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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会陪你走下去

开车返回家里,岳夜边驾驶着车辆脑袋边思索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史云没有专门和他说起昨晚的事由,可他也能从她和号天的对话中获知一二,猜测出大概。

昨夜史云三人并不是准备去抢贵煦东街上的地盘,可不凑巧的是遇到了威煞帮的那个小头目。两个帮会一项水火不容,在自家地盘上遇到海义帮的女老大,而且身边只带了两个人,小头目觉得这是一个天赐难逢的良机,活该让他立功,决定对史云三人下手。无心对有新,史云三人陷入被追杀的境地,差点就在威煞帮的地盘上交代,却遇到岳夜,瞬间扭转了局面,帮三人逃了出来。岳夜不得不感叹,这是他和史云的缘分,也可能是自己的宿命。

回到家里,岳夜走进自家的门,在玄关处却发现客厅中有另一个人,霎时让他以为自己置身梦中。

客厅中央漂舞着一个有着天使般容颜的花季少女,皎洁如月光的白色联衣裙随着她的轻盈舞步旋转摇曳。厅中舞蹈旋转的女孩并没有因为岳夜的到来而停止她的动作。岳夜对眼前跳舞的女孩的面孔有着十分深刻的印象,他正不知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景象时,女孩已缓缓停下动作,立定在了大厅中央,嘴角含笑地看着他。岳夜看她对自己笑,不知道怎么地,也跟着笑,眼前似真似幻,他此刻有些分辨不清。这究竟是那只猫妖,还是一个下凡的小仙女?

没等岳夜开口问话,忽然,女孩腰间系着的银色丝带无风自动,从她腰间飞离,女孩食中双指并垄挥出,在空中划了个圈,银色丝带如一条追溯源头的银河一样,随着她只尖引导,在空中盘旋一圈。银色的丝带上莹光点点,仿佛是用亿万颗星辰的光芒聚合而成。

岳夜看着眼前飞舞的丝带,惊诧地瞧瞧她,又瞧瞧丝带,正要细问,可女孩的另一只手臂却抬了起来,指向岳夜的眉心,从她指尖迸射出一道流光,在岳夜额上一闪,没入他的体内。

岳夜脸现讶异,随即昏了过去。他的身体倒向地板,女孩玉臂一挥,银光丝带化作一片星河,涌向岳夜身下。

在岳夜悬浮着的身体下出现了奇异的一幕,一汪闪耀着的星群把他托浮在半空中,那样看起来就像是岳夜躺卧在星云之上,瞬间违反了常态,可惜此时的岳夜并没能意识到这一切奇妙的发生。

穿白色联衣裙的女孩嵩了口气,她又挥动了一下玉臂,那朵星云托着岳夜的身体从空中漂到了沙发上,稳稳地将他放入了沙发,她手一招,那奠在岳夜身下的星云又化为一道星河飞回她腰间。

女孩走到沙发前蹲下,她仔细地端详着岳夜的面孔,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他的心口,淡淡的银光流入岳夜体内,小女孩眯着眼,皱着眉,默默探测着。少顷,他收回手,若有所悟地笑了。

客厅里白芒一闪,女孩消失。岳夜手脚微危动了动,揉着眼睛迷糊的坐起来。他四顾一望,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又看看客厅陈设,没发现异常的地方,他敲敲自己的脑门,心想自己有这么累吗,一回家倒头便睡。

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岳夜想起了自己该做晚饭了,他边在厨房忙活边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儿:先是巧遇史云,并和她确定了情侣关系——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他又想想今天——自己和史云一起到医院,然后送她到海义帮,然后自己开车回了家,再然后……“之后我就……我就怎么了?”他突然发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到沙发睡下的,他蹙起眉沉思,却完全想不起来,只能作罢……晚饭作好,他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玻璃餐桌前用餐,脑子还不停地思索着回到家以后的记忆。小猫跳上餐桌,蹲在一盘酸菜辣蒸鱼前,用小眼瞄着岳夜,看他心不在焉,它快速的低下头,偷咬了一口……

岳夜直到吃完晚饭也没想明白自己回家后发生了什么:或许是昨晚太累了吧。他安慰着自己。吧碗筷洗刷干净,他到阳台上收晾干的衣服,抬眼看到史云的衣服,温馨地一笑,一并收回房中。

他坐在床沿,抱着史云的衣服怔怔出神,心想她现在会在做什么呢?呆了一会,他拿起她的衣服,凑到鼻尖嗅了嗅,还有淡淡的洗衣粉味儿。他温柔地笑笑,仿佛她就在眼前似的。

岳夜将她的衣裤叠好放在床头,忍不住地掏出手机,给史云打去电话……

史云处理完帮会的事情,赶在晚饭前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史雨一晚上联系不上她,差点就要叫男朋友刘义发动人员去搜寻史云,幸好下午终于收到史云报平安的电话,才放心地在家里等她回来。史雨和刘义都是盛光大学二年级的学生,平时她没有在学校或者和刘义在一起时,就会呆在家里搞服装设计,这是她的爱好,也是她未来想要去发展的事业。

