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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清命官于成龙(1)

严冬,从山西高原上,风尘仆仆地走来一个穿着布衣,肩上斜挎着一个靛蓝家机布包袱,那里面有随身御寒衣物、银两盘缠和干粮。一个四十多岁,读书模样的人,骑着一头毛驴,沿着古老的乡间小道艰难地行走着。

这天,行路人,爬过了太行山,行走到娘子关附近,忽然从山林中冲出一伙人,有五六个身穿青衣、手拿棍棒、鬼头刀的强人,拦住了这一人一骑。“站住!”一个大汉厉声吓道。“留下买路钱!”

行路人听说过在山西、直隶交界的地方,常有强人出没,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遭遇上了。但他这样的人,照直说是不怕强盗的,因为他身上的银两还不足到获鹿的,从那里他还要北行到京都,他的盘缠还是临时在都西舍筹措的。面对这些“剽悍之徒”,他有什么办法,只好乖乖的解开包袱,现出衣物,银两、干粮任拿。行路人心想,不管银两、干粮、衣物他们不会全部拿走的,他听说这伙人很讲义气,“兔子不吃窝边草”,从口音上论说他们都是“老西”,属同乡之人。可是他们卷起包袱,一丝不留地全“端”了。

行路人轻松了,他的包袱被强人抱去了,毛驴也被拉去了,所幸的是他的怀中没被搜,那里有一张朝廷吏部的“文书”,那比银两还贵重的啊,现在他只好在黄尘漫卷道路上,一步一步地走着。

行路人感叹出行不利,前行不知还要遇到什么麻烦,这样慢悠悠的走着,何日才能到京城,他有点心急。

忽然一个社会重大问题出现在他的脑际,让他颇费思索,由行路难,想到盗匪,想到盗匪的产生,怎样解决无处不匪、无处不盗的这种社会状况。

他还想到战争、灾荒、兵燹、官府的腐败,吏治颓废等等社会原因。他想到这些栖身荒野、山洞、兽穴的人,为什么到处烽起,长时期得不到解决,当地的朝廷命官在干什么呢?他想到正义遭到亵渎、法律过于懦弱和官场舞弊,就会造出这帮子惨无人道、欺压凌辱的强人来。“法全滋彰,盗贼多有。”他想起古人老子说过的这句话。他还想到中国古代传下的、带有传奇色彩的土匪盗跖,战国时期的人,后来被干这一行的视为开山之祖。他认为盗匪这是国家一大隐患,这一隐患不除,百姓难得安宁。

行路人遭劫后,沿路上乞讨,又经过四天的行程,进入了河北地界,过了甘陶河,一问才知离获鹿已经不远了。这里原是行路的一个中转地方,一来歇歇腿脚,二来顺路探访一下几个熟人,其中有崇祯年间的同榜贡生邹棕桉。

获鹿是个小县城,城里没有几条街,周围连着棉花、麦子、花生地,主要一条街道为商业街,小店铺一个挤着一个,各种招幌“酒生子”、酒帘子”、“南北大菜”、“萝圈”、“煎饼”各色各样的幌子,如同达官出行的旗仗,以艺术和夸张的手法,营造着迷恋不已的浪漫氛围,把经营者的商品名称、内容、性能、特点加以介绍和渲染,千姿百态,迎风招展,让人目不暇接。他走到市街的东头拐角处,过了县知府后街,再往东走不远外,就是他要拜访的邹棕桉家。

邹棕桉作为贡生,根本没有出仕一天,一直在家养花、养鱼、种菜,过着农耕生活。年轻的时候,那阵子大清刚刚入主中原,也招过他出来做官,命他做三河县的县丞,他用一句话给回绝,他说:“谢谢朝廷和巡抚的美意,家有高堂老母,子曰:‘父母在不远游。’”以后,再也没人理睬过他。这样,他靠着先人留有一点家业,城外有土地,每年收些租佃,倒也有吃有喝。

一座黑漆的门楼被敲响了,门咿呀开了,邹棕桉根本没想到会是这位同榜的于成龙,仆仆风尘来访,两人见面,亲热无比。

“我得先向老兄道喜!”邹棕桉抱拳致意。

“喜从何来?”

