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
很重要。
现代人发觉不出知识的重要,是因为获取的途径太广泛,导致他们思维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以为,知识是廉价的。
殊不知,
在古朝,
一书千金难求。
……
“白兄,当真将此技艺出售于我们?”
潘少安站了起来,眼中如饿虎呑狼。
他在家中的地位众所周知,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子。
如果不是他读书有些天赋,早就被差遣到一个旮旯养老去了。
所以,他很迫切。
并且毫不掩饰。
听到潘少安的话,楼毅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出售给你们,而是出售给你们中的一个人。并且,白某保证,将不再出售此技艺画法。”
“我们中的一个人?”雷言传诧异道。
“嗯,只一本。”楼毅点了点头。
“呼……”
听说只有一本,众人的表情果然出现变化。
同时他们望向楼毅的眼中如同饥渴的怨妇。
带着贪婪。
毕竟技艺,烂大街和独门本领是两个含义。
“白公子,你就说多少钱吧!”
“对!就说多少钱吧!我们买!”
房间内,众公子哥出言喊道。
楼毅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茶,嘴角含笑,并不搭话。
而后,看场上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
就开口道,
“夫人跟我说,不得少于两百金……”
“哗!”
众人惊呼……
两百金!两千银!二十万铜!
他们一个月的开销,最多就五银,五百铜。
相当于普通家庭一年的吃穿用度。
两百金……那是何等的大数目!
众人热切的眸子沉寂了下去。
无人敢出声。
楼毅嘴角一抽。
是不是喊得太高了?
一本初级素描,某宝二十块钱就买到了。
要价两百金,等同于二百万天龙币的价格,是不是太黑了点?
潘少安环视房间内的众人,见众人默不作声。
就看向坐在角落里,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书生。
他眼眸一凝,示意他的马仔上去。
马仔会意。
起身道:
“白公子,你这价格……我们付不起啊……你看在坐的各位虽然都是公子哥儿,但在家中可不掌权……”
“两百金……实在是难为我们了……”
楼毅手指磨着茶杯盖,拧着眉头。
一时间思考了很多。
虽说他是十字星公司的创始人,电商的神话。
手底下的员工也视他为神祇。
可抛开一切包装,
他只是个人。
两百金,是他反复思考,最终定下的决定。
他把握不大。
只有三层。
可只有三层概率,
某宝二十块就能淘来的知识,
就能搏个两百万!
想来是一个商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毕竟,一个商人,同时也是一个赌徒。
所以,他只是沉吟了下,就抬起头,用不可商量的语气说道,
“夫人,说过不得少于两百金……”
“…………”在场的众人无语。
“公子,你说这两百金,要我们拿出来!我们是肯定没有的,你这不是消遣我们么?”
“是啊,是啊,两百金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众人纷纭。
大致意思就是太贵,我们买不起。
楼毅面容淡定,丝毫不给他们任何颜语上的揣测。
但见众人义愤填膺,他也适当地做出些让步。
“如果,我说,这本绘画技艺加上我刚才手上的这本【马车痴……汉】呢?
而且,我手上还有【未亡人之叔母的故事】,【时停之任我摆布的凤花楼】,【美丽少女之隐藏在手心里的秘密】。
如果这些我打算优先出售给买下这本绘画技艺的人……”
“(⊙o⊙)哇!”
现场一片哗然。
“这些,都是和方才所画的故事本一个水准的?”
有人忍不住问道。
楼毅微笑点头。
顿时,
房间内交头接耳。似要商量该不该花两百金买下。
潘少安暗道不好,连忙给马仔使一个眼色。
马仔立刻上前说道,
“白公子不如这样吧,容我们回家商量一下,明早再给你答复,如何?”
“是啊,是啊,这些我们都做不了主,容我们回禀一下家中长辈吧。”
雷言传看到众人连这点钱都付不起,不免轻蔑一笑。
他倒是想买,但是看到众人这个态度,他也沉吟了一下。
兴许,
明天买,就不用花这么多钱了。
众人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态辞别楼毅。
走出房间。
潘少安就说道:
“两百金!名传大家子玉先生的画作也才值30金。他白毅何德何能,一本技艺心得就值200金?”
