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晰地在女人的的耳边回荡。
“你竟然敢打我,我爹都没有打过我的,你竟然打我。”
将心画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打的就是你。”
肉山摊在地上,没有一个人上去扶她,她竟然啜泣了起来,一边啜泣一边指着将心画道,“你等着,有种你别跑啊,我要弄死你全家!”
将心画悻然道,“弄死我全家?你有这个本事吗?我真的很希望,你现在马上去把整个……”
他倒是真的希望她有那个弄死自己全家的本事。
将心画说道这里,住了口,蒋家这个词被自己抛在了脑后,如果自己真的说出来的话,那自己的身份也就随之暴露,到时候就麻烦了。
“你没没有那个本事,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的。”将心画自信地说道。像蒋家这样的大灵符世家,又岂是一般人力所能抗衡的,也不在理他,继续给下一个来人画画。
画了这么多的画,将心画也没有一丝想睡觉的念头,他感觉这样给别人画画,很开心。
他就前几天身体灵力短缺,那样才会睡着,若放在平时的话,自己是一天睡四五个小时就可以了。
以前也这样,他就把多余的时间用来画画,这就是为什么,将心画的画技如此的高超。
清晨,湖面起了雾,来排队买画的人早已络绎不绝,雾深,很多地方都看不到边,将心画的画也很公道,即使是已经闻名整个南江,画的价格也没有长。
依旧是给一个人画画,记忆中,这事第一百张画了,画这张画的时候,将心画感到特别的艰难,每画一笔,就感觉自己用了千斤之力,来画画的,是一个女人,她察觉到将心画的异样,“画师,如果你累的话,歇息一会儿,再去画画吧。”
将心画擦干额头如雨的泪珠,道,“不用。”
我还真不信邪了,就一幅画,能难到我将心画。
将心画打心里还是比较要强,不做完绝对不会罢休,可能身体出了什么意外,他想到,这副画画完之后,自己就休息去。
额头上嗯汗珠越来越多,为了避汗珠落在地上,影响画的质量,将一下画每画三分钟,都要用衣服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最后一笔画完,将心画眉间的火花印记亮了一下,时间跟短暂,短暂到来画画的人都没有看清,将心画也并未察觉。
将心画松了一口气,把画递给她,付完钱,看了又看,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转身离去。
“画师,需要休息吗?”来人问道。
画完后,将心画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反而感觉一阵神清气爽,这让他感觉自己花可以再画个百八十张。
“不用。”
“想要一副什么样的画?”
“西湖,美景。”
“可还有需要?”
“梦中人。”
将心画颔首,盯着来人看,来人一身普通的装扮,整个人气宇轩昂,说话也不卑不亢,带着某不一样的忧愁。
“梦中人的样子?”
“丹凤眼,琼鼻,贝齿如玉,白色的衣裙,身上有一种高贵之感……”
来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将心画的画笔不断的游走,很快,便将男人说描述的画了出来,递了过去。
男人看着画,沉默了三秒,他的眼中带着无尽的思念,望眼欲穿,似乎将画中的人看破,“多谢画师,这是十万块,以表我的谢意。”
“又是一个痴情的种啊,不过长得这么好看,也难怪这个男人对她痴情了。”将心画暗道。
就这副画,已经是他画过最美的一位女子了,他们间有什么样的故事,将心画也不想知道。
遇到的人千千万万,总有几个,是留在记忆中,用来回忆的。
将心画推辞道,“用不了十万,三百就好了。”他这样说,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衣着很普通,不像是有钱人,十万对他来说,应该很难吧。
下一秒,男人将手中的箱子提了过来,打开了箱子,里面整齐地放着几踏毛爷爷,看的路人眼红。
不要以貌取人这句话将心画今天算是看到了,这人就很让将心画意外,一下拿出十万的钱。
男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画,送给将心画一个感激涕零的眼神,想要把他牢牢地记在脑海中。
将心画也不在推辞,看着他这感激的眼神,自己要是拒绝的话,这男人估计要找自己拼命。还显得自己不够落落大方。
“只是……只是这钱到底是真钞还是假的……我没什么经验,万一这些都市假钞怎么办?”
将心画心里怀疑地想着,想着自己要是带上十万的假钞,到银行里面存钱,一张一张的……那多尴尬啊……
那人已经走远了,想都没用了。
生活还是要继续。
转眼,已是将心画出来的第三天,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南江下起了雨,不是很大。树木都静悄悄的,接受着雨的洗涤,将心画喜欢被雨打湿的感觉。
但在雨中,自己无法专心给别人画画,就只好撑四了一把大伞,不少来画画的人也都被雨淋湿,都想出去买一把雨伞,可要是出去的话,就得重新排队,这样排下去,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在这种情况下,一些大妈钻起了做生意的空子:卖雨伞。
将心画不知,这时候,前方有一女子,打着伞,女子的年级和将心画差不多大,脸上带着一些青涩,她前方的人时不时回头,看着这位女子。在她的旁边,站着一位年级颇大的女子,女子看了下远方,怅然着开口说道,“欢儿,你排了一天一夜的队了,还没到,要不我们也上去找人买一个名额?再说了,那个画师肯定会呆住的,怎么能给你画出来?要不然就买一个吧?”
白衣女子道,“这样的话,可能会引起那个画师反感,还是算了吧。”
年级颇大的妇人道,“你这样老实,出去一定会吃亏的,听说前面的画师的年纪不大,十五六岁,和你年纪差不多大,还挺帅的,要不我把他抓回去,给你做如意郎君如何?”
白衣服的女孩脸红了大半,道,“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次偷偷出来,回去肯定又要受责罚了,下次我要是还能跑出来,我一定大半年都不会回去。”
妇人的声音变得有一些坚决,“下次刘不能出来了,这次你爹有事不在,我才敢放你出来,要是他知道我带你出来,估计会把我赶出去呢。”
白衣女孩失望道,“那好吧。”
很快,就到了中午,也是时候就要回去了。
“下一个。”
将心画抬头,便有一道风景映入眼帘,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撑着雨伞,朝自己走了过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惊的湖边的游鱼不敢出水。
她的衣服很白很白,像雪,甚至比雪还要白,若真的有什么可以比拟的,那一定是将心画的衣服无疑了。她好像天女下凡尘,带着柔和的目光,朝自己走过来。
只是她的脸上蒙着面纱,白色的面纱。
将心画愣住了,过了一会,将心画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的衣服,将心画大感惊讶了一番,“霓裳羽衣?”
白衣女孩看到将心画,也是愣了一阵,过了许久才回答道,“霓裳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