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大掌柜找来的女子质量下降,还是窦沙宝终于满足了的缘故,一名自带神灯的丰腴美妇终于通过了二人的测试,被安排进永夜王府做了个撒扫嬷嬷。
只是好景不长,此女被王府的一名管事看上,强纳为妾,袁藤扉想派人拦都晚了一步,没办法只好再找一个。
要说那大掌柜平生也是拉了无数皮条,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好在这长安城是大汉仙国精华所在,美女底蕴非凡,资深美更是数不胜数,所以很快就又找了一个合适的送过去。
这次窦沙宝还给了那妇人几枚灵符,让她遇到上次那种事情可以先抵挡一阵,不至于很快就落入狼口,其中一枚还是效果时间较长的易容符,可以让她的姿容变差一点,等见了目标,再展现倾国容颜。
就这样伺候孙有余吃饭的侍女换人了。
她第一次送饭就让孙有余眼前一亮,即便在幽暗的永夜王府还能够肆意散发照人的明艳。
孙有余笑道:“你是府里新来的吧?”
妇人惊讶得身体一震,抬头睁眼看向孙有余。
仅这一个动作就把纯净无邪的真、热爱生命的善和上天赋予女人的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大人所料不错,小妇人的确是府里新招的。只是大人为何不认为小妇人是府里其他地方的侍女呢?”见孙有余笑着看她,小妇人又赶紧低头回道。
孙有余吃了两口菜道:“这永夜城里的仆人一个个久不见天光;像你这样身上还有阳气的,肯定是新来的。”
小妇人虽然低着头,但仍能让人感受到她在开心地微笑:“大人目光独到,观察细致入微,怪不得能修真得道呢。”
“嗨,这算什么!”孙有余摆摆手道:“你们这韭黄炒鸡蛋做的确实不错,看来厨子是把这道菜玩得透透的了。对了,之前的那个小翠呢?”
妇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祝福的欣喜:“小翠是个有福的,跟府里一名家将情投意合,名门正娶当了夫人呢。”
孙有余笑道:“我说呢,她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慈祥了,怕不是有喜了吧?”
小妇人感叹道:“不知道呢,要是真的,那搁在以前这怎么也是个会乱宫闱之罪,可咱们在灵视里见凡间这种事多了,咱们大汉又素来豪放,这种事情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孙有余扒了两口饭道:“看来那个家将到了上进的时候了,小翠这种女孩不是他那点月例灵石能养的起的。”
看孙有余吃得差不多了,小妇人给他倒了杯茶:“小翠眼光好着呢,那汉子虽然出身低微,但不久前在王爷眼前立了功,露了脸,指不定能得什么样的犒赏,前程远大,小翠嫁他吃不了亏。”
孙有余还是习惯用真火烧掉手上、嘴上的油污,那小妇人素质极高没有半点惊讶。
孙有余问:“那你呢,你家男人如何,怎么还让你出来做工。”
小妇人轻叹一口气道:“切身原本就是府里的侍女当年有幸嫁给纤夫,也是过了几年富贵日子,只是不久前先夫去世,大妇有素来恶我,将我卖出;人牙子知我出身王府,便将我发买回来,做个人情。”
孙有余哈哈大笑:“那你可要注意了,在家的时候千万不能找个小矮个,否则容易出事。”
小妇人嗔道:“大仙真真是作贱小妇,竟拿小妇与那毒妇相比,小妇也是读过诗书的,哪能不知潘金莲与武大故事?小妇若真嫁了个三寸丁谷树皮,大仙莫非要做那西门庆不成?”
孙有余被她反将一军,含嗔、带羞、掩媚的风情,竟让孙有余还未茁壮成长的小兄弟都有了反应。
孙有余接不住招,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再说话,小妇人收拾好了餐具退出门外。
以前孙有余来这里的时候,每天也就吃一顿饭,过过嘴瘾;可自打了来了这位小妇人伺候,他一天开始吃两顿饭了。
而那妇人回屋之后,立刻发动一件特殊的千里镜,联系上了大掌柜那边。
大掌柜有些惊讶:“不是让你小心潜伏,等火候到了再行联络吗?你就这么有信心,一次就把他拿下?”