“老兄要到西南番邦之地赴任。”

“你听说了?你老兄可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说来很巧,半日前我的内弟来办差,他在吏部,他知道你我友谊,便说你们那位同榜的老同生,被任命为罗城知县了。”

邹棕桉性格耿直,挚拗,为朋友极为热情,他拿出本地名酒“刘伶醉”,还有固城“贡酒”,招待于成龙,酒饭后,他备好了两匹快马,陪于成龙游隆兴寺。这是一座建于隋朝的佛寺,年代久远,规模宏大,保存得也较完整。他们优哉游哉,一边走,一边讲古论今,拜谒了天王殿、摩尼殿、戒坛、慈氏阁、转轮鼎阁、大悲阁、弥陀殿,于成龙对佛教兴趣不大,但对寺内的木刻,生态壁画、精美石刻、佛像铸塑倒很有兴趣。

观赏完了,于成龙准备告辞,及时北上,邹棕桉再三挽留,让他多住几天,他还想同他聊聊庄子的《人间世》和《天运》。

于成龙说:“老庄的学问,棕桉兄多年潜修,我不及一点,当年为了名试,囫囵吞枣地读了几篇,也是运气好,碰上我注意的几篇,总算没交白卷。但觉得老庄的学问,许多哲理、玄理、文意隐晦,理解起来很困难,帝王之家从中得到各家治国的指导要津,道家则从中看到修身养性,返璞归真,玄学家则加以演化,使其玄而又玄,星象学家则从中演化出算命术,这样,我又觉得老庄的学问,让一些人弄得混乱不堪。”

“极是,极是。”邹棕桉说。

于成龙执意要走,邹棕桉也不便勉强,他看出了于成龙手中拮据,便命家人送上一包银子,说:“一点意思,作为盘缠。”

邹棕桉是了解于成龙这个人的,他们在考试时,住在驿馆,他每天只是馒头、稀饭、疙瘩咸菜,从不多花一文钱,人们觉得他太寒酸,有的人出资相助,但他没有收过一个人的银两,每每遇此,总是千恩万谢,从不收纳。但这回,于成龙来了一个意外,狡谲地说:“我就等棕桉兄这一句话呢!”

邹棕桉对于他的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问:“成龙兄的意思是……”

“我现在是身无一文。”

“这样说,是路上出事了?”

“是。”于成龙说:“快要出山西地界时,遇到了强盗。”

“你真是命大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可是没有你老兄接济,我怕只好一路乞讨进京了。”

“不至于,不至于此。”邹棕桉对仆人说:“护送于大人到京,一路好生照看大人。并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说:“柳知府柳庆镇标大营百把总,是我本家的兄弟,有事你可同他往来。”

于成龙骑匹快马,在邹家的仆人虎子的护送下,沿着一马平川的大道,直向北驰去。在马背上,于成龙的脑际忽然涌起庄子的《天运》,情不自禁地吟道:

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孰主张是?孰维纲是?孰居无事推

而行是?……”

于成龙背诵完了《天运》,想到为什么邹棕桉要与它讨论庄子,原来是对他赴任,作为做官的用古先贤的话对他谆谆教导的啊!他感慨无限,喃喃自语地说:“人生贵知己,何必金与钱。”邹棕桉对他的这种暗示,比他资助银子还受用不尽啊!

于成龙到京,住进了山陕会馆,然后去吏部办理赴任文凭,注写期限,接受“京察”,在这里,他遇见了邹棕桉的内弟李贤良,由他引路,很快办完了应具的一切手续,他不急到风景名胜地观览一番,便急急南行赴任去了。

他骑着邹棕桉送上的马,一路晓行夜宿,用了二十八天,终于到达了柳州府,他要去的罗城为柳州府所辖,他在这里停留一下,按照规定,他得去拜见他的上司两广总督和广西巡抚。而巡抚衙门设在桂林。这样,于成龙只在柳州羁旅两三日,办完公事,在邹棕桉的本家兄弟邹明百陪同下,拜谒一下唐代的著名政治家,诗人柳宗元的纪念祠——柳侯祠,观瞻了柳宗元亲书的“龙城石刻”,韩愈所作的“荔子碑”,逛了一下柳江南岸的鱼峰山,还有那里的鲤鱼洞、三里洞、螽斯岩、罗汉洞、纯阳洞,体验一下人们所说的“七窃八通”,然后便取路桂林。

桂林是于成龙青年时候所向往的一个地方,他梦见过一片橘林,结着满枝果实,因为他从小吃过一次橘子,觉得那是天下最好吃的水果,一问产在广西桂林。至于桂林并不以产橘出名,而是山川奇特,景致多娇,风光绮丽,向来以“山水甲天下”美誉全国,那是后来的事。

