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为何我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感觉和症状。我于是问徐亦进,“军营里的大夫水平不怎么样,是不是诊错了?”
徐亦进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我的所有幻想,“军医诊过,我不放心,便将这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都说你有孕了。铃铛,我真高兴。”
徐亦进此时两眼放光,我想那大夫一定将受孕的日子也一便说了,否则徐亦进怎么就没想过这有可能是别人的孩子,然后给我扣上一个**的称号。有孕这个事情打乱了我的所有节奏,现下我要决定这个孩子要与不要。要,我要和徐亦进澄清这不是他的孩子,如果不要呢?我不太敢想。
“铃铛,你就不要再想这么多了,大夫说你身体疲累,脾胃不调,才会量倒。我专门让人给你找了一个侍婢,日后你就安心养胎,闲事莫理。”徐亦进摸摸我的肚子。
看着他慈父的样子,我不人心但仍残忍道,“这个孩子不能要,他是野种。”说完,看也不看徐亦进,跳下床,飞身夺门而去,没有回头。
跑了很久,脚底感觉有些痛,才发现没有穿鞋子,光着脚在大街上这样跑,行人都把我当成疯子,离的远远的。我也发现自己此时的狼狈,因为在房间里,只穿着里衣,怎么看,我都是一个单薄瘦小又没有钱的可怜虫。
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孕,便总感受着肚子,孩子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只是感觉饿了,肚子还咕咕叫起来。今晨吃了这么多,便是白吃了。
路边有个包子铺,蒸笼上冒着热气,我没顾得上形象,走到老板面前,舔着脸看包子。
“走走走,哪来的叫花子,没钱不要挡着路。”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
我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但是依旧没有得到同情,那老板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我一眼。颇为无奈,只得转身离开。谁知刚转身,撞上了结实的胸膛,抬头,不是徐亦进是谁。
他看着我,有愠色。给我披上了他身上的披风,然后蹲下,神奇般的从怀中拿出鞋子,抬起我的脚给我穿上。我一动不敢动,街边无论男女都停下来,指指点点,尤其有些女人还在交头接耳。我被看的无地自容。
穿好了鞋子,徐亦进站在我的面前。我不敢抬头看他,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我正进退两难时,突然被徐亦进横抱起来,他附在我的耳边说,“下次出来记得穿鞋。”
大街上,不便挣脱,而且现在也不能无所顾忌,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这个分寸我还是有的。“我可以走。”
“你可以,但我想抱着你。”徐亦进说完,直接抱着我走到马车前。
我看见马车,真是太松懈了,马车的声音这么大,我居然完全没注意到。
感叹中,徐亦进已经拉着我进了马车,将我安置在一个软垫中,便坐上马车,他亲自驾着马车走了。我坐在马车中,不知为何,生出一股莫名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