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恹恹的撑起身子,坐起来,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她觉得自己的视线在模糊不清,不禁揉了揉眼睛:“好晕……”
他见她双腮娇红,精神不振,忙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这么烫。”
若惜别开头,不让他摸:“……没事……”话音未落,忽然身子一斜,倒在了床上。夜卿宸再去摸她的脸,也烫的吓人,知她是淋雨染病了,赶紧给她盖好被子,一边命侍女去传府中的大夫。
大夫看完,诊断出风寒,开了药方,说精心调理就没大碍,让王爷放心。
夜卿宸初时也当仅仅是风寒病症,不多时就能好,没怎么放在心上,暂时离开她,忙事去了。等傍晚回来,在自己的寝殿没见到她,一问,才知道,他一走,花若惜就起身回自己的小筑去了,任谁也留不住。
让她留在他住的寝殿养病是恩赐,她竟然不领情,越想越气,便让小厮提灯引路,去钩蕊阁找她。
刚一进门,就听屋内有丫鬟在说:“小夫人,你把药吃了吧,把身子养好了要紧。”
“不用给她喂药,既然不想活,就死了干净!”他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的登上二楼。可一见她,肚子里的狠话都收了回去。
她依靠着缎面的引枕,面比梨花白,双唇干涩,不见平日半点光彩。她轻抬双眸瞭了他一眼,翻身面向床内躺下,道:“确实是死了干净。
他坐到床边,接过药碗,道:“关于你生父是谁,最近有了点眉目,你死了,可就不知道了。”
她冷笑:“生父不养我,是谁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有一个父亲……”想起花青山的音容笑貌,鼻子一酸,越加痛苦了。
“……不想知道?”夜卿宸道:“也好,许韵寒的年纪只比你大十三岁,小小年纪就生了你,是什么货色,不用我说。而你的生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说完,见她仍旧没发应,气的将她从床上拖起来,强灌她喝药,她不肯,挣扎间,汤药洒了他一身。
“不信今天治不了你!”他将剩下的汤药尽数喝了,压她在身下,口对口喂她。迫不得已,她才不得不喝下。夜卿宸喂完药,又和她纠缠,吞津唑舌了一番,消了口中的苦味才放开她。
若惜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嘴巴:“夜卿宸……你会遭报应的。”
“你不吃药,我就天天这么喂你,你自己选!”说罢,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第二天听侍女报,说小夫人已经听话吃药了,不禁心中百味杂陈,又气又欣慰。
虽是按照大夫的叮嘱服药,但她的病就是不见好,卧床大半个月,人人一天天瘦下去,每况愈下。
这日,他又来看她,半截身子刚在二楼露出,就见她眼露惧色,将被子向上拽了拽盖住胸口,他恼然道:“我能吃了你不成?”
她不说话,紧紧攥着被角,盯着他。
“算了!”他转身下楼离去。
刚出钩蕊阁,迎面走来一个亲信护卫,对他拜礼后,低声禀告:“殿下,那个人,我们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