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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把它捡回家

哪个无聊的家伙发这种短信来恶作剧?岳夜感觉他还在作梦,这一定是梦,他拉起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黎明,05:47,岳夜又从一个噩梦中惊醒。他翻身做起,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恍惚了一会,想不起刚才是怎样的一个噩梦。他定了定神,查看着手机,那条短信并不存在。仿佛那是一个孟中孟。岳夜常常呼出一口气,缓缓躺下。

“把你的心我的心放一起作成冰奇临

一起散步黄昏分享着甜蜜

在一起在一起幸福如胶似漆……”

七点的手机闹钟伴随着“笃笃笃”的震动响起。岳夜揉揉睡眼,用最快的速度起床,穿衣,整理天翻地覆的床褥。接着,他洗漱,检查书包。

一切准备就绪,岳夜抖擞精神,大踏步走出公寓。

锁上家门,手指一勾,金属盖高高弹起,手腕一旋,爪子一探一捞,在门口的外卖箱里,他拿出一杯鲜牛奶与一袋面包。

“铛”一声,刚才被他一指挑起的盖子刚刚扣回原先的地方。这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谁让他几乎365天中,除了寒暑假和周末,每日都会重复这一系列动作。

那个存放外卖的铁箱是他定作的,因为一个人居住,加上要准时上学,为了节约时间和省事,常常送早餐的外卖小哥来了他都还没起床,为了不浪费那宝贵的睡眠时间,方便自己能够吃到早餐,又不至于让外卖小哥总在门口等他艰难地爬起来,他刻意地设计了这么一个箱子挂在门边。

他一边喝奶咬包子,一边等公车,咀嚼之缓慢,状似掉了牙的七旬老头。换做平时,他会开着自己的机车,风驰电掣地冲向学校,可现在机车没油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件悲催的事情。

公车来了,上车后他继续咀嚼面包,脑袋里回想着昨晚接连出现的怪孟。当然,有些“外星人”用着看地球人的目光偷瞄着他,这让岳夜腹诽:行为真伪所,一点都不君子,哪有我们地球人坦荡,要看就都是大大方方的看,就联在厕所也是睁大眼睛地看。哪有这些异类这样的啊。

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让他感到筋疲力尽,可今天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唯一一件异常的是……

下午17:40,回到公寓后他为自己美美地作了一顿晚餐,吃完闲来没是,他便下楼散步,消化肠胃。

在楼下随意走着,他想起了昨晚收到的那条奇怪的短信,还有那个怪梦。起初他一直认为那条短信的内容是别人的恶搞,心被拿走了,活得了吗,开玩笑吧?!

可是,出现了一些迹象却令岳夜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没有心了。拿最简单的来说,岳夜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他不止一次的检查,不止一次的震惊,没有心脏却还活着,自己是成了行尸走肉了吗?今天,他感觉自己只有躯体留在学校,而所有课堂上发生的事情都没有映像。

面对着自己身体上这种诡异的变化,任谁都会惊慌,雷岳夜也一样对此产生了深深的疑惑。有种不现实的荒诞感与恐惧感萦绕在心头,可他不敢到医院检查,万一真的是一种罕有的异变,他害怕自己还没搞清楚就会被绑去做活体研究,那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太惨了。

不过,如果那条短信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个小女孩就是真的“妖怪”了。岳夜在事实面前,似乎只能选择昨晚梦中发生的一切并不单单只是一个梦而已。

天空昏黄,夜晚就快到来。他身处离他家不远的街心公园,这是他熟悉的地方。此时,公园内寂寥无人,他形单影只,走在小道上,耳旁除了寂静,还是寂静,连虫鸣的声音都变得十分细微。

路灯亮了,他突然从一种深思中醒神,他听到了一种声音。

“喵喵……喵……”

岳夜寻声走到路边,拨开草丛,一只可爱的小白猫进入了她的眼帘。

小白猫看见了岳夜,瑟瑟发抖。岳夜蹲下去,用手轻轻的抚摸它,然后,他把它抱起:是它,就是它。岳夜心里疑惑着,确定着。

一开始小猫显得有些不安,然后不知怎么了,它依恋般地在岳夜怀中咪叫着。“饿了吧?我带你回家——小猫你是呆在草丛里的,应该是流浪猫吧,那就无所谓了,就算是有人豢养的,你的主人也太没责任心了!”岳夜虽然想到这只猫的来历大有问题,但他还是克制自己,尽量往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不然自己会疯掉的。