于成龙到了广西巡抚衙门,交上了朝廷具签的任职文凭,按照惯例,巡抚要同他作一次谈话,介绍赴任处所的各种情况,要做些什么,不能做些什么等等为官要略。可是,在这个当口,朝廷有一钦差大臣,巡视两广河防,抚台大人陪钦差去了,只由笔帖引代行谈话。内容是千篇一律,老生常谈的官话,笔帖引说:“知县管——一县之政,除了为朝廷征收赋税,征发徭役外,凡养老、祀神、读法、表美良、恤穷乏、稽保甲、严缉捕、听狱讼,皆躬亲厥职而勤慑焉!”

于成龙心里明白,一个知县品级不高,但责任重大,举凡一县的财政、治安、审判、教育、福利等等事情都要管,亲自操办,责无旁贷。换句话说,是在一县代表皇上直接统治民众。然后,他从这里领取到公服:状如扁圆斗签的素金色“顶戴”,上有一颗水晶装饰,一件五蟒四爪的蟒袍,胸前和背后都有补手。这种青色蟒袍袖口平时翻起,见长官致敬时则要翻下来用袖口遮住手指,欲称“马蹄袖”。出行时为青轿、青伞,使人感到县官浑身上下清冷一片。

于成龙坐在青轿上,向他赴任的罗城而去,他的马跟在他的轿后,就这样出了城。

第二天的下午,于成龙经过一天多的行程,过了融江,作为罗城的“文官”,这里已经进入他自己管治的地界了。眼前一片荒凉,他的心抽紧了。他脱下了官服,从仆役的肩上取下自己从家乡穿来的布衣,骑着马,跑在轿前,不一会把青轿甩在身后。

不一会儿,一个骑着马,穿着布衣的中年人进入罗城,这里叫它东门镇。只见路旁排列着许多人,有县衙的佐贰官、县丞、主簿钱粮官、户籍、征税、巡捕、典史、巡检、驿丞、闸官、教谕以及承发房、仓房、库房一列官吏,还有当地的绅会、名流、学仕,耆老,足有上百号人,引来不少男女老幼远远站在一边看热闹。这是一支欢迎新官上任的队伍,由县衙礼房的小吏作为指挥这支欢迎队伍的领袖,他指导人们,怎样欢呼,要让:“欢迎父母官!”、“欢迎老府台!”、欢迎老父母!”、“欢迎父母!”、“欢迎罗城新大令”、“欢迎罗城邑尊!”、“欢迎罗城县令!”、“欢迎罗城大老爷!”、“欢迎于青天!”……

迎接的人们,一遍又一遍的演习着,口号过后,接着是鸣锣击鼓,号角,直把一个破烂不堪的小县城,闹得红红火火。

于成龙骑马走进城里,其实这里算不上有城,有一条小水沟,上面有一道土丘,这就是城。

迎接新官上任的队伍,从上午就集合了人,有的连午饭也没吃,在风里、雨里站了半天,连县太爷的影子也没望到,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有的站得腰酸背痛,但是仍然耐着性子在等待。

“来了,那不是嘛!”人们确已望见青色轿子,还有青伞,这些同其前任知县是一样的,二年之前,他们也这样欢迎新县令。所不同是的,那个知县据说很有背景,他的一个姨妈的女儿,嫁给了乾清门太监,由于这种关系,巡抚才荐举他到罗城当了知县,可这个人在柳州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哥儿,除了吃喝、嫖、赌精通,其他都不知道,他在罗城二年,率领一帮子他的“哥儿们”,把个罗城弄得百业衰败,农事不兴,官场腐败,百姓叫苦连天,而他把搜刮到的民脂民膏,每月派人押送到柳州老家,民众没有一个不痛骂的,据说巡抚每天都接到告他状的密信,有的还告上朝廷,这样的县官,终于被人民的力量给赶跑了。

“新来的县官会怎样呢?”民众惴惴不安,街头巷尾的议论着。

有的说:“还不是一丘之貉!”

青轿、青伞颤悠悠,不急不慢地接近了欢迎队伍,礼房执事高声喊道:“让我们欢迎父母官大人——!”

“欢迎老府台!”

“欢迎于青天!”

“欢迎罗城邑尊!”

