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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共产党员们、共青团员们,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为了革命,脱呀!”不知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开玩笑。没人再犹豫了,脱掉裤子,脱掉上衣,智慧也全来了,把库房里未发放的工作服,把车间里一切可以利用的什么苫布、塑料布等统统地找了出来,十几把锹用来往里装土,有的人干脆就用手抠起一把泥来往里装,这样,四五十号人就都有活干了,不多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在大门口垒起一道防洪堤坝,扼制了大水继续涌进的势头,车间,算是暂时脱离了险境。

“唉呀妈呀,累死我啦!”

当最后一条裤子扔上去之后,大家都泄了一口气,紧张之时谁也没觉出劳累,这口气一泄,立刻都感到浑身疲乏无力,跟散了架似的,一个个也不管是水里还是泥里,赤条条地躺了一地,躺着也不老实,还有闲心开玩笑。

“你******真是,连个裤衩都不穿。”

“不是图个凉快嘛。”

“不对吧,是图办事方便吧?”

“我说刚才有一会儿咋不见了呢,溜回去办事了吧?”

“滚你妈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大家快来看哪!”

不知是谁边喊边向沟边跑去,大家不知出了啥事,爬起来,也向沟边跑去,一看全呆住了。

丈余高的洪水黑糊糊的像一堵墙、像一座山、像一头凶猛的怪兽汹涌而来,沟底的一块大石头,平时他们下去玩的时候,五六个人推它都纹丝不动,现在竟然像一个足球一样被洪水推动着向前不停滚动。洪峰过后,浊浪排空,翻腾跳跃,一浪高过一浪,不时卷起一个个旋涡,冒出一堆堆白沫,白沫之中,间或卷起一个个白点,好像是羊,间或卷起一棵棵大树,顺势而下,发出阵阵轰鸣。

好大的水!十几年了,谁也未曾见过如此之大的山洪。

“你们看,那好像是人!”不知是谁眼尖,又发现了什么。

果然,有两个白点在浪尖上翻腾滚动,不像是羊,模糊之中隐约可见好像是一条手臂挥动了一下,但转眼之间就无影无踪了。

“肯定是放羊的老汉。”

“不会是大猪头和徐小凤吧?”小猪头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他还记得大猪头与他从崔亮家出来时说是上徐小凤那里去。

“你******净不咒人好!”孙大头骂了他一句,一回头,发现大事不好,大水已经高出刚才垒起的那条堤坝,正向车间里漫去。

“快!”孙大头喊了一嗓子,率先跑回车间门口,却不知如何是好,连裤子都用上了,再无计可施了。

“给厂部打电话了吗?”

“厂部没人。”

“妈个X,都是吃干饭的,给徐书记打,给佐厂长打,算了,我自己去打。你们再想想办法。”孙大头匆匆向办公室跑去。

剩下这些人眼瞅着大水水漫金山一样漫过堤坝涌进车间,干着急,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没有办法,却见小猪头突然跑出车间,向上方跑去,“你干啥去吗?”有人问了一句,小猪头只是挥了挥手,也听不清说了句什么,还是拼命地向上跑,小猪头班组的几个小青年怕师傅出事,也跟着追了出去,足足跑了有一刻钟,个个累得气喘吁吁,才在厂区的南端追上小猪头。小猪头傻傻地站在悬崖旁,不说一句话,小青年们向下望去,全明白了:这下面原来有个水泵房,水泵房里有一个叫徐小凤的女人,这女人的作风不太好,大猪头却跟她是相好——就像是一则不太美丽的故事早已在全厂流传。

如今,水泵房已不复存在,只有波涛滚滚的洪水,也就是说,刚才那两个白点……他们不敢再想下去了。

徐燮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他爬起来,看看表:十一点三十五分,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会是谁呢?会有什么事呢?他从床头柜上抓起电话:“喂。”

“这是谁呀,半夜三更的也不让人消停!”老伴也被吵醒了,嘟嚷着。

“睡你的吧!”徐燮喝斥了老伴一句,“噢,是我,你说吧……刚才不是说你……啊?!进水了?你怎么早不来电话?好,我马上过去。”

徐燮放下电话,思索片刻,又抓起电话,“交换台吗?你是谁?哦,小李,你马上打电话给广播站的人……对,不管是谁,叫他马上打开广播,播送紧急通知,让全厂职工立刻行动起来,抗洪抢险!哦,还有,让大客车班的司机赶快起来,把工人送进沟里……别的你啥都不用管,耽误了我拿你是问!”

徐燮顺手又打了一个电话,“小林吧,马上把车开到我家门口,对,就是现在,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徐燮放下电话,立刻忙着穿衣穿裤……

“又出啥事啦?”老伴也从床上坐起来。

“下雨了。”

“不是早就下了吗?”

