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Andrey能不能搞得定，我都决定给David建议，让他去接手，他闲着，心里还有意见，何必呐，我的事情又那么多！
因为等王晓蓉的会议纪要，回去的太晚，我没有给David打电话，再找时间吧。
第二天，几个人站在HR门外，脸冲着办公区里其他忙碌的人。
王晓蓉进来，跟我说那些人是我让他们找HR的，A组的人。
“你给HR发邮件了吗？”
“发了，昨天就发了。”
吃完午饭，HR来找我，进来就关了门。
“怎么了？”我问。
“早上我正打算安置A组剩下的几个人，Andrey来找我，说这几个人他要，但是他要重新考核一下，结果这几个人，有的想去我安排的项目组，有的想去他那里，问考不上又怎么办？他们担心Andrey那考不上，其他组也不会再要他们，这可怎么办？”
“Andrey要人干吗？”
“我问了，他说他要人，David同意的。”
我很奇怪！David是容不得人员窝工的，能容一个Andrey就不错了……
我抬起头，告诉HR，先安置，无处安置的再交给Andrey考核。
之后，两个人进了其他的组，一个被Andrey留下了。
Andrey依然是背着包来，背着包去，只是，门口离他最近的位置多了一个男生，很时尚，瓦片头，前头一撮还染成白色，每天很安静地对着电脑，按时上下班。
我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没人来告诉我，我也不去问，本来想给David打个电话的，既然他对Andrey有安排，我也就不用打了。
还不到周末，我就打算周末去一下“H”，现在回想一下，隔壁楼下的那家牛排店是日本人开的，不知道“H”知道不知道？他号称全市好的馆子他都吃过，那家的牛排的确不错。
我给“H”打了个电话，“H”说：“你现在来，有位置。”
我看了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看来他的生意就这样好了，真的。
“我知道你生意好，我订的是明天。”
“今天吃了吗，吃的什么？”
“当然吃了，喝的稀饭。”
“好，明天过来吧，给你补补。”
其实我不需要补什么补的，每天不吃的太饱，身体很轻松，反而很舒服，没有负担。只是周末，去他那坐坐，换个环境。
马宝莉去香港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我打了个电话给她。
“明天回去，回去就找你。”
“好。”
王晓蓉终于整理完了我要的文件，发给我，我在电脑上浏览一遍。
要回去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隔壁的写字楼灯也都亮着，夜色显得更黑。
“你怎么走？”我问王晓蓉。每次加班的时候王晓蓉都没请过假，不管多晚她也不急。
“我有车。”王晓蓉低头开始收拾她的东西。
进了电梯，我已经很疲惫，电梯里又进来几个刚加完班的女生，一个公司的，气愤的骂她们的老总。
“姓孙，也真孙子，业绩都算他头上！”
这是写字楼电梯里、洗手间里容易听到的议论，可是我不明白，没有团队的努力，一个人怎么出成绩？不是应该团队有业绩领导才有，团队没有，领导哪来的业绩？
我没去过别的公司，不知道别的公司是怎么搞的，我们也肯定有不如人意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员工是怎么说？
我和马宝莉还是在“H”见面了，马宝莉看起来又黑又瘦，她穿了一条深蓝色的真丝长裙，腰很细。
“H”给我们留了靠窗的之前的位置，马宝莉微微跟他点了下头，他也就去招呼客人了。
店里已经坐满了，再来的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下，就退回到窗外的椅子上等了，“H”扎着围腰，忙前忙后。
马宝莉随手翻了两页菜单就推给我，她双手握着，抬头看着我：“你们有个叫Andrey的？”
我的目光从菜单移开：“嗯，有啊！我回来之前就来了。”
“David说他干过娱乐。”
“不止吧，对房地产也懂。”我继续看菜单。
马宝莉伸手拍了一下桌子：“David要搞一个文化公司。”
我又低下头看菜单：“搞吧，什么赚钱他搞什么，有什么奇怪。”我心里也明白了，Andrey为什么要人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成立了一个文化公司吗？”马宝莉有点着急，眼睛瞪得老大。
“你们俩现在都一样想挣钱，自己家里商量一下，你急什么？”
马宝莉还有想说而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的，灯光下，她的脸有一点红。
“H”拿着一个小纸包过来：“点好了吗？”
“你帮我们安排吧。”我抬起头看着他。
“好，一会儿告诉你们给你们吃什么。”他双唇一抿，眼睛也像笑着一样，抬手把纸包放在桌子上：“这个给你们，少吃点哦！”
小纸袋里是糖炒栗子，而且是比黄豆粒大的野山栗，走过两三条街有一家小窗口卖，都是低头看着手机的女孩儿买，队伍总是很长，我很少吃上。
周末，我不想带着不开心过，公司里的事不想背在身上，马宝莉这次也一定不开心，David惹的。还是栗子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