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一时,一座南江的豪宅内。
肉山抱着一个中年人道,“爹爹,我被人欺负了,你赶紧让苏家卫,让他去给我出口恶气。”
“什么人啊?”中年人放下他手中的报纸,看着肉山道。
“他就是一个画师,也没啥。”
“那对面是怎么打你的?”中年人看着肉山脸上的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心里便早已经有了些想法。
“一只手啊。”
中年人看着肉山脸上的这个巴掌印,这直接都把脸打变形了,让他有些惊讶,惊讶的同时,又带着一些震惊。
谁有这么大力气?
“好了,别闹了,对方一看就不简单,你呀,又给我出去惹事,还以为我猜不到了么?最近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好好待在家里面。”
肉山含着泪说,“不行,我要找人收拾他,一定要。”
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上次你惹了那个姓千的,害的你大哥二哥还有你三叔全部骨折,现在你又想怎么样。”
肉片女人哭着,中年男人也不再理会她这个女儿。
……
“霓裳绫衣?情侣装?”
将心画此话一出,白衣小女孩整个人的俏脸蛋,变得比太阳还要红,因为他们的这身白衣服,彼此很像是情侣。
女孩捂住了脸,虽然有面纱,可脸还是红了大半,不敢再直视将心画。
“方守仁,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有个霓裳翎衣?”
将心画疑惑,只好找方守仁,想问个究竟。
方守仁早把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却始终缄口不言,心里也是烦闷,“这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不是不能出来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方守仁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道。
“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怎么到了这会就不知道了?”将心画道。
“这个历史太悠久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的,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能记得它才怪。”
将心画表示理解,娘在去世的时候,也并没有提到什么霓裳翎衣,或许她也不知道吧。
“你这衣服,也是霓裳翎衣?”女孩一开口说话,声音宛如天籁,听到女孩说话的人,无不有一种心悦的感觉。
将心画不敢再直视女孩,将目光转向一旁,淡淡道,“霓裳羽衣。”
女孩张大了嘴巴,“听着名字,还真有点像情侣装……”
将心画眉头微皱,转移话题道,“想要一副什么样的画?”
白衣女孩道,“雪里清香,月下生枝,江上飞雪迟迟,疏影相接,雪落眉间,繁华落尽,白衣胜雪三分……”
将心画谛听着,仔细想着一个又一个画面,梅花,明月,落雪,疏影,孤寂……
“摘下面纱吧!”
白衣女孩请摘下面纱,将心画呆了。
四周的一切都静了,好像只剩下自己眼前的这个人。
她像载着风雪而来,冰肌玉骨,眸中的清淡,清淡如水,映入将心画眼帘的,更像是一张画,这画你不是自己的画,而是天成的一幅画。
将心画忍不住多看了女孩几眼,女孩的脸上满是失望,只是将心画并未察觉。
画面在脑中想好,将心画就开始提笔,他愉快地拿起了笔,蘸了点墨水,证准备让脑中的画面跃然纸上,却是感觉这一幅画刚开始就特别的艰难,手中的这支笔,每动一笔,都要抽空自己全身的力气,转眼之间,将心画整个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白衣少女看到将心画这样,就很跑了一万米似的,带着关切地问道,“画师,你没事吧?”
将心画要强地说道,“这都是小事,这样对我是有好处的。”
事实上,将心画也不知道,这样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他打心里更认为这是身体的负荷,需要休息。
梅花,明月,落雪,一个又一个景物开始跃然纸上,但是时间,却是足足过十多个小时!
这十个小时,将心画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每一秒钟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都是煎熬。
少女始终不急不躁,静心等待着将心画作画,这期间,虽说将心画画的是景物,可少女却是没有动过几下。
“装,继续给装,我看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少女旁边的妇人,看将心画的眼神多了一丝厌恶,在她看来,这个画师无非就是一个登徒子,为了对自家小姐开始起了色心,装模作样,就为了多看她几眼,她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的,这位画师给别人画画的时间,顶多是十分到十五分钟左右,到了自家小姐这里,画了半天了也不见他画成。
到了画人少女的肖像的时候,过程变得越大艰难,每过几分钟,才画一笔,这样的过程中,将心画也没有停下来。
待将心画替白衣女孩画完画画,已到了深夜,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自己再不走的话,明天回去的话,估计又要迟到了。
可突然想到,和李霖嘛尴尬的事情,将心画恨不得迟回去几天,最好就不要去了。
想想李霖那杀人的眼神,斜着眼睛瞪着自己,就觉得可怕。
人物画成,画就已经干了,将心画将画卷了起来,趴在画台上,眉心的心里变得血红,红的像一颗璀璨的宝石,早在感觉眉间的躁动之时,将心画就用霓裳羽衣的衣角挡住了自己额头,外人也看不到将心画眉心的异样。
“魂笙壁?它怎么了?”
将心画嘀咕一句,陷入了沉思。
“是画,魂笙壁很可能与画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那个卷轴,它有可能就是用来画画的!”
将心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至于那个卷轴有什么用,这都无从知晓,它能画画,这一切都是值得肯定的。
白衣少女脸上带着焦急地问道,“你没事吧?”
将心画干咳一声,道,“这不活的好好的么?怎么会有事呢?”
白衣女孩露出了个微笑,“谢谢。”
她的笑,入了将心画的眼中,似乎要动摇将心画的内心,但将心画的内心就好像无风的水面,并没有荡起涟漪。
“你笑起来挺好看,就像……像春天的花一样。”
将心画看向白衣女孩,笑了起来。这是他来南江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谢谢。”白衣少女道了声谢,心里却是有些震惊,“这少年,他为何不为我所影响?”
她走进了将心画,将心画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你干嘛?”将心画朝后退了一步,青筋暴起,作出警惕的动作。
“小姐,我们走吧,不能在待下去了再待下去,就回不去了,明天你父亲就会回来了,他一回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白衣少女退后,略带伤感地道,“那我们还是走吧。”
卷起画,再次给了将心画一个笑容,是微笑,“我并没有恶意。”说完,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人海茫茫。
将心画就一直看着,少女消失在人海。
“别再看了,人都走了。”
将心画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脸色都变了,“那妹纸她……她……她没有给钱就走了。”
将心画一拍画台,震的一些墨水洒在了画桌子上面。
“三百块钱啊,煮熟的鸭子,怎么给飞了……”
将心画懊恼起来,完全没有了一副仙人的风范,仿佛一个疯狂的年轻人,对自己的做所所为失去了理智。
懊恼过后,将心画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回家。
“喂,少年,老朽在这里排了一天多的队了你真的要这么无情吗?”
将心画这才休息到这个老人。
老人五十来岁的年纪,老人身着锦团莽纹长袍,青黑色的马褂,一脸的富贵相。
将心画漠然道,“我只画三百副画,三百副画,不能再一副多了,这是原则上面的问题。”
老人笑道,“我又不是让你画画。”
不让画画,那来做什么?
“我是来补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