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听了姨母的话,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这是什么神逻辑?
姜秀彬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花姨妈,但花姨妈毫不理会。
她气鼓鼓地看着乔安,“女人嘛,不要太贪心,一个秦维钧已经是上天积德了,你要是再吊着司徒恭,可是要遭报应的。”
“滚出去!”花母的怒吼声响起,随即她转过身,“刘妈,送客。以后她们母女就算是撞死在我家门口,也不让她们进来。”
“姐,你生什么气?”花姨妈一脸鄙夷,“只许你女儿做,不许我说是吧。我们又没说要秦维钧,只是想让她把司徒恭介绍给我们家秀彬……呜呜……你们!”
眼看花母怒气冲天,佣人们和保镖们慌慌张张把她们母女拖了出去。
“什么玩意这是?”花姨妈站在花家门口骂,“只是让她给我们介绍一门亲事,话就说得这么难听。她就是怕秀彬你嫁得好。”
姜秀彬脸色阴沉,“别叫了。如果不是你的丑事,我的婚事也不会告吹。”
花姨妈瞪着眼,“什么叫怪我?明明是你三心二意,知道秦维钧和乔安闹了矛盾,心心念念想要踩着她上位。结果人家感情好着呢。”
“别说了!”姜秀彬咬了咬牙,“你丑闻满天飞,爸爸又没出息。这样的家庭和背景,有人能看得上我?”
乔安安抚了花母一阵儿,哄了她许久,花母才恢复正常。
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觉得脑神经隐隐作痛。
因为有了先见之明,所以那些访客能推就推了,乔安终于获得了一个安静的上午。
中午的时候,小秘书又来说有人想要见她。
乔安下意识挥手,“不见!也不知道是哪门子亲朋好友。”
“她说她叫黄雪静,确实是您的好朋友,给你带来了热气腾腾的披萨。”小秘书语气里带着试探。
乔安的眼睛亮了亮,“快些,让她进来吧。”
黄雪静几乎是小跑着进来的,她脸上带着满溢的笑容,“乔安,这是你最爱的披萨,刚刚出炉,我们快点吃吧。”
这时候乔安才真正放松下来。
她忙了一上午,也饿了,所以吃得格外香甜。
黄雪静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嫌弃,“你也不小了,为什么连照顾自己都做不到?再说了,你一个大小姐,那么辛苦做什么?”
乔安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等到我哥哥醒过来就好了。”
听了乔安的话,黄雪静沉默了。以前她是真的对花承恩有好感,不过她是一个没长性的人,花承恩虽然对她很有礼貌,但客气李带着疏离。
她那时候很骄傲,也没有再发展下去。
乔安见黄雪静有些感伤,慌忙转移话题,“其实工作上的事情还好,有爸爸妈妈帮衬,只是我那个姨妈太气人了,不仅挖坑坑我,今天早上还差点把我妈气到医院。”
黄雪静忍不住噗嗤一笑,“她确实是个极品,城中的正经人家都不敢跟她打交道,害得自己女儿都找不到婆家。之前姜秀彬早早谈下了一个男朋友,现在马上要谈婚论嫁了。你姨妈倒贴小鲜肉的事情一出,姜秀彬立马被退婚了。”
乔安也觉得姜秀彬摊上这样的亲妈有些倒霉。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个女人以前还觊觎过秦维钧呢。
“我姨妈逼着我给姜秀彬介绍男人,还闹着让我把司徒恭让给姜秀彬。”乔安有一种无处吐槽之感,“司徒恭是什么玩意?还要我转手给她吗?”
黄雪静抬手又戳了戳她的脸颊,“你真是一个傻子。”
没明白她的意思,乔安愣了愣。
“就算姜家如何落败,还是能够见到司徒恭这些男人的。”黄雪静的脸上带着隐隐的嘲讽,“只是姜家日渐颓败,他们想要花家和秦家的势力做背书而已。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和花家掌门人,秦家少奶奶的表妹,可不一样哦。”
大概是没有从小生活在这种氛围中,乔安对这些弯弯绕绕总有一些迟钝。
她很崩溃地抚了抚额,“我才不要给姜秀彬做背书。不过那位姨妈不会轻易罢休的。她大概要吵闹纠缠许久。”
毕竟这位姨妈已经凭借一次寻死觅活成功要挟到了她,难保不会故技重施。
想想乔安都觉得头皮发麻。
黄雪静眼睛一亮,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可以把姜秀彬介绍给柳橙呀!老牌殷实家族的二公子,在家里十分受宠,他们两个年级也相差不大。而且你养母的女儿不也嫁到柳家了吗?”
乔安直接挥开黄雪静的手,“你这是什么鬼主意?我虽然不喜欢姜秀彬,但也没必要把人往火坑里推啊!柳橙那种变态,简直就不是你!”
黄雪静有些失落。
“姜秀彬才不介意呢。现在姜建斌一直在外面找女人,准备生个儿子。姜秀彬都快急死了,恨不得在世家公司里拽一个人嫁了。”黄雪静有些气鼓鼓的。
乔安这才明白,原来姜秀彬想要完全掌控姜氏,但姜建斌跟花姨妈感情不好,对这个女儿也不看重,一心想要生个儿子来继承家业。
姜秀彬有些着急,希望能够尽快找到一个靠山和支柱,然后对姜建斌施压,最后掌控姜家。
“我去!”乔安的脑袋简直要头痛炸裂,这背后真是弯弯绕绕太多。
她送走了黄雪静,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坐在办公室里。
刘忙敲了敲门,“太太,那边有新的报告出来了。”
乔安结果文件袋,掏出文件,随手翻了翻,她眼睛迅速睁大,“这个消息可信吗?”
“我找的都是可靠的机构,不会为了挣钱信口胡编,虽然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消息是绝对不会错的。”刘忙十分笃定。
乔安整个人都不好了,崩溃地后仰。
秦维钧来办公室的时候,乔安像一条咸鱼一样仰躺在沙发上。
“你这是怎么了?”秦维钧敲了敲她的脑袋。
乔安站起,软软地倒在秦维钧怀里,“这世界上没有真情,只有套路,我真是太难过了。”
她心中苍凉落寞,想要挤出几滴泪水,奈何情绪太复杂,死活哭不住来。
最后她只能干巴巴地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