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上,树枝饱经风霜,树很粗,约有一个人那粗,也有些小松树,在松林里面毫不不起眼。
脆生生的油松绿的的发亮,晴天之上,不时有飞鸟来过。
在松树下,有一个老人正襟危坐。老人正在下棋,虽是一个人在下棋,可老人却不寂寞,反而露出了笑容。
风声无意惊动了下棋的老人,老人缓缓地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少年,道,“你来了啊,挺快的,真没想到。”
少年这才看到老人的正脸,老人瘦骨嶙峋,一脸的富贵相,不正是自己补上的那个人头么?
老人的话,怎么也让少年有些错愕,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来?
这是画中世界。
一个念头出现在少年的脑海中,少年仔细看去,发现此地真的和一模一样。
少年站在松树下,一脸茫然,“此为何地?你要我来这里做什么?”
老人坐在石墩上,指了指棋盘道,“先过来下会儿棋吧。”
少年拿起一个棋子,想都没想就放到了一个自己认为对的地方。
“你这是做什么?”老人盯着棋盘上的一个象棋,好奇地看着将心画。
将心画把弄着手中的棋子,“这个啊,我从小就听人说过,什么马走田,象走日来着……”
“你这……不会下棋?”老人慈眉善目地说道。
“我还不会下棋?来来来继续!”
“你的那个烂掉头让我给补好了。”少年嘿然一笑。
“你倒是有趣。”
少年正是将心画。
将心画盯着棋盘,摇了摇头,缓缓坐下来,低头下头,陷入了沉思。
……
画外,方守仁看着表情呆滞的将心画,像个植物人似的,心里暗道糟糕了,再目光定格在画中心,意识到这可能麻烦了。在树下,多了一个少年,少年的样子,正是将心画,将心画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墩上,对旁,有一个老人,真是那天说送将心画云水贴的老人。
“这下糟糕了,早知道就不让这小子补画去了,现在好了,本来以为就是个简单的补画,如今修为停滞不前,无法动用法眼,看不出这幅画的玄机,竟然是一副摄魂画,冲动了,这让小子着了道。”
方守仁撰着画,喃喃自语道,“要烧掉画吗?不行烧掉画的话,估计这小子的魂魄也就永远被困在画里面了。”
画上的少年,在灯光下,变得清晰,里面的少年,也让人看着逼真,这可急坏了方守仁,绞尽脑汁,却想不到什么办法。
……
另一边,大街上,一只叼着一百块钱的纯黑狗,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这只一点也不低调的黑狗,怎会不惹人注目。
很多人这样一个念头,把这只狗给绑了然后拿钱走人,但看到这只黑狗的体型,再看看的它这凶悍的样子,不免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狗狗,你过来,我用这两张换你那的这一张好不好?”
街上一位男子不死心,掏出两张一块钱的人民币冲帅锅说道。
男子很快住了口,因为他看到了来自这只黑狗的凶残目光,男子起了一身冷汗,不用怀疑,如果不是这只狗嘴里面叼着一百块钱,它都会冲过来咬自己。
一些人还不死心,用五块的,十块的,二十块的,五十块的,都尝试了一遍,可帅锅始终不为所动,没有放下嘴里面的一百块钱。
在旁人唏嘘不已,暗道这只狗的好高的智商,竟然能认识钱。
帅锅就在一群人的注视下,直径走到卖烤鸭的地方,抬起了爪子,指了指烤鸭。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它是来买烤鸭的。
一只狗,来买烤鸭?
这只狗这么聪明的吗,它都可以自己出来买东西了?
卖烤鸭的小哥明显一愣,看向狗的的眼神都变了,随后取出五只烤鸭,给帅锅打包起来,帅锅也将一百块钱丢在了以上,张大了嘴巴,将小哥打包好的烤鸭叼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
卖烤鸭的小哥把一百块钱拿在手里瞧了瞧,是一张真钞无疑。
五只烤鸭被帅锅大摇大摆叼回了家。
到了小屋前,帅锅那双黑黝黝的眼睛一凝,扔下了嘴里面叼着的烧鸭,破门而入,看到表情呆滞的将心画,再看看那里的画,看到画里面的将心画,冲发呆方守仁大叫了起来。
这阵叫声,好像是在说,你怎么不看好他,让他的魂魄进去了画里面?
大叫了一阵,帅锅走到将心画身边,注视着画,继续大叫了三声。
方守仁沉默不语,看向那张的时候,发现那张画老头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顿时一拍脑门,“对呀,这只狗的血乃是至阳至刚之物,给他来上个几滴,这老头子哪里受得了这玩意?”
方守仁说完,就看向帅锅,露出了一个贼嘻嘻的笑容。
帅锅没有退后,向前走了一步,好像很赞成方守仁说的。
方守取出一把将心画家里一把有些旧的菜刀,正准备给帅锅来上一刀,从画里面穿传出了一阵声音,“朋友且慢,我并没有加害这位小友的意思,我真的是有事拜托这位小友的意思,十日后,我定会放这位小友出来的,等十日之后,这位小友的魂魄还会变得浓厚许多,朋友耐心等待就是。”
方守仁放下了菜刀,搓了搓手道,“十天之后,他要是出不来,你也活不了。”
画里又传来声音,“朋友放心就是。”
帅锅还以为又要自己放血,现在不放血了,轻松一节,走出去将那几只烤鸭提了进屋,在屋子里面吃了起来。
方守仁停止了打坐,起身走到帅锅前,拿起一只就啃了起来,“你这只狗,买回来的烤鸭都不知道先给你主人吃吗?”
帅锅停止了吃烧鸭,冲画叫了两声,它的叫声很无奈,就像是在说,将心画如今被困在画里面了,他又吃不掉,十天的时间,这几只烧鸭肯定都坏掉了。
帅锅把目光从画上移开,就看到的方守仁正在吃的一块儿鸭脖子,表情变得凶残,冲过去,一口就将方守仁嘴里面的那根鸭脖子夺了过来。
方守仁怒目圆睁,“你这只狗,竟然和我抢吃的?”
一场鬼和狗抢烤鸭争夺赛就此展开。
…………
画中。
将心画移动了一枚象棋,自信地笑了起来,“将军,绝杀。”
老人看向棋盘,就剩一个光杆司令,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感叹道,“一千年来第一次输,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了小友的手下,小友这真的是刚学会下象棋的吗?”
将心画道,“你有什么事的话,快点给我说吧,我是学生党,明天要上学的。”
老人典着大肚子大笑,“实不相瞒,我乃柳城王许欲是也,这里是青山麋,我生前比较喜欢的地方,晚年常在这里久居。我的这幅画,这幅图,是给我陪葬的,一直保存的不错,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它就出现了遭腐的迹象,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想找一个人修补,正巧在南江那里遇到一个画技高超你,便请你来试试,你不用担心,顶多也就十日,我自会放你离去。”
柳城王本是唐朝的一位王爷,后来唐朝爆乱,柳城王不想卷入是非,归隐山林,修身养性,收罗了好多的文物。
说着,柳城王拿出了许多残画,指着一张画道,“这涉女图女本是一张极品画,可惜时间太久了,颜色都掉了,你看看是否能把这幅画补好?”
补画,之前将母在世之时,这一切将母也都有提道。
再看看画,这哪里还是什么美人,明明就是一个从非洲而来的女子,哪里来的天仙之姿?
将心画安之若素,并不害怕这位魂魄王爷,用酒精烧退氧化的铅粉,使画中的美人恢复了绝世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