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院子里也保留了历代国师筛选下来的精华。
不懂就敢乱闯,简直是嫌命太长。
裴宓静等一会,确定没有人进来后就收起夜明珠。
捧着蜡烛的灯盏,朝卧室走去。
另一头,居远阁后山。
一道黑色的身影吐了口血。
最后不甘愿地离开。
一路极其小心地回到住处。
刚回到禅房,换完衣服,外头的宫女小声询问。
“娘娘是醒了吗?是否要奴婢进去服侍。”
“不用了。”疏离的声线让宫女立刻禁声。
君似靠在床头,唇色略微苍白。
果然还是自己低估了国师住的地方。
也是,能够在夏朝保持为声望那么多年,也证明对方的本事。
只不过,老皇帝熬不了多久了。
他得尽快安排好后路,不然他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完全没有意义了。
昏暗的烛光下,君似摆好笔墨。
提笔快速在纸上写下几句话。
等墨干了后,将其遮起来,塞进细小的竹管里。
细微的声响过后,一只猫潜了进来。
君似将东西塞到腹部隐蔽的地方,猫的毛正好遮挡住。
塞完,还喂了它几只小鱼干。
然后看着这只蠢猫撒欢子离开,眉头微皱。
要不是用信鸽,怕大晚上太惊动其他人了。
真不想用它。
做好这一切的君似,刚要上床。
隐约听到后山传来声响。
连忙几步到窗前,透过窗户,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的光芒。
那道光芒似乎是朝国师的住处去的。
君似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今晚的国师住处能有多不平静。
还好自己去的时候,没有跟他们撞上。
不然到时候必定生出无穷无尽的麻烦。
翌日
君似醒来洗漱完,得先跟老皇帝去大殿礼佛。
大殿里的佛用的是金身。
毕竟是皇家国寺,自然不会那么寒酸。
据说最开始只是镀了一层金身。
后面扣扣索索,终于在历代皇帝的扣扣索索中抠出全部的金身。
还真是不容易啊。
明明舍得花那么多的钱去建行宫,大兴土木。
去游街玩乐,偏偏在这种上这么吝啬。
然而一有事还特地喜欢找佛祖。
当然这些腹诽归腹诽,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提起来还会夸皇帝仁善。
君似到的时候,国师已经站在旁边。
依旧是昨日的白衣蹁跹,一身佛光的错觉。
不过……
君似注意到裴宓昨天腰间佩戴的跟今天不大一样。
今天的佩饰更加的庄重尊贵。
也是,不同场合不同的佩饰,这些都是有规矩的。
礼不可废,更别说是国师这种生物了。
君似不知道的是裴宓现在也在吐槽这个。
今天出门之后,要不是突然听到有两个宫女在讨论要给贵妃送哪件头饰。
她还真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个玩意儿。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也该试试大权在握的感觉。
这以后就不用听人瞎逼逼了。
当然哪怕心底的想法已经大逆不道,裴宓依旧端着圣洁的普度众生的笑容。
老皇帝心情不错,尤其是看到裴宓这伪装满分的笑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