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昊无故得了个宝贝,他该如何处置它呢?
“我的初步想法是,给它卖了,换几个钱,我现在身无分文,又饿又冷,又没地方住,而且还穿着这身奇怪的衣服……”
“公子!万万不可啊!公子,你不能将它给卖了,要不然,就会出大事的。”
“为什么?它为什么不能被卖?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秦昊不解地问,他早就感觉这簪子有问题,那位小姐也有问题,只是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
“这簪子,是李家的传家宝,李家在这一方是大户,也是不能惹的户主。”
张英不是本地人,但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特别注意当地的一些人情世故。
“那位姑娘是您口中说的李家人?既然这是她家的传家宝,那她又为何要将它赠与我?”
“那位姑娘可不是李家人,而是李家认定的准儿媳,这簪子算是定亲信物。”张英似乎知道秦昊接下来要问什么,于是又道,“那姑娘姓柳,名复飘字,叫柳飘飘,柳家姑娘对李家的公子本无意,只是无奈柳家的势力不如李家,李家再三上门下聘礼,柳家被迫,只好让自家女儿委屈,收了这簪子……”
后续的事,张英不说,秦昊也都猜到了,他可怜那女子,婚姻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这是十分可悲的……
“哎!原本以为这簪子能够救我这条命,没想到……”秦昊深叹了口气,无奈道,“看来,这簪子非还回去不可了?”
“也不是说非要还回去,既然柳姑娘将这赠送与你,你就暂且先收着。”张英这样建议,是最妥当的,“你暂且还不明白柳姑娘的意思,那就先替她收着,免得节外生枝,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秦昊听从了张英的建议,没有将宝簪当掉,也没有冒然将其直接送回去。
只因秦昊的所言所行有趣,张英想交他这个朋友,于是就收留了他,将他带到自己的住所,那是一家老客栈,设备陈旧,客人稀少。
张英是个实诚人,一回到客栈,就拿出了他最后的一点家底,那同样也是一支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有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更显娇巧,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老张!您这是何意?”秦昊后知后觉,当他问出后,他才意识到张英的意图。
“不行!老张,这样不行,您这样,让我很惭愧,我……”
“这些乃身外之物,它能在关键时候起到那么一点作用,那它就没有失去价值。”
考虑到他们两个都是穷困人士,秦昊也就只能惭愧地接受张英的这番好意。
按二十一世纪的身高算,秦昊有一米八六,他足足高了张英一个头,但却刚好能够穿上他的衣服。
“穿上这身衣服后,我不再是怪人了吧!”秦昊玩笑了一句后,又正经道,“我与老张您还真是有缘,就在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您的时候,您却主动来找我,当我身无分文冷饿交加的时候,你又收留了我,我们的身高体重差异这么大,您的衣服,我居然穿得刚刚好!”
“经秦兄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按着以往,像今天的这个天气,我是绝不会去蓬莱阁看日出的,可今日,莫名其妙的,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去了……”
“不过!令我不解的是,我与秦兄此前并不认识,也素未谋面,你为何要来找我呢?你认识我吗?又是为了何事来找我?”
“万事万物,冥冥之中,都早已做好了安排,既然上天派我来找您,那自是有其原因的。”秦昊不好解释这其中的原因,即便是他解释了,张英也听不懂,反而还会再次将他看成是疯子,“岁月还长,我们一步步走,走到最后,张兄就自会明白我此行的使命。”
“好!那就依秦兄所言,我们一步步走走看。”
接着!张英带着秦昊去了典当铺,用簪子典当了暂且可以糊口的银子,然后一起吃了些酒菜。秦昊为了多了解本地的风俗人情,拉着张英聊到了半夜,才舍得躺下睡觉。
次日!天还蒙蒙亮,客栈就一阵啪啪响,像是入了强盗,又像是鬼子进村......
“张兄!这外面是怎么了?是有人闹事打架了吗?”
初次访问清末,秦昊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原本就认床的他,躺了还没两个时辰,就躺不住,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合眼。
“走!出去看看!”张英的觉原本就不多,听到屋外的动静后,也连忙醒了过来。
果然是有人前来闹事,带头的人就像是一方恶霸,气势汹汹,身后还站了十几个小弟。
“哎呦!各位,您们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个小店吧!”客栈的收入原本就不多,老板更是囊中羞涩,他没钱来打发闹事的人,只好一再地哀求,“老爷们!我这个小店里确实没有您们要找的那个人啊!您们......”
“我的人都已经打探到了,那个怪人就住在你这家破客栈里。”
“赶紧将那人交出来,要不然,我们爷几个就放一把火,将你这破客栈给烧了。”
“快交人,给人交出来......”
就在秦昊伴着张英来到闹事区,还没有看个明白,就被人给盯上了。
“他,就是他,就是那个人,小姐那天见的人就是他。”
这话刚道完,那帮闹事人的视线就全落在了秦昊的身上,秦昊一阵头皮发麻,神色茫然。
“走吧!跟我走一趟。”闹事的人来到秦昊跟前,对他不客气道。
“去哪儿啊?”秦昊下意识地就问了这么一句,他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别废话!跟我们走!要不然,我们就在这儿对你不客气了。”
“各位大哥!大哥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不知我这位兄弟怎么就得罪你们了?”张英这时出面,替秦昊问道。
“他得罪的可不是我们,而是我家的公子,他偷了我们公子的东西。”带头的人故意扯着嗓子说话,就是为了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公子让我们来抓贼,这人就是一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