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含泪凄哀哀的瞭了他一眼,一阖眼,噙着的晶莹泪水滑出眼眶,呜咽道:“夜卿宸……夜卿宸……”
这会倒是觉得她哭的梨花带雨叫自己的名字,不那么讨厌,顺耳了许多。于是凑近了问:“我什么?”他一问,若惜反倒不说了,只呜呜的哭个不停。
“不许哭!哭的人心烦!把她押回去!”
若惜听了,一边啜泪,一边穿衣裳,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的夜卿宸心里多少也不是滋味,想了想追加了一句:“以后钩蕊阁不用锁了,量她也逃不出去。”说完,睇向她,但她只顾低头抹泪,仿佛没听到。
“还不跪下谢本王!”他没好气的说。
若惜木头一般站着,连看都看他一眼,更别说跪了,又惹了他生气:“来人,给本王压了她跪下磕头谢恩。”
几个侍女便上前强按住她,若惜死也不肯,挣扎不止,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又哭的双目红肿,夜卿宸看了,蹙眉摆手:“算了,让她滚吧。”
侍女们一放手,若惜便抹了下眼泪,紧抿衣领,夺门而去了。
每次夜卿宸折磨完她后,都会有几天的平静期,这段时间,若惜才觉得自己活的像个人。私逃被抓之后,钩蕊阁的侍女换了一拨,原来的敏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因夜卿宸吩咐过,不再拘禁她,她可以在王府里走动。
这日早晨,若惜坐在镜奁前梳头,盯着镜中的自己看,想起夜卿宸的话,于是取了一支金簪,心里道,如果真的刮花了脸,是不是就能被他遗弃。正想着,忽然看到窗边站着一只黑白花的肥猫。
“来,过来……”她放下金簪,走到窗台前去抓那猫。肥猫见人来了,一跃而去。若惜赶紧下楼,追了出去,跟着那猫的身影穿过了几个院子,走了许久,终于把它抱在了怀里。
“你好肥啊。”她对那肥猫笑着说道:“说,你偷吃了什么,怎么生的这么胖。”见前面是一处水榭,走过去坐了,一边摸着肥猫的脊背,一边笑:“你长的可真像我邻居家的猫,可它没你这么胖,你看你,小爪子肉乎乎的。”
“你在和谁说话?”
若惜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的忙站了起来,回头去看,是凤锦辞。那晚她几乎是半裸着被夜卿宸抱在怀中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若惜不禁羞赧的低头道:“没谁。”
这时一个仆人道:“王爷要在这里会见世子,小夫人退避为好。”
若惜唔了一声,从凤锦辞面前走过。
“你耳后受伤了。”他好心提醒。
她忙抬手遮住:“我知道。”忽然想到,此时夜卿宸不在,不如多问几句贵妃的事:“……徐贵妃和靖王有什么过节吗?”
凤锦辞想了想:“如果不知道,还是不要问的好。”
若惜颇为失望:“……好吧……”俯身抱起那只肥猫,对它说:“走,我们回去吧。”
“好胖的猫,第一见。”凤锦辞淡笑着说:“长的也有趣,眼睛像睡不醒似的。”
若惜亦笑:“是啊。”抓挠猫的下颚,肥猫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走来的夜卿宸将两人说笑的模样看个正着,不禁攥的拳头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