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杨坐在总裁办的沙发上,傅文筵突然不接话看着窗外发呆,高杨再次开口,“简然快回来了吗?”
“哦,快了。”
傅文筵之所以心不在焉,是因为刚刚无意间站在落地窗前看见傅之栋从咖啡店走了出来。
这里离傅氏远得很,傅文筵可不会相信傅之栋来这简氏门口的咖啡店当真就是为了喝一杯咖啡,傅文筵拿不准傅之栋见的人究竟是在傅之栋之前就走了,还是仍然没有离开咖啡店。
恰巧高杨今天要正式加入简氏,傅文筵拨通了赴约肖笑的简然手机号。理应和简总商量确认高杨的加入的,人事变动也需要两个人的确认才可以执行。
他问她在哪,她却没答,只是说马上回来。简然的坏情绪显而易见。傅文筵有一个大胆的猜想,简然就在这间咖啡店。
果不其然,简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刚刚简然见了傅之栋,而且,简然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见过面。
那么这么想来,刚刚两人谈论的话题,定是关于自己的,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话题才会让简然不想要告诉自己呢?
傅文筵第一次有了掌控不住的紧张感。
傅之栋已经开始对简然出手了?果然小人!既然这样,那就休怪自己不留情面。
简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看见高杨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看来是等了许久,怪不得刚刚傅文筵会打电话催自己。
“这是?”
“之前你也知道的,高杨本就是我让他留在傅氏,现在已经办理好了离职,我打算让他任职秘书处,你怎么看?”
傅文筵坐在办公椅上,语气轻淡,看不出表情。
“秘书?岂不是贬低了高先生?”
简然和高杨交谈并不多,高杨本就是话少的人,不像江历城跟谁都自来熟。所以简然称呼他为高先生。
之前就听傅文筵和江历城说过,高杨是个黑客,让这样一个技术型干秘书?岂不是浪费了一身的才能,好歹也要是个网络安全的总监吧?
“并不是让他来真的干秘书的工作的,只是让他单独听命于我,空降到任何一个部门,他都会遭到敌对,还不如低调的任职小秘书,也不会引人注目。当然工资可不能按照秘书来结算,他家里还有个老父亲要养。”
“只要高先生不觉委屈,我自然没有意见。”
简然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往办公桌走过去,眉宇间平静至极,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文筵看着简然走了过来,眼眸微眯,简然是在掩饰还是真的不曾发生过?
“高杨,那明天早上正式过来,门口秘书处有空工位。”
“好,那傅总,简总,明天见。”
高杨离开后,简然翻开汇报文件,开始看最近各品牌的销量,“七”的销量有些波动,不过也在所难免,冬天是礼服的灾难季节。
傅文筵的欲言又止掩藏的极好,简然直至晚上也没有看出端疑。
傅文筵是决心要让傅氏落水的,因为刚傍晚的时候,新闻就爆出来和张秘书里应外合的人是傅氏竞标项目的负责人。
...
傅氏一片混乱。
傅之栋的办公室里出现的就是舆论风口浪尖上的竞标项目负责人。
“做了就是做了,现在已经被爆出来了,你还想如何脱罪,难不成想让我替你顶罪?”傅之栋站在办公桌后,和颜悦色的看向站在办公桌前哭天抢地的精瘦男人。
听闻傅之栋如此说话,那精瘦男人吓得跪倒在地上。
“傅总,傅总我怎么敢让您顶罪,可是我也是听您的指示干活的呀,您不能不管我啊!我家里孩子刚上幼儿园,正是要花钱的时候,我要是进去了,这就是家破人亡啊!!傅总,您救救我,只有您能救我啊!”
傅之栋看着窗外的夕阳,一大片红色渲染这天边,这是夕阳吗?眼前的员工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他可以求自己保他,那自己呢?又该去依靠谁来保护自己呢?
“这件事,是你为了业绩才出此下策,你要认罪。”傅之栋坐在了椅子上,食指关节有节奏的敲击着办公桌的桌面。眼神定定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表情无喜无悲,让人难以捉摸。
“傅总,傅总我不能啊,傅总我的孩子怎么办啊!傅总,傅总您得救我!我要是进去了,我的家就完了啊!”
男子身材精瘦,却在这一刻鼓起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爬到傅之栋的身前,抱着傅之栋的腿,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腿部隐隐传来的痛感让傅之栋心烦起来。
“你认罪,傅氏自会保你妻儿无忧。你,明白吗?”傅之栋将男子抱住双腿的手掰开,甩在一边,附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里的狠烈让男子惊住,忘记了哭泣。
“明...明白,谢谢傅总,谢谢谢谢。”
“出来了,傅氏大门还向你打开。”
男子看着傅之栋将双腿收回,在办公桌前坐正,道了几句谢,便抹了泪离开了办公室。
他明白,认罪是妻儿无忧,不认罪是妻离子散。
傅之栋压根就没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只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将简历投进这傅氏的深坑。
...
简然到家之后才看到傅氏负责人投案的新闻。
傅文筵将一盘鱼端上餐桌的时候,看见简然皱着眉看着手机。
“怎么了?又有什么新闻?”
“傅之栋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负责人推出来了,还是投案自首。”
“是他会做的事情,不奇怪。不用理会,好戏还在后面。”傅文筵是故意这么说的,这话是真,只是从不曾说过,如今却是无论如何要说的。
他在气简然偷偷见了傅之栋,更气的是,她瞒着他。
“你就不怕傅之栋反而会用这次竞标的地来达成盈利吗?”简然不明白,傅之栋真的会如此草包?傅文筵如此精明能干,哥哥怎么会是草包一个呢?
“呵,那就拭目以待啊。”傅文筵冷哼一声,将鱼剃好刺夹进简然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