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书泄露事件随着法庭的宣判。对张秘书也算从轻处理,只判了两年,罚了处罚金,而傅氏负责人情节恶劣,依据《刑法》【侵犯商业秘密罪】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并罚了处罚金。
随着简氏的不再追究和上诉,此时也就画上了句号。网上众说纷谈。大多数人都觉得是傅氏用了手段,即使竞标成功也是小人作为。
反观简氏,可以说是将这块地拱手相让,还给泄露机密的张秘书的女儿安排出国读书。这可以说是宽宏大量的典范了。
顿时,傅氏和简氏在大众心中,立场形象鲜明。傅氏小人作风,简氏才是君子所为!
因为一块地失了傅氏多年的口碑,傅之栋这次可是赔本的买卖。
简然没有想到,傅文筵还是将张秘书的孩子送出了国,安排好了学校。
傅文筵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看似运筹帷幄,杀伐果断,其实内心善良,也恰恰是那份温柔和对世界的善意最吸引简然。因为见识过世界的黑暗,所以那些转瞬即逝的善意显得弥足珍贵。
短短一周,A市的新闻又围着简氏转了。说来也怪,似乎自从简然和傅文筵接手了简氏之后,这热度堪比流量小生。
而新闻的中心人物,却过着最为平常的日子。
“明天我要去趟学校,论文开题要交了去,论文还要和导师再沟通一下的。”
简然躺在傅文筵的腿上,看着手机群里导师发送的消息,回复了收到。
傅文筵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随意的玩.弄着简然的一缕长发,另一只手翻看着手机邮箱里的邮件。应了一声,说:“你要赶紧顺利毕业,我等的太辛苦了。”
还嘱咐要早早回来,天气冷。
唠叨的像爸爸。
傅文筵之所以等的辛苦,还是源于答应了简然毕业后再公开,可是简然何尝不感叹时光过得太慢?短短几个月的相处,却像是半个世纪那么长。
客厅电视播放着新闻联播,最近猪肉依旧在调控,政.府一直在努力,据说很快价格就会降下来。
简然偶然间刷微博的时候才发现,明天就是冬至了,冬天还是如约而至。
不知道初雪会是什么时候来临,上一次下雪,父亲还给自己堆了一个雪人,转眼一年过去,时过境迁,那个在雪中和女儿一起堆雪人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简然依旧不明白父亲为何将一半的简氏交给傅文筵这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但是这也是父亲最好的安排,不论是因为什么,傅文筵都会陪着自己走下去的。
隔日,简然和肖笑约好教室见面,最近肖笑忙着和江历城一起去法庭处理张秘书的案子,鲜少和简然联系。随着案子的结束,这才和简然约好了时间。
明明是一个管理专业的学霸,却在律师事务所混的风生水起,简然真不知道是该说肖笑学习能力强还是应该说她不务正业。
见到肖笑是在教室里,她逆光坐在角落,面前的笔记本被风吹动的翻了几页,打远一看,简然竟觉得有几分母性光辉的柔和,简然甩甩头,定是许久没见心生幻觉!
果不其然,肖笑看见简然走了进来,便伸长胳膊挥起手来,就差大声叫出她的名字了,幸好挑了个角落,不然简然又要万众瞩目了。
这次是整个专业一起开会,由于部分同学远在外地实习,所以学校开会决定,直至毕业答辩,就开这一次会议,将所有注意事项和相关政策一并说了,日后就直接线上联系,省的耽误学生们的实习。
同学们三三两两的陆续到齐,学院的院长也坐在了席位的主位上。
许久不见的同学叽叽喳喳的开始分享近一阶段实习的心得,或是奇葩老板奇葩同事,或是难以忍受的工作强度。
真正离开校园才发觉,曾经的同学竟如此亲切,那些天真烂漫的上学时光才是人生难以重来的美好。
“和江历城怎么解决了?看你俩一起去了法庭,这是答应了?”
肖笑原本微笑着和旁边的同学打了招呼,听到简然问的问题,原本上扬的嘴角失了原来的愉悦。
她摇了摇头,“没有,就还是原来的样子啊,那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吧,况且,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骗不了我的,你喜欢江历城。”
“哎,小然,我不像你,我和江历城只能做朋友,朋友已经是极限了,若不是你,我根本不可能融到这样的圈子里的。”
肖笑只是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父母在小县城里任教,一辈子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县城,自己能考到A大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无上荣耀。
至于高端的人群,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她肖笑有何资本和傅文筵的朋友谈恋爱?到时候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朋友已经是极限了。
“笑笑,你不该这么想——”简然还想再说一番开导的话,却被台上的院长打断了。
这最后一场大会,开始了。
除了强调外出实习的安全问题之外,院长还公布了一个学校刚刚通过的文件,大致意思是说可以按照往常惯例交一份符合要求的毕业论文,也可以选择在学校礼堂进行一场面向师生的演讲,两个选项二选一。
不少人对后者蠢蠢欲动,虽然后者不用写论文,但是演讲稿和论文怕是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还要在众人面前演讲,就等于要接受所有人的审核,比答辩面对导师还要可怕。
不少人望而却步,但是选择演讲就可以选择提前毕业,因为演讲时间定为明年春天4月,而论文终审毕业是在6月了。
只能说有利有弊,听到这个消息,台下传来细碎的讨论声。
简然却是已经有了打算。她要选择进行一场演讲,因为可以早毕业。至于为何非要早早毕业,还不是因为昨天还在要求自己要顺利毕业的某人?他辛苦,自己又何尝不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