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时,天色也是半晚时分了,不利于赶路,便在寺庙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出发。
队伍集结完毕,梵音让楚子墨把众僧侣都放了出来,梵音很是虔诚的对着主持表示歉意“大师,对不住,行军之人,一介蛮夫,不懂礼节,叫大师们受了委屈。其因果乃是为我安全起见,责任不可推卸,一些琐碎银子,珠钗首饰,捐献寺庙,寥表歉意。”
随着梵音的话语落下,本初和常念一人捧着两个小箱子交到了两个僧人手中。
主持行礼表示感谢,而后言“女公子心善,以诚待人,未有责怪之意。女公子捐献庙宇,贫僧自诚以谢,未得好礼相赠,便为女公子卜卦为谢。”
主持瞧了瞧梵音,捏手算了起来,什么都没有问,到最后竟然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梵音。“半世浮萍随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只是一句话,主持便不愿在多说,一句“阿弥陀佛,女公子保重。”转身带着一众弟子远去。
梵音自然明白了主持的意思,一句话道破了自己的这一生,也不在想要去多问什么,转身踏上马车,继续前行。
舟马劳顿,停歇之际,梵音便让本初和常念陪着自己到处走走,毕竟一路来都是马车,狭小又颠簸,休息的时候也想呼吸一些新鲜的空气。
楚子墨不放心便叫了几个士兵跟在身后,一方面保护梵音的安全,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害怕梵音逃跑吧。
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远了,都脱离了队伍了,梵音眼瞧着时间差不多,便也就开口“回吧”。转身准备折返回去。
几个士兵却起了邪念,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尽然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开始动手调戏了起来。
一个士兵动手拉出常念的手“这也无人,不如你便伺候伺候我如何?”
常念一时害怕,极力挣脱了手,躲在了梵音的身后。本初也遭到调戏,只是本初的做法硬气一些,呵斥其滚开,还极力赶走他们。
“公主面前,你等怎可如此无礼?便不怕楚将军知晓,不怕你们君王知晓吗?”
“呵呵呵呵”笑声中充满不屑和嘲讽,面对本初的责问,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这儿四下无人,莫说是君主晓得,便是楚将军也不得而知。”那士兵的眼神落在了梵音的身上,盯着梵音,冷哼一声“公主?不过是个亡国公主,且容貌已毁,君主哪会瞧的上,怕是到了都城亦是随意赏人罢了,莫不如此时从了我,到都城我与君主求个赏赐,做我的妾氏如何?”
说便说,还对梵音动起了手,要掀开梵音的面纱,梵音伸手阻挡,打了他一个耳光怒斥“放肆,本宫乃一国公主,即便国破家亡,仍是前往你们徐国和亲之公主,岂是你等能辱没的。莫说到了徐国,即便此时,本宫将你们处决,你们君主又岂敢言半个字。”
“一个王国公主罢了,性子倒是挺烈,口气着实不小。然不过都是些废话,于今你在我们手中,不过就是我们的掌中尤物罢了。不乐意伺候,那可别怪我们粗暴以待。”
从说话的口气,还有行事作风,梵音也能看出来这个人不仅仅是士兵那么简单,一般的士兵不可能这么猖狂,而且这些人又听他的,恐怕还是有些什么来路的。
梵音转念一想对常念小声耳语“你找机会逃脱,去寻楚将军。”又对本初言“你我二人攻其下体,让常念脱离,寻求帮助。”
本初露出担心梵音的眼神,却也想到梵音有自己的考量,便点了点头。
当人靠近的时候,梵音对本初点了点头,二人各自对扑面而来的人,就是一脚,下手之重,直接让二人倒地嘶吼。
梵音推开常念大声一字“跑”,常念也顾不到其他,迈开腿就跑。
梵音和本初手牵手站在一起,看着几个人像自己围过来,两个人拉开了本初,梵音有些担心叫了一声“本初”,想要搭救本初。
手却被人抓住,是刚刚那个说话的人,他逼近梵音,梵音却没有后退。他看了本初一眼“那老女人便给他们玩玩啊吧,我可没兴趣,我倒是想试试你这个公主如何?”
那邪恶而魅味的语气只叫梵音恶心,梵音的眼神充满的杀气,却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当他伸手的时候,梵音知道机会来了,嘴角意思得意的微笑。
梵音直接果断的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当他因为疼痛,收回手去抱自己的脚时,梵音直接一脚上踢,踢在他的下巴上,上前抓住他的手,绕道他的背后,一脚踢在腘窝处,让他跪在了地上,又朝着背上一脚,直接让他趴在了地上。
梵音被自己的举动吓到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些,也不知道这些招式是什么,一下子发了楞。
“放开我”随着声音,梵音看向了本初,本初一直在自卫,但衣服却也被撕毁。
梵音立马放开了他,跑过去,就对两个人一人一脚,将本初拉了起来,询问“可还好?”顺便理了理本初的衣服。
本初却是下意思的关心起梵音来,生怕梵音出什么事情。“婢子贱下,安危不足为重,倒是公主金枝玉叶,万不可出了事情。”
看着倒地的人站起来,看着被梵音踢到再地的人站起来,本初觉得大事不了,那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摸着自己还在疼痛的下巴,眼神里面都是恨意和杀气。
“小心”本初一把将梵音拉在了自己的身后,自己的腹部受到了重重的一脚,立马倒在了地上。
梵音蹲下身子扶着本初询问“如何?伤的可重?”本初只是摇摇头。
梵音被人拽了起来,“竟敢打我,我到要你瞧瞧我的厉害,今天定让你爬不起来。”
话音的落下,让四周显得十分的安静,他开始动手撕扯梵音的衣服,还让人拉住梵音,让梵音没有办法反抗。
梵音朝着他的腹部就是一脚,充满怒气的一个字“滚”,他显然并没有当回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梵音的衣服拉扯开,本初在一边看着,嘴里叫着“放开公主”,却无法帮助梵音,只能默默落泪。
“若是今日之事,被你们君主知晓,便是杀头之罪,株连全族,你们便甘愿如此冒险,助纣为虐吗?”梵音一边挣扎,一边吓唬这些身边的士兵。
“若今日你等糟践于我,本宫定不会苟活,若我因此自杀,你等如何禀报?若仵作验尸,究其根本,你等如何自处?他今日糟践我,你等都是见证之人,他可会留你等活口?你等又如何活着归乡见家人?”
毕竟而言,梵音是公主,这些话难免对他们会有煽动。“两军交战,暨国必败之局,你们君主却应允和亲之举。知晓本宫容颜已毁,不消和亲之意,暨国灭亡,却未上本宫分毫,便足以证实本宫于你们君主心中之地位。你等如今对本宫行不轨之事,你们君主怎可不追究?”
士兵们听完心中也开始害怕,毕竟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是听人教唆,来做这种事情,他们也会害怕死亡,这就是梵音抓住的重点。
士兵的害怕和犹豫,让梵音有了挣脱的机会,对着面前的人就是一脚,跑到本初身边扶起本初询问“可还能跑?”
本初苍白的脸色,显然是极其痛苦的,但还是坚定的点头。梵音扶着本初就开始逃跑。
“愣着作何?还不追?”这是他站起来下达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