欢迎声浪,此起彼落,一浪高过一浪,各个都像舞台上的戏子,尽情的表演着,突现着自己的身份、价值,让知县大老爷留下好的印象。

青轿、青伞已经走近欢迎人群了,可是按照惯例,这位邑尊民众的青天大老爷,应该停轿,走下来,向欢呼的人们致意、答礼,与同僚、门属问候、耆宿行抱拳礼,可是这位知县,没有这样做。

青轿、青伞在两列欢迎的人群中通过,向前,向前行走……

礼房执事一看轿子不停,狗颠狗颠的追随上去,冲着青轿喊:“欢迎老府台!”

青轿一直向前走着,颤颤悠悠,轿帘轻轻掀动一下,礼房执事眼睛一亮,以为“老府台”终于给了他面子,要露一面了,可那不是老府台掀动,那是风。

“老府台,老府台……嘻嘻,你驻一驻!”

青轿落下了,礼房执事赶忙上前,毕恭毕敬的掀开轿帘,一看除了官服,没有人。

“人呢?”他厉声问轿夫。

一轿夫说:“你说的人是谁呀?”

“新任县太爷呀!”

“他没有坐轿,是骑马进城的。”

欢迎的人群一听这话,有的唏嘘、有的嬉笑、有的盼视、有的戏谑、有的戏言、有的惊惶,其中县内有名的刁罗板,盐商刁罗板,瞪圆了双眼,冲着悠悠而行的轿背后,吐了一口唾沫,一甩袖子,挥手而别。

这时,佐贰官、县丞、主薄、典史、巡检教谕、训导以及知县内的房、吏、户、礼、交、刑、工之房等官吏、差役,急忙向县衙奔去,各个脸上表情显出尴尬、难看,人人的心情如丧考妣,心里暗暗想道:这个于成龙好厉害!他谁的面子也不留给,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这个故事只能呆板的叙述,按时间顺序描述:接着是为新任县太爷洗尘的宴会。

“请老府台光临、训教!”佐贰官等县内头脑人物,在礼房的执事的陪同下,拜见了于成龙。

“见面总要与罗城父老乡亲见面的,宴会我看就免了吧!”他后边还有一句话说,这是一个穷县,但他想毕竟初来乍到,说话先要客气一点。他说:“宴会不要糜费库银,谁来吃,吃什么,大拇哥儿卷煎饼——各吃各的吧!”

“按老府台的话办!”

佐贰官心里想,礼房的执事,平素看来能说会道,挺讨人喜欢的,会办事,可是在迎接这个新任县太爷上,他做得不好,这一步棋没走好,第二步棋——宴会——就更难了,岂知佐贰官一出面,他竟一口答应下来,谁说提出条件,那不过是官场惯用伎俩,哪个做官的说愿意宴请,哪个贼官说在搂银子、刮地皮。到时候酒盅一端,美女一陪,他这个于成龙,就会变成红醉虾了。

罗城没有饭馆,只有盐商招待过往客商一个饭铺二张八仙桌,不够气魄,而且厨师手艺一般,最好的地方是驿站,那里平素接待驿丞、报马也接待过钦差,欢迎于成龙的宴会就设在驿馆,摆了三张桌子,请来了二、三十号人,全是罗城有头有脸的官员、名流。大家各安其位,静候着本县的最大人物——新任知县于成龙到来,有的人不断翘首,企盼着县太爷的风采。

“县太爷来了!”有人叫道”

穿着官服的佐贰官、礼房执事,陪同着一个布衣者款款而入,被让坐在首席之上。

宴会开始,礼房执事主持,先由佐贰官致欢迎词,接着是本地绅会、名士、耆宿发表贺词,接着执事宣布:“请新任本县老府台训导!”

于成龙说:“这样吧,我走了许多路,天气又不好,肚子饿了,大家站在外面迎候,站了很久,肚子也饿了,咱们都先吃饭,先吃饱肚子,再摆架子。”

全场鸦雀无声,不知这个新任县太爷这番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在咂摸着。

接着于成龙站立起来,说:“方才礼房的执事忘了宣布我对这次宴会的吃法的新规矩,那就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吃多少,吃多少,想要一醉方休,就一醉方休!”

“好!”他的话得到好多人的欢迎。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安静,请老府台继续讲!”

“这个宴席费用,由谁出?县银库不能出,那里的银子是百姓向朝廷交纳的赋税,我不敢动!”于成龙摊开两手说:“我是一个穷县官,只能谁吃什么,谁花什么钱,谁喝什么,喝多少,自己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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