“还不低于200金,这明显是让大伙儿坏了兄弟情义,自相残杀……价高者得么?”
“这白毅,心眼坏得很啊……”
“就是就是!这白毅何德何能,竟要价200金!”
众人附和,下了楼去。
“走,我们玩姑娘去……”
众人相视一笑,连忙快速走向大堂,生怕中意的女子被人捷足先登。
“嗯?怎么言传兄不去寻点乐子?”
走在身后的潘少安见众人作鸟兽散,纷纷离去,
可雷言传依旧不紧不慢,随他走下楼,并未离去,就好奇问道。
“我?呵……这凤来阁除了凝霜几个清倌人,其余皆不入我眼……这长夜漫漫,又不许我进她们闺房,我寻什么乐子?”
“与其在这里瞎受气,倒不如到对面的春风楼,耍耍里面的头牌,那滋味……真是……回味无穷。”
雷言传说完,舔了舔舌头,似乎在回忆。
“怎么少安兄光顾着问我,自己不去找点乐子?”
“难道也与我一般,喜欢上春风楼?耍上一缕春风?”
潘少安咧嘴一笑,“还是言传兄识我。”
“哈哈哈哈哈!看来少安兄也是个妙人,来,今日有缘,一同前去……今晚,为兄请客!”
雷言传拍着胸口,豪气万丈地当先一步,迈出了凤来阁的大门。
“为兄跟你说,这春风楼的头牌,清妙儿,去年还是个清倌人,可是近年来巧喜儿异军突起,把头牌的名头给顶了去……”
“这不,退下来的清妙儿,没了昔日的光环,就任由我们摆布了……啧啧……跟你说啊……”
雷言传头也不回地一直说。
说着说着,快要到春风楼的大门口了。
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猛地回头,
发现身后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愣了半晌,
随后出手拍了一下脑袋,大声怪叫道,
“不好!”
……
……
楼毅将凉掉的茶叶倒掉。
换上一杯开水。
开水无滋无味,可也胜在解渴。
咕咚……
说了那么多,口挺渴的。
将水喝光,楼毅摇了摇头,失笑。
看来自己想得太美了,
啧,
鸡你太美啊。
“有些想当然了啊!”
楼毅喃喃道。
……
“咚咚咚……”
“白公子在么?”
就在楼毅话音刚落;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而后,潘少安的声音传来。
楼毅定了定神色,诧异道,“在的。”
潘少安一闯进来,就来到楼毅面前,将一张一百金的金票拍在楼毅桌上。
而后,掏出自己的随身玉佩也一同拍在桌上,说道:
“白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对你画技叹为观止,恨不得以我代你,画出如此超凡入圣的画卷!”
“刚才我走在路上,实在是害怕你将此书售予他人,于是,冒昧打搅实为罪过。”
“但是我还是想跟白兄掏一句心窝子,此书,卖与我吧!这是存入钱庄的一百元金票,只要到钱庄就可以兑换出来。还有这玉佩,是我潘氏族人的凭证,一同交与你当个典当。
明天,我就能筹来另外一百金!
希望,白兄,不要将此书随意让给那些不懂得欣赏白公子画艺的蠢人……”
“须知珍宝遇错人,犹如明珠土里存……”
潘少安说完,抓住楼毅的手按住桌上的金票。满脸真诚。
“还望白兄成全!”
……
雷言传跑回凤来阁。
一进楼毅房间,
就看到潘少安抓着白毅的手,在夜光下散发出朦胧的光辉。
他惊呆了。
手中折扇脱落于脚下。
潘婊砸!
不是说好一起春风楼,你潘婊砸怎么就偷偷上了补习班!
汝之婊,是我所不能比也!
……
潘少安眼角似乎看到了身后的雷言传,
他微微一笑,
伸出一只手朝雷言传这边,向下压了压。
似乎再说,
“基本操作,勿喊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