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生疏,近似于青涩的生疏。
夜姣转过身来,环住他精瘦的腰,抬起头,将自己送出去。
初时,双方浅尝辄止;
在夜姣的试探中,独孤刑严防死守;
最后,陛下反客为主,攻城略地。
陛下在脑海中默默温习《羞卿》的内容,似乎一下子就被点通。
那些干巴巴记忆在脑海中的图像、文字,开始有了生命。
一吻闭,独孤刑抵着夜姣的额头,错开鼻尖。
双唇之间仅距毫厘。
他笑着,背诵道:
“浅尝辄止……”
“严防死守……”
“攻城略地……”
每一句,都被他念的缠绵缱绻,意味万千。
独孤刑抬眸,看着夜姣,满是笑意:“贵妃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夜姣:我知道。
“臣妾不知。”
独孤刑大笑起来。
夜姣抵在他胸膛的手,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似乎……极愉悦。
独孤刑收了笑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小的弧度,有些坏坏的。
他从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
“我教你。”
“唔……”
-
独孤刑看着夜姣的头发,那只手,一放、一起,就飞出去一件首饰。
“哎哎哎,”夜姣抱住了他败家的手,“别扔啊,坏了怎么办,我好喜欢的。”
独孤刑嫌弃的撇撇嘴,嘴上说着:“我是没给你见过好的?”,手上却把首饰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终于拆完了首饰,夜姣的头发也就松垮垮的散开了。
独孤刑满意了,揉着她的头发,胡噜胡噜。
他突然来了一句:“你这头发,摸起来还没有我的顺。”
夜姣:what???
那你揉你自己的啊!
揉我的干啥!
你倒是放下你的手!
夜姣抬头,瞪他,好一会儿,才委屈又酸酸的说道:
“凡是陛下的,必定都是最好的。”
行了吧,行了吧,就你最厉害。
独孤刑:“哈哈哈哈哈……”
他不知道又被戳到了哪根笑筋,抱着夜姣就是哈哈哈哈。
夜姣:这大概是个智障。
不、不用大概,这就是个智障。
独孤刑抱着她,看她眉心一直散不去的纠结,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那些不相干的百姓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
夜姣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即刻明白了他说的事情。
她勾起一缕独孤刑的头发,轻轻说道:“臣妾在家中之时,常常跟随母亲外出。”
“那涣州城的集市是真热闹啊。”
“尤其是过节那几天,沿街的店铺家家都是人满为患,别看我爹是涣州城城主,可是那最负盛名的衣服铺子,我和母亲也是要奋力挤进去,才能抢到几批好布料的。”
夜姣说道这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又继续说道:“集市上有家糕点铺子,大师傅姓袁,上了年岁,我们不论贵贱高低,都要称他一声袁爷爷。”
“那是涣州城最好吃的糕点铺子,远近十里的糕点铺子,都是袁爷爷的弟子们开的。”
“陛下不知道,为了能吃到袁爷爷亲手做的那一块糕点,都要从月亮高升,二更时分就去排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