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坐上邱毅然的车一起回了姜家,慰问了几句。
邱毅然打算离开,“爸妈,我先去上班了。明天是假日,晚上我将毓书送回。”
宸槿夕见他起身,她便也起身,“那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我也要去上班,顺便搭个邱先生的顺风车。”
邱毅然并不认识她,觉得她这么说有些唐突,但还是答应了。
车上,他问道,“去哪儿?”
“雾新美术馆。”
…
车开了。
宸槿夕坐在后面,昨日坐着的那位置。
“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你?”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张陌生的脸,“你真是姜淋的朋友?”
“不然,邱先生以为?”
…
五分钟后,车停在了美术馆的门口,宸槿夕迟迟不下车。
邱毅然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她,端坐在后方,目光呆滞,“到地方了。”
“邱先生,我有一事要问?”
“你说。”
“姜淋的死和你有关吗?”
美术馆发生命案当晚,邱毅然就被带去警局审讯了很久,全城都是轰动的,所以问这问题也不算突兀。
“并没有。”
“那暴乱不是你制造的吗?”
“这位小姐,这里不能停车,你再不下车,我就要被罚款了。”
“有钱人还怕罚两百块啊,你若不是做贼心虚。”宸槿夕开了门,便下车了。
无常不知从那个方向跳出来,说道,“他要是凶手,怎么可能轻易说出口。”
隐了身,走进美术馆,一个白色圆台上面挂着一幅画:纵然是梦。
画上是五颜六色的图案,交缠在一起,看不清是啥。
“哇,这鬼玩意真能卖钱嘛?”
跟鬼画符似的,看也看不懂。
“貌似。”无常看着这画欣喜,“很好看啊,五彩缤纷的。”
宸槿夕站上圆台,这便是姜淋死的地方,她躺下来,看着上空,突然一个吊灯从上面直面她。掉了下来。
她双眼紧闭。
第二遍,吊灯从上面直面砸了下来。
她用手挡了一下。
第三遍,吊灯下来。
她看见了!
二楼,那个凶手…
一身黑衣,带这个口罩,凝视着她,凝视着那个快死的姜淋,他才离开。
无常向上瞧去,“是个女人…”
宸槿夕拉着无常的手,借着他的力从地上爬起来,“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凶手吗?”
“知道是谁吗?”
摇头,“那女人蒙着脸,压根看不出是谁。”
无常溜走后,宸槿夕在美术馆里游走着,探寻线索,她跑到那个凶手站着的二楼,向上看那吊灯的位置,细想一个女人真的能拉动那么重的吊灯?
那吊灯看着足有十公斤重呢。
她想着,应是姜淋和前夫和伙欺骗大众,为了出名,在拍卖会前制造名画被偷窃的想象,有人利用了这一点,在混乱之中杀害了姜淋。
现场的监控全部被邱毅然为了制造混乱而提前破坏,所以有人那么明目张胆的杀她一定是知道这一点的。
那么…那么…
宸槿夕想的脑袋都疼了,躺在地上,过道里来来往往的人从她身边经过,困意袭来,眯着眼睛想要休息一下,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