史云吃完姐姐准备的晚饭,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到大床上,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才分别了一个下午的岳夜,心里甜丝丝的,她手握紧了手机,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过去,还是矜持一些,等岳夜主动打过来。正在思索间,她一抬眼,突然发现门外站着史雨,正伸出半边脸偷瞧着自己,她脸上一红,坐了起来,出声叫道:“姐!”门外的史雨煞煞眼,敷衍道:“没事没事。”说完转身下楼,转过去时嘴角却浮现起了然的笑容。

一阵“踢踢踏踏”的拖鞋远去声过后,二楼又安静了下来。史云想自己花痴的样子肯定被老姐看见了,扯起被子盖住自己胀红的脸,难为情地想做鸵鸟状。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平复了一下情绪,扯下被子,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云。”手机里传出岳夜的声音。“嗯,是我。”史云小心脏嘭砰地跳,有些许腼腆。“吃完饭了吗?”“嗯。”“嗯……你的衣服要我送到你家吗?已经干了。”“不,等我自己过去拿。”“嗯……那好吧。”岳夜说完感到语塞,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没有谈过恋爱的他,一时半会不知该谈点什么好,似乎就这么听着她的呼吸也是一种享受。

史云此时也非常紧张,她脑中乱乱的,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和他说,却又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她此时才发现对于岳夜,她是一无所知的,只凭前几次的碰面,知道他伸手不错,时而有些高冷,时而有些温暖,对于岳夜的爱好、家庭背景、人生追求,自己并不那么了解。

想到这里,史云不由自问:我了解他吗,我们适合在一起吗?两人沉默不语了片刻,手机里只能听到对方的鼻吸,最终,还是史云先打破了沉默:“岳夜,其实我还不是很了解你,你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吗?”“当然可以。”正不知道说什么的岳夜,听闻史云挑起了话题,随即迎合她的提问,缓缓讲述起来。

“先从我的家庭说起吧,我老爸是特种部队的军官,我老妈现在是一家海外大型企业的董事长。”

史云坐了起来,暗暗深呼吸,平复着内心不安的情绪:“我听过海外有四大华人集团,你妈妈所在的企业是其中之一吗?”“嗯,是的,我妈性叶。”听道这里,史云已经能够猜道岳夜的母亲是叶氏集团的当家人,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没想到你会是个富三代?”史云打趣道。

岳夜连忙道:“别拿我和那些富家公子相提并论,我很早就自力更生了,可不是啃老族啊。况且,我和外公那边的叶家,真的没啥来往。”“嗯,你一个人在这边生活,那你的生活费从哪里来的?”史云还是有些怀疑,觉得他的生活开支一定也有他父母的资助。

提到这里,岳夜得意道:“现在网上有些广告设计和活动策划的兼职工作,我在寒暑假都会去找些活干,赚来的钱足够自己开销的了。”史云暗叹,对自己升起一丝自卑来,岳夜一家人都在白道上,而自己却混迹在黑道之中,这种差距,不知道会不会给两人以后的感情埋下隐患。

岳夜说了一通自己的经历,也很想知道史云的家庭背景,之前只是从李威那得知她的一点信息,十分希望从史云那里听到她自身的经历:“你呢,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故事?”“我啊……”史云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我现在和我姐姐住在一起,我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我爸……我爸之前是一名官员,因为一些很复杂的原因,后来……后来被牵连进去了……至今我们还不知道这背后是怎么一回事。”史云几度停顿,显然,提起父母的亡故,到现在她的情绪依然无法平复。听到这里的岳夜也有些感伤,知道不能再深究下去,否则就是在撩起史云心底深处的伤痛,他温言道:“逝者已矣,我相信叔叔和阿姨如果在天有灵,更希望你和你姐姐两人过得幸福,而不是继续承受那些往日的哀伤。云儿,以后有我,我会陪着你走下去的。”

史云感动于他的这一番表白,转哀为喜,笑道:“嗯,我知道,我也一样。”她想起之前马文在停车场围攻他和昨晚他跳出来援手的时候,表现并不一样,好奇的问:“对了,昨晚你的表现可不像那天被马文围住的样子哦?”“呵呵。”岳夜神秘地笑了笑,“你是想问我的伸手吧?”“嗯嗯。”“这说来又是另一个故事了,以后再告诉你吧。”岳夜显然不啃吧什么事情都在今晚交代完,留点话题,改天才有话头和史云继续打电话嘛。

在开始谈恋爱以后,岳夜与史云只要有空都会找机会腻在一起,有时候时间多的化会去吃顿饭、看一场电影、打一下篮球,或者泡泡酒吧,他们都希望在以后的生活里,多留存一些对方的身影……

有一次,史云问岳夜,是否去一下海义帮看看,也是他同意去,就表明岳夜心里不是太介意她的黑道身份,可让史云遗憾的是,那时候岳夜笑而不语,岔开了话题。

史云知道需要给岳夜考虑的时间,白道与黑道的融合,自古都不是那么容易。不过,有准姐夫刘义在背后支持着海义帮,让史云觉得,自己的帮会其实已经不是靠打打杀杀的黑道社团了。

岳夜一直没有明确的回应史云,主要是来自对付清的顾忌,他考虑的是他一但直接涉足黑道,黑道上的人肯定会去调查自己的身份来历,一但查出了自己与军方的关联,或者惊动了老头子,对海义帮和史云都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黑道有自己不成文的规则,立足于黑道的道义而言,勾结警方和勾结军方可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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