“早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徐燮把一肚子的气和火全撒在老伴身上。

下午的时候,王国中两口子走了之后,徐燮就胃疼得昏了过去,家里人把他送到医院,大夫给他输了一瓶盐水,说是得住院,观察一阵子,徐燮却死活不于,好像医院要害他一样,执拗着非要回家不可,大夫没法,只好给他开了一大堆药,嘱咐家人让他按时服药,到家之后,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外面下雨的事全然不知。家里的人见他睡得深沉,以为他是上山累的,也没有叫醒他,要不是电话铃响,他这一觉能睡到明天早晨。

徐燮穿好衣裤,见小车还没有来,便点燃一枝烟,精神精神。

“你这要干啥去?”

“进厂。”

“不要命啦,这么大的雨!哼,厂子,厂子,厂子比你的命还重要?”

“屁话!”

徐燮懒得和老伴争辩,又抓起电话……

“我去给你做几个荷包蛋去。”老伴知道拗不过徐燮,赶紧起来,向厨房走去,徐燮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喂,小高吗?我是徐燮,你马上到沟口组织职工进厂抗洪……广播马上就响,我已经通知了,我先进去……对,你再通知老佐一声。”

徐燮放下电话,急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就在这时,汽车喇叭声传了进来,小车来了,徐燮夺门而出,老伴端着一碗荷包蛋也进来了。

“哎,吃完再走啊。”

“来不及了。”徐燮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你快睡吧,唉,这些年让你也跟着受不少累。”说完,转身进入夜幕和大雨之中。

“今天还知道说一句人话,”老伴受了感动,这么多年来,徐燮何曾说过一句疼人的话,“唉,一辈子就这么忙忙碌碌过来的,也不知图个啥!”她嘟嘟嚷嚷地把饭碗放在桌子上,上了床,不去睡觉,放心不下,突然觉得心慌慌的,右眼皮也不停地跳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祸,难道今晚上还能出什么事?

徐燮跳上汽车,对司机林柱柱说了一声,“进沟”,林柱柱一踩油门,汽车便蹿了出去。

林柱柱的病是这几年逐渐好起来的,究竟哪天算是彻底好了,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病好之后的林柱柱变得特别深沉,少言寡语,你不主动与他搭腔,他绝不主动与你说话,也不张罗结婚讨老婆,整天阴沉着脸,看上去挺吓人的,运输队长都不敢派他的活,也不知他到底正常不正常,而他本人却是坚决要求给辆车开。运输队长把他派到大客车班,被班长一口回绝:这可是拉人的车,出了事谁敢负责?把他派到货车班,班长也摇头拒绝,我们的事故够多的了,再派这么一个人来,万一在路上犯病,出了事算谁的?最后只好把他塞到小车班,可看那几个领导的意思,谁都不愿叫他开车,最后还是徐燮觉悟高,主动把林柱柱要了来。实际上,林柱柱的病确实好了,车开得好,保养的也好,就是话少,跑长途时总给人一种沉闷之感,好在徐燮不像佐其人那样话多,对此并不在意,两人反倒处得挺好。

汽车驶出家属区,到了进沟的路上,徐燮发现前面还有一辆小车,后屁股上的车牌在雨水的冲刷下看得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

“那是谁的车?”

“佐厂长的。”林柱柱到底眼尖。

嗯,看来老佐也接到电话了。徐燮顿时放心很多,两个人都在,解决问题还有个商量。

两车逐渐首尾相接,林柱柱按了三下喇叭,以示联络,前方也回了三声,表示知道了。

车开得很快,转眼之间已经过了那段土长城,过了土长城要不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到了洪峰桥。洪峰桥是厂区的门户了,长约百米,就像中国古代城池的吊桥一样,不同的是,它是用钢筋水泥制成的,不可以吊放。洪峰桥前面有一段过水路面,一面靠山,山上流下的水经过路面流进大水沟。此时,佐其人的车正驶过过水路面,跃上洪峰桥向厂区驶去。过水路面的水很大,足有半尺深,哗哗地流个不停,林柱柱一踩油门,汽车便怒吼一声冲上过水路面,就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路面突然塌陷,车头一头扎了下去,后屁股撅起老高,乘着惯性,又把车撅个仰面朝天,四个轮子还转得飞快。

就在这时,广播站的大喇叭响起来了:“全厂职工请注意,全厂职工请注意,现在播送紧急通知:由于连降大雨,山洪暴发,厂区处于危险之中,请全厂职工听到广播后,立即行动起来,参加抗洪斗争,沟里的职工请立刻赶往本车间,沟口的职工立即赶往乘车处乘车。全厂职工请注意……”

