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北冥曜冷着俊脸开始兴师问罪,醋坛子倒一地。
“你主动抱季思明了是不是?”
这就叫秋后算账吧。
叹了口气,景致主动示好的抱着他,解释道:“我那是因为……”
她这话刚起头就被强势打断,“因为什么你都是抱了个男人。从今天起,除了我和小逸子,异性你谁都不准抱,听到没?”
霸道病又犯了。
景致无奈点头,见他不再摆臭脸,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她这刚脱完,浴室门就开了,慌忙用手遮挡身前的旖旎春光,红着脸气恼的说。
“曜,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不受欢迎的某位不但不出去,还大步走进来,而且还边走边脱衣服,吓得景致哇哇大叫。
“北冥曜,你这个混蛋。”
雪白的衬衫随手抛到洗手台上,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绝世的笑容,北冥曜闪电般速度来到她身前,一把将她娇软的身体抱在怀里。
“你不锁门不就是为了给我留门?嗯?”
这家伙还真会往脸上贴金,她是忘关了好嘛。
毫不客气拍开他的手,景致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景致。”
“嗯?”
“等你做了手术,要好长时间不能碰你。”北冥曜低沉魔魅的声音带着些许委屈。
白血病人做了手术要在无菌仓待上很长一段时间,以防病菌感染造成病发。
到时别说是在一起,恐怕拉拉小手都是一种奢望。
“所以呢?”纤细的玉臂勾上他的脖子,景致声音软甜的问。
魅艳的桃花眼撩人轻掀,北冥曜腹黑一笑,暧昧兮兮的说道。
“趁现在,多陪我几次。”
纳尼?
第二天。
做了检查后,北冥曜带着景致到公园里散心。
“妈咪,是不是累了?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景致微笑着点点头,不知道是昨晚被折腾的太厉害还是身体变虚弱,她没走多久就累了。
北冥曜把座位擦干净,扬起小脸笑着说:“妈咪,请坐。”
落座后,她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不过北冥曜没待多久就从她身上下来,坐在她身旁。
“怎么了?”她奇怪的问。
小孩子不都喜欢窝在妈妈的怀里吗?
北冥曜给了她一个感动的回答,“妈咪身体不好,我怕累到你。”稍作停顿他又说,“等妈咪康复以后,我一定天天粘着妈咪抱。”
“宝贝儿真乖。”脸上的笑容幸福满满。
“到时候妈咪可不许耍赖皮嫌我重不抱我。”小家伙轻抬眉眼,期许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承诺道:“当然不会。”
“妈咪,等你身体好了以后,你最想做什么?”北冥曜好奇的问。
“找凶手。”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但要找杀害母亲的凶手,她还要帮助北冥曜找到伤害他爷爷的凶手。
意料之中,北冥曜眼眸划过一抹精芒的追问:“除了这个呢?”
景致若有所思的看向远方,“其实妈咪有很多事情想要去做,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曾经活着都是一种奢望,哪里会想很多。
如果恢复健康,她想把所有之前身体不好而不能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那妈咪想不想知道,等你病好了,我最想做什么?”北冥曜有意引导的发问。
“最想做什么?”她很感兴趣的问。
北冥曜一本正经的说:“我想给你和爹地举办婚礼。”
轰。
理智瞬间被炸得粉碎,景致难以置信的重复,“婚……婚礼?”
有没有搞错,她刚找到恋爱的感觉就结婚?
“妈咪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个最盛大的婚礼。”北冥曜态度积极的说。
她勉强笑了笑,一万只草泥马在心底踏过。
北冥曜还没求婚,继子就着急筹办婚礼,她还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后妈。
为了让小家伙放弃这种想法,她语重心长的说:“小逸子,妈咪还没有找到凶手,婚事咱先放一放哈。”
景致找各种理由推辞,终于说服了小逸子等一切事情办完再结婚。
看看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娘俩叫上北冥曜,一家三口一起吃了个午饭,一同回到公司。
北冥曜有些困,睡在了办公室里间的卧室,北冥曜则继续忙工作。
至于景致……装作看书,实际上在看帅哥。
手里医书拿反了都不知道,痴痴的看着北冥曜。
刀削斧刻的五官,精致而透着矜贵的王者之气,狭长的桃花眼泛着致命的性感,薄唇轻轻一弯便可令万物失色。
令人生羡的是这家伙不仅长的好看,身材也是超级完美,那方面……也是让她直呼受不了。
真是个妖孽。
“有那么好看吗?”正当她犯花痴的时候,“妖孽”突然说话了。
偷看被抓包,她尴尬的装听不懂,拿起书,似看出什么门道的说道。
“嗯,这书不错。”
看她这俏皮的模样,北冥曜笑的一脸宠溺,坐在她身边。
“原来你学习不好是有原因的。”他邪肆挑眉,单手抱着她,慵懒靠着沙发。
知道他什么意思,景致理直气壮的说。
“当然是有原因的,我那时生病总请假。”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丝毫不放过的揭穿。
憋了半天,她红着小脸傲娇的说:“怎么,长得好看还不让看啊?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好东西要分享的吗?”
