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扎营,先了解情况,再作考虑。”张若虚道。
“是,就地扎营!”赵文虎大手一挥,转身道。
…………
账内,张若虚拿出地图,细细观看。
“主,已经安顿就绪。”赵文虎撩开蚊帐,说道。
“嗯,老赵,你过来,帮我分析分析。”张若虚没有看赵文虎,只是向他挥了挥手道。
“你看,此河为何上面画了这么多叉叉?”张若虚指着地图问道。
“此河名黑水江,说起来,此河甚是神奇,源自何方,至今未知,江水为黑色,黑水中重力恐怖,任何飞禽不能过,真人也只能乘坐上古黑蛟船方能渡岸,主为何对其有兴趣?”赵文虎解释又问道。
此时,张若虚陷入沉思,目光始终盯着地图,眉剑紧拧,片刻之后,问道:
“老赵,此上古黑蛟船如何乘行?详细说说。”
“早年,我于与先主征战天下,曾渡过一次,上古黑蛟船不知何时所制,何人所造,每隔十里有一载,无需费用,上船需自身一滴真血即可。”赵文虎一边怀念一边说道。
“十里一载?”张若虚问道。
“嗯,当年我也郁闷过,为何是十里,怎么不是百里,或是直接将船集于一处,但船只不由人控制,它像是只要有血便能启动船上诡异的符文。”赵文虎抓抓脑袋说道,他不知道为何张若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十里一载,十里一载……”张若虚反复念叨,又看向地图,突然,张若虚眼前一亮,站起身来,挥手说道:
“拔营,向黑水河进发。”
“啊?这不是刚安置好嘛?又要走?”赵文虎惊奇问道。
“废话这么多干嘛!叫你拔你就拔!”张若虚不容置疑道!
“好好好,拔就拔,你倒是舒服。”赵文虎抱怨道。
“老赵,我现在是殿下!官比你大,你敢不听?”张若虚装作怒道。
“了不起!我去不行吗?”赵文虎闷闷不乐向外走去。
…………
一路上,赵文虎骂骂咧咧,一会低头诅咒,一会擦擦脸上的汗水,一会又仰天叹息。
“唉……想不到我堂堂洞天境高手,竟沦落到为别人安营扎寨,守粮草,管内务,说得好听些,还名曰后勤大队长!”
赵文虎抬头看了看燕凌霄,只见其端坐于马背,目视前方,威风八面,坐下均露出敬畏的眼神,再看看自己,邋遢不堪,整日与粮草马粪为伍,账内尽是数不尽的芝麻问题。
“天哪,这何时是个头啊……”赵文虎仰天长叹!
“老赵,为何发叹?”张若虚从背后缓缓走来。
“滚!”赵文虎冷哼道。
“喳!”张若虚掩面蒙撤退,退却不远,便传来张若虚一阵奸笑。
“殿下为何发笑?可有开心之事,何不说出来,让属下也高兴高兴?”燕凌霄顿马停留,问道。
“你看看老赵?堂堂洞天境数一数二的绝世高手,竟被逼得仰天长叹,快哉快哉,哈哈……”张若虚笑道。
“赵将军?”燕凌霄问言望去。
“赵将军,忠肝义胆,义薄云天,雄……”燕凌霄说到此,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形容下去,只见那赵文虎本就面黑体宽,现在披头散发间竟如同菜市场屠夫一般。
“哈哈……”张若虚大笑。
“殿下,殿下,您……”燕凌霄欲言又止。
“我知道,要其掌管后勤,的确难为他了,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嘛,先如此吧。”张若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