絮絮叨叨地往家里的方向走着,走在寂静的水泥路上,他踏出的脚步声犹如秒针拨动,一声连着一声,很有节奏感,可是他仍然感知不到自己的心跳。就在离公寓还有二十几米的地方,也刚好是在一展菊黄色路灯下,怀里的小猫突然猛烈抽搐,小猫忍不住地呻吟,仿佛是在忍受一种灵魂上的痛苦,而岳夜却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情感的镇痛,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也不知是从哪里传过来的,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低头看看怀中的小猫咪,此时小猫咪眼皮半耷拉着,含泪望着岳夜,看起来楚楚可怜。

岳夜赶紧快步跑到自家楼下,绕过墙角,他并没有上楼,而是打开车库的大门。车库里面停放有一辆摩托车和一辆跑车。岳夜跳上了跑车,猫命关天,不容他多待片刻,他掏出要是迅速插入钥匙孔,发动了引擎。

此时,华灯初上,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家吃饭,加上岳夜住的并不是很靠市区的地方,因此交通还不是太拥堵。

岳夜把油门踩到一百脉的速度,很快来到他所知的一个宠物诊所。停好车,他捧着小猫奔进去,进了大厅,他只看到了一个护士在给一些猫猫狗狗检查和喂食。“你们这的医生呢?”

那位护士小姐被突然闯入的岳夜吓了一跳,“在……在、在家。”她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了在家。

“现在立刻让他过来,快点。”“先生,出什么事了?让我先看看。”“快让医生来,急症。”他语气很重,显得暴躁,那护士姐姐看他着急成这个模样,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也只能先去打电话让医生来了。少顷,她从办公室出来,对他说:“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们医生快来了。”岳夜平复情绪,歉意地笑了笑。

“先让猫咪作个检查吧,等医生来了就能马上处理。”“嗯。”岳夜此时也冷静下来了,听从对方的意见,把手中的猫咪递给了她。此时的小猫还抽搐着,护士姐姐接过后先是量体温,测脉搏,接着检查瞳孔和牙口,接着又到拍片间拍了一张X光片,把检测的情况登记在档案表里。

忙活好一切,两人一猫作在了宠物医生的办公室内,等候医生的到来。

没过多久,宠物医生就来了,来的是一位女医生。医生拿过刚才拍的光片和护士姐姐登记的资料,看了半晌,她对岳夜微微一笑,提议再做一个透视检查。岳夜此时不在乎她用什么手段,要花多少钱,一口答应下来。

护士姐姐带着猫咪去做透视检查,过了一会,透视检查完毕。女医生拿着光片对着台灯查看,细心比较,又用听诊器在猫咪的胸腹间听诊,之后她摘下听诊器,对岳夜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心律不齐。”

md,心律不齐了还说没问题。岳夜钻起手掌,想要捶桌,眼神悉数集中在女医生的脸上。

女医生接着说:“这只猫的心脏好象是有些畸形,更像缩小版的人心,一般的猫科动物心脏不会长成这样。它好象是作过手术的样子?”她淡淡的说完,冷眼看着岳夜。

岳夜不犹得打了个冷颤:“人……人心?”从女医生嘴里听到“人心”两个字,岳夜想起了昨晚梦中的那白色小猫,也是全身雪白的,难道真的是它?他不敢多想,问医生:“那这猫现在有其他问题吗?,有没有办法治?”女医生说:“基本没问题,它会抽搐是因为排斥反应。小心看护,吃点提高血管弹性的药片,让它挨过这段时间,自身机能会调节适应,过了适应期就没事了。不过,最好还是让它留在我们这里观察几天,以防有其他突发的急症。”“那好,谢谢医生了。”遵照医嘱,他缴纳了一笔不小的诊疗费,让这只猫咪暂时在这里住院,接受正规的护理。

岳夜是个从来没养过宠物的门外汉,他可不太懂怎么养猫,真的把它带回去,自己也要头疼的。一切安排妥当,他驾车回家。

夜色已经浓了,开着车在华安公路上行驶着,他此时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很不安宁。卸下头顶上的车膨,有丝丝夜风吹过他的脸旁。整条公路上静得离奇,前面那一展展路灯如明间鬼火,飘忽不定,不知是什么时候,一团云飘走了,星光与地下的路灯遥相呼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璀灿。

绕道加油站,他给机车买了两罐汽油候才回家。回到家里,岳夜打开落地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他打算暂时先不纠结那些想不通的事情,好好睡一觉更重要,昨晚没有休息足,加上这一晚上的紧张,让他感觉十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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