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气渐渐退去,再无春意那般万紫千红,一轮烈日当头,山中一片绿油油,远远看去,青山绿水,春芽也变得粗壮无比,仿如花枝招展的红楼姑娘。
此时,听江城中气氛凝重,街道旁行人渺渺无几,城墙上士兵也昏昏欲睡,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血腥。
城主府更是把守森严,严阵以待,刀不离身,枪不分手。
“侯爷,城外洛水军又在叫阵?”谋事向慎正看着手里刚刚虞侯递给他的书信问道。
“哼,洛寒欺我太盛!以为燕凌霄弃我而走,我听江城就无人可用了吗?”端坐在太师椅上四十来岁,身宽体胖的中年男子怒道,直见其大手猛拍书桌,叫道:
“来呀,给我传董一飞!”
“侯爷不可,切莫中了洛寒等人的计策啊!”向慎说道。
向慎是听水城的谋士,早年跟随虞侯之父出征南越,立下汗马功劳,先皇御赐平越王,但由于得罪了当时的太子张紫薇,被贬至听水城,向慎也跟随其迁至,平越王去世后,虞侯掌管听水城,向慎念旧,仍不肯离去。
“叔父,可有退敌之策?”虞侯虽为王侯,但事事都听从于向慎,从不敢违背。
“侯爷,您只要依我言而行,洛水军不日便会撤退。”向慎放下手中书信,手执白扇说道,
“叔父请说,谨听教诲!”虞侯下榻行礼道。
“洛水离此处数百余里,且南有黑水江相隔,黑水江上,唯有上古黑蛟船才能渡,黑蛟船数量极希,洛水军物资粮草定不能携多,我们只要坚守不出,洛水军定会因粮草短缺而退走。”向慎说道。
“叔父妙啊,如此一来,倘若他们不退,在其粮草亏空之际,兵马匮乏之时,我主动出击,定叫那洛寒有来无回!哈哈……”虞侯听闻大笑道。
…………
“殿下,前方五十里就是听水城。”
此时,张若虚身穿白龙战甲率赵文虎、燕凌霄等人南下至听水城外。
“听说现在洛水城的城主洛寒自立洛水王,正在攻打听水城,你们曾评价说,那虞侯尽是软弱无能之辈,不知现在还能不能坚持住?”张若虚道。
“殿下,虞侯之下有谋名向慎,此人心机深沉,善兵法,不可小觑,有将董一飞,其身手不在我之下,殿下若想收复听水,这二人非除不可!”燕凌霄道。
“向慎,我听过此人,昔日平越王得罪于先主,本是死罪,便是这向慎在旁出谋划策,平越王才逃过一劫,贬至听水。”赵文虎说道。
“哦?如此看来,这向慎倒也算个人物,能将死罪之人救活,还能帮其谋得这个王侯地位,本事不小嘛。”
心里又暗暗想到,就是不知道对上我这个身怀华夏五千年文化的人相比又该如何?张若虚很期待,自己大展拳脚的一天,试试君王的味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几个月来,他一次次的蜕变,现在他已经渐渐适应这个世界,适应这个身份,当然,还是一样怕死。
“殿下可是有何打算,可是要强取豪夺?”赵文虎问道。
一路过来,张若虚开始展露头角,现在队伍中无人敢对他不敬,一切言听计从。刚开始,赵文虎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自己的决定是否错了,跟一个是二岁的小娃娃能成什么大事,如何再创造第二个回龙?
但渐渐的,张若虚越发成熟,预测之准,计策之妙,还有哪些小手段,更是令人神奇,什么钻木取火,旱地取水,连夜晚在休息周围撒泡尿就能避免野兽攻击都是这小脑袋瓜想出来的,当然这些都是次要,最重要的是他那份胸怀,所过之处,民心所向,所带之兵,皆为兄弟,人人平等乃是他的口头禅,作为黑暗世界的人,实在无法理解这句话,但是却很是受用。
一路上,劫来的不少粮食钱财,尽被其挥霍一空,但没有人有任何怨言,因为他均拿去救济村民,正因如此,现在队伍竟达到五百余人之多。
张若虚更是勤苦好学之辈,习武练字,百览群书,有事没事手里都会拿着一本书,看得精精有味,说到书,那更是要说上一说,他看天文,观地理,过历史,辩武学,唯独不看兵法,赵文虎和燕凌霄曾问其原因,现正是多军对垒时期,唯兵法方是出处,只听他说道,这个世界兵法何其枯燥,我胸有万法,自古传承上下五千年,焉是此等低劣尾货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