最先被大喇叭吵醒的是马艳丽。

醒了之后,还以为是在做梦,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听清楚确实是在叫全厂职工立刻进厂抗洪,这才去叫丈夫王国中。

“咳,国中,你醒醒。”

“干什么嘛,深更半夜的!”王国中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又睡下了。

昨晚在崔亮家酒喝多了一点,回来又比较兴奋,就如何调走的问题和马艳丽商讨了几个方案,一一推翻,又一一复议,假离婚虽说可行,可操作起来太麻烦,也太遭罪,一旦实施起来,全家一年之内不得安宁,得不偿失,最终也没选出最佳方案,躺下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你醒醒,国中。”

“什么事嘛,大惊小怪的!”王国中到底被马艳丽叫醒了。

“你自己听嘛。”

他们住的楼房就在马路旁,在他们的房头有一个高音喇叭,不用开窗,就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王国中听清楚了,是叫全厂职工进厂抗洪。

“还听什么呀,叫去咱就得去吧。”王国中倒也麻利,爬起来三下两下就穿好了衣服,刚要去洗把脸,发现马艳丽也正在穿衣服。“嘿,你穿衣服干嘛呀?”

“不是叫全厂职工抗洪吗?”

“你就别去了,再说,咱俩都走,回头要是方方醒了找谁去呀,两个去一个就得。”

“不去?车问能让吗?通知也没说两个去一个呀。”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那通知也没说两个非得都去不是?你在家待着吧,我一个人去足够了。”

“那不成,回头我们车间主任还不得跟我急,我们主任一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就是老贾吗?我跟他特铁,回头我跟他说说还不成?”

“不成,就是你说得了,以后他对我该是啥印象?我还想入党呢!”

“哟,您别吓着我,就您,还人党哪!”

“那当然,告诉你,少影响我进步。”

两个人操一口北京腔,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了半天,竟没争出个结果。

“你别说,这还真是个大事,咱们还真得坐下来好好研究。”王国中点枝烟,索性坐了下来。

“有什么好研究的?方方都四岁了,又不起夜,怕什么。”

“那不成,万一她要是醒了呢?万一要是打一个雷她害怕了呢?这些都是问题,不好好考虑考虑能行吗?”

“那你说咋办?”

“别打岔,咱们说正事,你说说看,根据以往的经验,要想从咱们厂调走,是表现好的容易放呢,还是表现坏的容易放?”

“当然是表现坏的容易放了,哪个当领导的不喜欢能干听话的,那些干啥啥不行又调皮捣蛋的,就是我当领导我也不愿意要,巴不得他趁早走人呢。”

“还是呀,你说咱们都是准备调走的人了,你何苦去表现呢?又何苦非要争着入党呢?”王国中似乎抓住了要害,得意起来。

“那不一样,”岂不知马艳丽也还有一手,“这还得看遇到什么样的领导,刚才说假如我是领导,可是像我们主任吧就不是这样,你越是调皮捣蛋他就越不放,什么时候表现好了什么时候再考虑,对那些表现好的,你说怎么着?该放他还真放,他说不能让老实人吃亏,你说我该怎么办吧?”

“这么说,今晚你是非去不可了?”

“那是。”

“也成,我看咱们俩这么着,从今往后,一个去做积极的,一个去做落后的,咱也别争谁对谁不对,现在不是讲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吗,谁先被放走,谁就对,谁后被放走,谁就不对,你看成不成?”

“成,我就去做那个积极的。”

“凭什么呀?噢,你去做那个积极的,我就该去做落后的,实话跟你说,我们主任还真特赏识我,还准备提我当副主任哪,我没干就是了。”

“这不正好吗?我们都投其所好,我们主任呢,越调皮捣蛋他越不放,我就积极点;你们主任呢,没准跟我一样,巴不得调皮捣蛋的早点滚蛋,你既然连车间副主任都不干,索性就跟他对着干,让他一脚把你踢开算了!”

“说实在的,有点难为我了,我这人你也知道,一辈子净做好事不做坏事,偶尔做一件咬咬牙,努努力也许还能做成,要真叫我光做坏事不做好事还真难。”

“要是搁我身上就更难啦,我再怎么咬牙努力也做不成一件坏事,这你也知道,您就再咬咬牙努努力算了,反正我不认为你坏就行了呗。”

“别,咱们还是再考虑考虑,要不这样得了,咱们扔钢铺,你要正面还是反面?”王国中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钢铺来。

“我不干!”

“玩赖了不是?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要我说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顺乎自然,成天净琢磨这个,累不累呀你?”

“没心没肺不是!我跟你说,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不琢磨?不琢磨咱们能走吗?不琢磨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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