼的面部,喷射出火一样的热浪,鲨鱼又是“呼”的一转身,像海面上猛然蹿了出去!

戚秋染在怒吼之后,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恍惚,却依然傲立在海滩上,看着鲨鱼冲出水面,慢慢的消散在空中。

噗……

在确定心底不在赶到不安时,戚秋染毫不知情的慢慢倒在沙滩上,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

另一边在餐厅里的洛平轩,通过巨大的玻璃窗,目睹了仅仅几分钟之内,所发生的一切。出于惊讶和好奇,他也和慢慢围过去的人一起走向了海滩,并且看见戚秋染的父母,拨开人群冲向了她。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这个富家公子洛平轩,决定认戚秋染这个干妹妹。

一切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中,就这么发生了;而破瞳,也在那样莫名其妙的一瞬间。

戚秋染洗完澡,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偶然瞟了一眼镜子,正要开门走出卫生间,眼看手就要碰到门把,却突然停住了!

原来,她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右眼闪过一丝灰蓝色的光芒!

嘶!

戚秋染的眼眶又一次生疼起来,面色瞬间变得惨白,一阵头重脚轻感直冲戚秋染的头颅,使得戚秋染差点倒在地上,好在她早有准备一样,一把扶住了旁边的洗脸池。

喝——呼——。喝——呼——。

两组深呼吸之后,戚秋染慢慢缓过神来,脸色也不在有刚才那一刹那的惨白,渐渐恢复了一点气血。

楼房外的天地间,依然微弱的传来,呼啸的风声。戚秋染听见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一边极度平静的收拾东西,一边思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等一切收拾妥当,戚秋染便和洛平轩一起出门吃饭了,黑夜也慢慢的淹没了天色

戚秋染这时还并不知道之后的诡异天色,只是和洛平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因为她总觉得洛平轩身上,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简单地说:就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还没被发现、但马上就要破壳而出的感觉。

“我洗澡的时候,你听见野兽的嚎叫了么。”戚秋染看着前方,像往常一样一脸冰冷的说。

“野兽的嚎叫?”洛平轩略微沉思一下,左手食指不由得敲了几下方向盘:“野兽的嚎叫没听见,可我却听见外面有一点点,类似于发动机的声音,也没在意这件事。”

话音没落,戚秋染面不改色的心头一紧:来了!

在这一刹那,戚秋染的眼神像老辣的将军一样,深邃了刹那,好像要再次绽放出:如同血摊中绽放出花朵的血瞳一样!

夜色里,温度猛然下降,在下降的一瞬间,洛平轩的车里略过一丝刺骨寒凉;星空突然显现出一种:异常幽怨的空透感,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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