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比武大会后,平津街坊关于王捕头的讨论又多了一些,属于平津居民们心中王捕头的形象更具体了一些,除了依然说着那些被王捕头轻易击破的大案,如今关于王捕头的武艺、仙门弟子的能耐,也为居民们津津乐道。
官府衙门的捕头、捕役们,也对于王一帆服气了不少,虽然王捕头依然是那个见首不见尾的王捕头,但在亲眼见过那仙家的剑法后却是大为心折,都是练武长大的汉子,谁还没有个大侠梦,以陈不苟为首的几名捕役甚至嚷着要为王一帆鞍前马后,给他查案打下手。
此时的客栈中,王一帆正看着这期的“天下报纸”。
天下报纸,是京城的索诩和天下商会这年合作开办的报纸,上面的资讯丰富也兼具娱乐性,办得十分专业,即便以王一帆阅报无数的眼光来看也是颇为赞赏,如今看报纸成了王一帆在这方世界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报纸给了文人一个舞文弄墨的地方,让百姓也能胸怀天下,一个民族的文化底蕴,往往就是基于这种很简单的东西。虽然这份报纸不过是初办,但王一帆相信它会越来越普及。
翻开报纸,王一帆快速地阅览,终于在报纸的一个角落见到九环山大会的消息,上面写道:“冯青桐君洛剑面世,于九环山大会拍卖”,除此之外并没有更多的叙述。
王一帆暗叫不妙,报纸怎能植入广告,若是哪个富豪心血来潮也想参加君洛剑的拍卖该如何是好。
“得赶快赚钱啊!”王一帆寻思,感受到了强烈的急迫感。
除此之外,报纸上还有一篇令他感兴趣的报导。
“海盗张天保欲受招安,朝廷对于海盗的立场”
这个张天保王一帆是了解过的,属江东外海势力最强的大海盗,拥船数十,为祸不小,如今竟是想投归朝廷?
若说起江东这边,势力最大的组织海盗张天保算一个,长乐帮算一个,还有北边山贼沙天通算一个。
依照王一帆的评估,现在长乐帮的势力是比较弱的,不说所谓的长乐帮两大高手在他眼里不堪一击,如今各堂口也冲突不断,可以说是群乌合之众,只要不是傻傻的一人挑一群,对他是构不上威胁的,再说了,人太多打不赢还不能跑吗?
王一帆在初来江东时,便曾考虑去抢劫这三个势力,抢劫不成的话用偷的也行,这些人当了这么久的贼肯定有钱。
考虑到海盗张天保和山贼沙天通位置上比较难侵入,所以王一帆优先选择了长乐帮。
然而,长乐帮却让他大失所望,白白坐拥了这么多产业,长乐帮竟是这么穷的长乐帮,就说一个赌场的收入,这个堂口分一点,那个头目分一点,竟然硬是分成了无数份,分了这么多份该从何处抢起?
天下报纸上,还有一个有趣的标题“索诩于京城开讲自由恋爱”,文章内容约莫述说着何谓爱情之间的喜欢,以及与传统婚嫁的冲突。
莫看范西山和慕容南雪如此轻易地自由恋爱,不惜叛教弃宗的两人却不能以常理度之,这个时代的婚嫁还是普遍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志摩曾说:“我将于茫茫人海之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说得态度理直气壮。徐志摩是位浪漫的文人,他的“得之我幸,不得我命”道出其中关键,无论是依着媒妁之言抑或自由恋爱,爱情的结局皆有幸与不幸,不同的只是宿命与选择的区别。
“这个索诩脑袋有点东西。”王一帆心道:“若是这方世界能实现自由恋爱的普及化,那么那些不得我命的单身狗,会不会埋怨这索诩呢?”
??
柳念念怔怔地看着风扇着梨树,昨夜雨打梨花,散得满地湿漉漉的梨花雪。
“肯定是这雨下得不停,才让娘病了。”柳念念心道:“娘身子本就不好,现又染上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柳念念的母亲病了,姐姐留在家照顾母亲,她则独自到元始观,依着大夫的方子抓了几味熬三拗汤的药。
“婶婶,我想拿些麻黄、杏仁、甘草。”柳念念道。
“要些姜吗?”大婶道。
“家里还有一些姜。”柳念念道。
“姐姐病了吗?唉,近来这天也是没法子,一时天凉一时又闷得很,镇里好些人都病了。”大婶道。
“是母亲病了,姐姐在照顾她,所以我出来抓些药。”柳念念礼貌地道。
“唉!你娘亲这一天到晚病得,可苦了你们姐妹了,你别怪我多嘴,我说些为你们好的,你们姐妹一个十一,一个十三,现在说嫁人还早,但那也是早晚的事,你娘亲能让你们照顾一辈子吗?”大婶道。
柳念念勉强地挤出一点微笑,点了点头,不作分辨。
对她来说照顾娘亲并不苦,苦的是担心娘亲的病。
回到家中,柳清清正坐在娘亲床边织着一件小衫,聊以慰借无事可做的困乏。
“姐姐你在织什么?”柳念念道。
“在给娘织一件夏天可以穿的小衫,你来帮我继续织着吧!我来煮药。”柳清清道。
“好的。”
此时,柳母也从睡眠中醒了过来。
“念念,回来了,辛苦你了。”
“娘,好些了吗?”柳念念道。
柳母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本苍白的面庞泛起了一点红晕,终于有了些血色。
“娘,你笑着真好看。”柳清清道。
“说什么呢!娘都病了还笑话我。”柳母道。
见到母亲的身子好些了,姐妹们都笑颜逐开。
“娘,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去给你买。”柳念念道。
“我啊??就想看你们姐妹嫁人。”柳母道。
“??”
“有心仪的人家吗?娘给你们说去。”
柳清清摇了摇头。
“那个??姐姐好像喜欢新来的王捕头。”柳念念小声道。
柳清清眉头一挑:“我什么时候喜欢他了?”
柳念念纳闷道:“姐姐不喜欢吗?”
柳清清笑道:“我是想着找他学武呢!倒是念念你,这阵子总是在我耳边说王捕头的事说个不停,按索诩先生说的,念念是犯相思了?”
“我??我以为姐姐喜欢才说的。”柳念念小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念念给他织条帕子如何?”柳母笑着道,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姐姐跟我一起织吧!我一个人有些织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