小妇人道:“大人误会了,小妇人此次联络并非是完全有把握拿下此人,而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大掌柜心中一喜:“什么秘密,快快讲来。”
小妇人道:“妾身断定那孙有余必是受人夺舍。”
大掌柜和孙有余不熟,倒也没有太过惊讶问道:“何以见得,细细说来。”
小妇人道:“男子幼时见好女子,两小无猜,徒亲近而已;及长则慕少艾,喜面容娇好者;及壮,血气方刚,目光多在胸臀上打转;待老,则多号纤腰;有异好者则多爱手足。那孙有余年不过十岁,自我进屋之后见过我的面容,便在小妇胸臀上打量,纵然自幼丧母,又有修士肆无忌惮的性子,那目光也未免太成熟了些。是以小妇断定这李傲天必受夺舍。”
大掌柜沉吟道:“你切把这猜测藏在心里,认真完成任务,非此等影响计划的大事不得联络,退下吧。”
小妇人领命,把特殊的千里镜在屋里藏好,她不敢带这种不合身份的法器在身上。
大掌柜和他身后的袁藤扉、窦沙宝都没说话。
大掌柜是在等指示,窦沙宝则在回忆自己看女人时在看什么地方。
袁藤扉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她和孙有余认识的日子也不短了,竟然没有看出不对的地方,让这种不知哪里来的小妖或老妖呆在身边,自己没死也算是万幸!
豆沙宝,想了想道:“不至于吧,我这个岁数的时候也经常往那两个地方打粮啊!”
袁藤扉道:“不对,不是打量的地方的事,那女子这么说也只是给自己的判断找个理由。其实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懂;她对一个男子内心的成熟度,感觉上肯定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可这孙有余是受何人夺舍呢?这岂不是大海捞针,咱们再难知道他的底细?”窦沙宝此时有些懊恼。
袁藤扉却显得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所料不错,定是那老供奉!”
“老供奉?”窦沙宝想了想道:“莫非是那李傲天的护道之人?”
“正是此人!”袁藤扉道:“那老供奉有金丹后期修为,以他的资质本不能再有寸进,没想到他竟然有勇气夺舍重修。我们原已派出杀手刺杀此贼,只是杀手却回来禀报说那老供奉已是傀儡之身;我们还以为有其他势力盯上了李傲天,再探之下却毫无成果;没想到那老贼竟然玩了这么一手,实在是出人意料。这老贼是风遁大家,一手风系道法出神入化,想必这就是他藏起来的底牌。即便咱们猜错了,也不得不防啊!”
“多算胜,少算不胜啊!”豆沙包也感叹道:“只是那孙有余体内弱势一老贼,咱们这的色诱计划还能成功吗?”
袁藤扉微微一笑道:“原本我还只有六成把握,现在却是七成了;老年之人,血气已衰,戒之在贪;而在我们的资料中,那孙有余并未与女子有肌肤之亲;若是老贼得了这少年肉身,再憋了这么长时间,又遇上如此尤物,哪还能忍得住?再者,通过这次汇报可以看出咱们选派之人也算是老于世故,智谋出众,我对她完成任务很有信心。”
窦沙宝听她说的在理,心里也放松了些,附和道:“确实如此,我听人禀报,那孙有余原本一天只吃一次饭,有了此女后一天开始吃两顿,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场中三人都发出了会心的笑声。
窦沙宝嘱咐大掌柜大方向不变,让那女子见机行事后三人便散了。
永夜王府内,孙有余的好日子还在继续。
“哎,我说你家主子为什么不叫永夜王,而是叫永夜君王呢?听着有点怪啊!”
“说来还是凡间的事情闹的。我家王爷喜欢上凡间一部小说,非常痴迷,便以小说之名为号,还让府里人熟读。能背诵全文者受上赏,问一知十者受中赏,一问三不知者受罚。小妇人就为此挨了板子呢!”
“哎呀,打哪里了?我看看。”
“就不让你看。”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有灵药,给你抹点,要留了疤就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