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省某县小镇，上午六点。
镇上负责打扰卫生的环卫清洁工拉着垃圾车，负责清理主街道沿途垃圾。
环卫工是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名叫肖大军，他带着一个口罩，外在的眼睛透漏着丝丝疲倦。
费力的拉着身慢慢的垃圾车，为着生活而努力。
这时，一个十四岁左右的男孩。慌忙的的从他面前跑过，神情恍惚，男孩身高不高，一米五左右。脸色苍白，身体干瘦，似乎一阵风能把他吹飞似的。
从肖大军身边走过时，看着工人，骨瘦如柴的身体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深深凹进去的眼睛里，一股子凶光一下去就震住了他。一股寒意猛的从后面升起，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原本想询问男孩有没有事的话，被他从嗓子眼一下子又逼回去了。
肖大军记得，这种眼神，他只有在看电视时，在动物世界中，那些食肉动物在捕猎时，才有这样的狠辣目光。
肖大军连忙甩甩头，将脑海里的想法都甩出去。拖着垃圾箱，继续朝前走去。再打扫完这一段，今天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这时，肖大军突然发现，在离里边不远的一个并排的门面的门竟然是打开的。这家人他认识，是老况，六十多岁，老夫妻俩在这里租了一家门面，做一些个焊接以及回收废铁的工作。
“老况？你起来了？”看着门大开着，今天早上雾气笼罩，也看不清里面。肖大军停下脚步，朝着距离他几步的门口叫着。
没人答应，肖大军奇怪的看着敞开的门，以往老头也不是这个时间开门啊！
好奇中，肖大军忙赶几步，身体探进门，“老况？”。
还是没有回应，老头年纪偏大，怕老头有什么意外，肖大军就走了进去，像看个究竟？
屋子里开着灯，屋子里很静，一丝声音也没有。
跟着肖大军一步一步的走着，“啪！啪，啪！”的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
老况家里的用的还不是节能灯，而是以前的那种白织灯。晕红的灯光一闪一闪，似乎是长时间使用，钨丝的情况不是很好。
“啪！”这一声跟以前不同，房子前面堆放着废铁和各种焊接工具，中门连接着后面的房间，刚穿过中门。一脚踏进去，他就发现不同。
这一脚，像是踩在什么粘稠的液体上，低头一看，地上流满了鲜红色的液体，抬起脚，看着脚底还在滴着的液体，他汗毛耸立的朝着老况家床的方向看去。
灯光下，床上的被子似乎是白色的，可是此时却被浸泡成耀眼的红色，一部分被子掉在地上，地上的鲜红液体，一些是飞溅的，一些就是从床上留下来的。
床上躺着两个人，身子被被子盖着，头部却是被什么东西大力劈砍，血肉模糊。肉眼看去，顺着伤口，已经可以看见里面的头骨。
“啊，杀人了！杀人了！”眼前的景象，一下子把肖大军给看得发蒙了。
下一秒，肖大军发出一声惊叫，猛的转身向外狂奔，刚一步迈出，却忘记脚下全是鲜血，一下蹬滑，一个仰趴摔倒在地。
顾不得被粘红的衣服，肖大军慌乱的爬起来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
时间不长，随着肖大军的大声呼喊，周围的人也都骂骂咧咧的出来，看着浑身都是鲜血，尤其是两只沾着鲜血的手还一边跑一边挥舞，大家慌忙的避让着，有人掏出电话拨打了报警电话。
……
下午四点，阳城汇川景丽小区，六单元七号。
防盗门虚掩着，浴室里，暖风被打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接着水声一停，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吴哲元围着浴巾从里面走出来。一手拿着干毛巾擦头，是不是偏斜头甩两下，似乎想把耳朵里的水甩出来。
“叮咚！”
吴哲元看了眼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看了眼信息，是个唐三岁的发来的。
“师兄，头痛啊！”后面跟着一个用头撞墙的表情包。
“看看哪里痛？”吴哲元看着唐幼嘉（唐三岁）发来的微信，他从网上找了一张脑部结构构成图，给唐幼嘉发了过去，然后问道。
一分钟不到，唐幼嘉的回复就发送过来了。
一张动态表情图片。其中拎着大刀的找人一跃而起，一刀捅进另外一个小人的身体。跟着一脚把刀上的小人踢飞，扭腰而下。
“呵呵！”吴哲元看着师妹发过来的图片，手指轻轻一点，打了个呵呵过去。
这一天微信发送过去，那边唐幼嘉半天没有回。
“哼，小样，跟我斗。”吴哲元放下手机，嘴里轻声念叨。没有什么词，比呵呵两个字更有杀伤力了。
再给唐幼嘉发了个有急事，回头聊的微信。
放下手机，看了下时间，吴哲元赶紧换上衣服，抓起手机钱包和钥匙，回汇川的车票时间已经剩下不多？
匆匆关上门，吴哲元一路小跑到楼下，拦下出租车就往车站赶。
这一次，无论结果这么样，很多事情都需要当着面说清楚。
山省某县小镇，加油站旁边的公路旁边。
此时一家门面门口，四周拉起来了警戒线，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维持秩序，围满了围观的群众正窃窃私语。
“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头垫着脚，往里面看着，过了半晌发现什么也看不到，回答问着身边的其他人。
“谁知道！今天早上有人看到环卫工人小肖满身是血的从这里跑出去！”另外一个跟他差不多的老婆婆说。
“是啊，听说就是他杀的，警察来把人送去医院的时候我看见。老惨了，头都给砍破了。”、“不会吧，肖大军能有这个胆子？”……
就在几个老头老太太传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时，今早环卫工肖大军进去的人家中，走出来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两人手机带着手套，手里还拿着一些细小的白色的硬物质。
两人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此时脸上一脸凝重。
“街道那边访问怎么样？”其中一个稍微年长的民警脱下手中的白手套，将刚才在房间里二次勘察到的证据交给他旁边的年轻民警。
年轻警察脸色有点苍白，摘下手套揉揉鼻子，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他第一次碰到这种凶杀案，今天和同事出警来看到血腥的场面时，当场就吐了出来。
胸前的名牌上，刻着他的工作编号和名字，上面写着乔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