北冥曜被她这振振有词的小模样逗笑,捏着她的小下巴强迫与他对视,声音含情带柔,挽入一丝纵然的宠溺。
“我这不是过来和你分享了吗?看吧,尽情的看,想看多久都行。”
表情太酥,景致都不敢直视,大眼睛滴流乱转,想到什么后,心疼的开口。
“你腰上有伤,还坐了那么久,趴好,我给你揉揉。”
宝贝怎么这么懂事?
北冥曜忍不住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俊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乖乖趴好。
揉着揉着,景致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是谁打的,毫不犹豫就接了。
好奇是谁打的,北冥曜凑过去听,却只听到她说了句“好,我下楼去接你”然后就挂了。
“谁啊?”他下意识的问。
“李经翰。”
三字一出,北冥曜瞬间黑脸,明显表示宝宝不开心。
摸着点套路的景致赶紧解释:“他说我让他调查的事情有了进展,现在他就在楼下,我去接他。”
“不是有电梯?让他自己上来。”北冥曜声音清寒,不给反驳的余地。
亲自接那货?
他都没这待遇。
“曜。”景致无奈的唤他。
好歹李经翰是在帮她,怎么着也不能太怠慢吧。
“你把事情都告诉了他,你就不怕……”
没等他说完,景致就解释道:“我让他帮我查的是谁想要玷污我清白。”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还是吃醋的说:“为什么不拜托我给你查?”没拜托他也正在查。
“当时我们不正闹误会那吗?好了,我先下去了。”景致软声哄着向门口走,突然想起个事,她趴在门边看着他,“曜,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
“什么颜色的花?”
回想了一下,她很确定的说:“紫色。”
她记得当时李经翰就是指着这个颜色的花说的。
“永恒的爱。”北冥曜脱口而出,突然觉得不对,追问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景致笑眼弯弯掩饰心虚,“没……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
说完就把门关上走了。
她的话却引起了北冥曜的注意,猛然想到李经翰别墅前的那一片郁金香。
这货走心了?
这可不太好,刚刚打败了个季思明,这又来一个。
景致和李经翰一起乘坐电梯上楼,她下意识的看向纨绔子弟似的李经翰,微微皱眉。
这家伙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美人儿,你是不是和北冥曜和好了?”李经翰认真的看着她,用脸上的笑容掩盖真实的情绪。
他怎么知道的?
景致微微一愣。
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是真的,眼底划过一抹真实的难过,李经翰捂着胸口,夸张的说。
“美人儿你知道吗?你相公我这心……都碎了。”秒变正经脸,道:“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额角滴落冷汗三滴,景致笑着调侃,“李经翰,你正经的时候是不是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他花瓣形的唇瓣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没做任何解释。
虽然表面上看来他举止轻佻,放荡不羁,实际上他对感觉是很认真的。
“你给我的那个号码我查过,因为对方使用的是黑卡,无法查到身份。”他难得正经一回的说道。
明眸闪过一抹失望,景致还是很感激的看着他,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如果那么容易查到,想必北冥曜早就知道了。
两人结伴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刚要敲门,就看到李经翰这个人来疯已经进去了。
“嗨,北冥少。”打过招呼,也不管人家欢迎不欢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北冥曜不悦的蹙眉,坐在了他对面。
往嘴里丢了一粒葡萄,李经翰这才开口,“你这办公室隔音好不好?”
意识到他想说什么,北冥曜突然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说:“景致,我胃病犯了,你去车上把我药拿过来。”
担心两人打起来,走到门口的景致不放心的看着两人。
“放心,他打不过我。”北冥曜自作多情的说。
她是担心李经翰小命不保。
景致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听到李经翰吹牛的说道:“美人儿你放心,你相公我会手下留情的。”
这臭不要脸的,打了也活该。
“好好相处。”她不再浪费时间说完就走了。
她前脚刚走,北冥曜就联系了展霖,“严谨闲杂人等到顶层,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说完便切断了通话,继而,转头看着李经翰,道:“说吧。”
“你为什么不让景致听?”虽然配合他演戏,可李经翰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原因。
“景致马上要做手术,情绪不能太过激动。”北冥曜也没做隐瞒,说出实情。
他刚刚观察李经翰的表情,觉得不是好消息,这才把人故意支走。
了然的点点头,李经翰很严肃的说:“孙继洲找到了,不过已经死了。”
漆黑的瞳孔倏然紧锁,北冥曜眉心狠拧,音调疑问的微扬。
“死了?怎么死的?”
“自杀。”李经翰淡淡吐出两字。
北冥曜冷嗤一声,指骨分明的长指在沙发扶手上轻点,似在思索。
“好不容易逃出去,却选择自杀?”这太不同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