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柳萌,乔安一进家门,门卫就告诉她花姨妈带着姜秀彬来做客了。
乔安一想起花姨妈那副嘴脸都觉得头疼,她总是觉得如果她不答应花姨妈的要求,这位姨妈还要二次撞墙。
“我回花家去了。你知道怎么跟我姨妈讲吧?”乔安又坐上车。
张妈连忙点头,“知道。我就说您没回来过。”
乔安松了一口气,路上给秦维钧发了短信,直接回到了花家。
没想到回了花家也不消停。
花九博的老婆和小三都坐在那里,见了乔安回来,两个人都宛若见到了肉的饿狼。
这两位把乔安从上到下夸了一通,仿佛乔安突然之间变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仙女。
最后还是花母从中解围,乔安这才以尿遁逃出了这两位的魔爪。
她是再也不敢回到客厅,一直躲在浴室里泡澡。
“哟,你这倒是惬意啊!仔细到时候蛀牙。”花母拿着宽大的浴巾走进了浴室。
乔安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正抱着可乐瓶子喝可乐,听到花母的声音被吓了一跳。
“妈,您真是的,走路都不见声音。”乔安有些抱怨。
花母平白受了女儿的抱怨,也不生气,“好好好,是妈妈不对。”
乔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恃宠而骄,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我不是故意冲您发脾气的。只是今天一天,柳家,姜家的,还有花九博家的,都来找我,把我烦死了。她们这是抽了什么疯,难道是爱上我了?”
“傻丫头。”花母伸出手拧了拧她的耳朵,“当然是因为你秦家少奶奶的身份啊!”
乔安有些郁闷,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可乐,“我已经做了许久的秦家少奶奶了,没道理他们现在才知道我的身份啊!”
花母温柔地看着她,“说你傻,你还真的傻。少奶奶也分三六九等。这世上有人为了联姻结婚,有人为了生儿育女结婚,有人是为了爱情结婚。”
乔安听得云山雾罩,不大明白花母的意思。
花母的眼神里带着欣慰,“因为她们知道了,秦维钧爱你,你的枕头风有用。你这个少奶奶不是秦家的生育工具,不是秦家的漂亮摆设,是和秦维钧共享财富的女人。”
“嗯?”乔安这才意识到其中原委。
她被姜家坑了,秦维钧帮她收拾烂摊子。
这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种信号。
毕竟不和她离婚,可能是各玩各的。
维护她的名誉,可能是出自于共同利益。
甚至秦维钧出手帮了花家,也可能只是出于某种默契。
但秦维钧愿意花大笔的钱帮她解决姜家的麻烦,就意义重大了。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不能仅仅用钱来衡量。但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割让利益,那就不一样了。
从秦维钧帮她解决了姜氏的麻烦,在那些人眼里,她这个秦少奶奶就真正值钱了,或者说他们意识到自己的枕头风值钱了。
乔安轻轻吐出一口气,“这些人可真是的。秦维钧投资姜氏也是因为看中了姜氏的资产……”
本来她嘴硬想要继续说下去,然而在花母似笑非笑的眼神里消了音。
花母戳了戳她的鼻尖,“哟,哟,这种话看看你自己相不相信。”
乔安有些害羞地捂住了脸,心里有些甜甜的。
秦维钧推门进入浴室,“乔安。”
见花母在浴室里,秦维钧多少有些惊讶,“岳母,您也在。”
花母笑眯眯地答应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生分呢?以后跟乔安一眼,喊我妈吧。”
说完,她把浴巾递给了秦维钧,“我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生宝宝的事情要抓紧。”
在秦维钧面前,花母一直憋着一口气,十分紧绷,很少如此和颜悦色。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秦维钧不明所以地指了指,“您这母上大人,到底是吃了什么药?”
乔安抬手撩起水花去泼秦维钧,“不许这么说我妈妈,她现在已经完全认可你了,以后也不会故意找你麻烦了,当然可能会继续吃醋的。”
“哦。”秦维钧踩着湿滑的地面走向浴缸,“那我更加要不辜负岳母重托,继续努力。”
第二天,阳光穿透窗前的夹竹桃树,照在乔安的脸上。
乔安抬手遮住眼睛,随即又转身背对阳光,口中念念叨叨,“混蛋秦维钧,故意拉开窗帘。”
随即她猛地坐起,“我迟到了,要上班了,嗷,我的腰!”
她扶着自己的老腰换上衣服匆匆踩着鞋子下楼,“妈,有三明治吗?给我一份,我要路上吃。”
下了楼,她才意识到不妥。
花姨妈和姜秀彬正坐在客厅里。
见乔安下楼,两人慌忙站了起来,“乔安,你醒了。”
乔安没想到这两位昨天在秦家没堵到自己,今天一大早又来花家,真是又够锲而不舍。
花母端着早餐和咖啡放在她面前。
乔安旁若无人地啃着面前,大口大口喝着咖啡。
花姨妈和姜秀彬对视了一眼,“乔安,现在秀彬年纪也到了。你身份高,人脉广,能帮忙给你妹妹介绍亲事吗?”
咽下满嘴的食物,乔安越发狐疑,难道自己一夜之间有了另外一份红娘兼职吗?
就算自己能做红娘,姜家才坑了秦维钧十几个亿,姜氏的公司整天写她的黄色新闻。
有这种隔阂在,她是有多蠢才会给姜秀彬介绍男人啊!
想来是她的沉默让这对母女察觉到了异样。
花姨妈的眼泪“啪啪”掉了下来,“姨妈知道,但凡是要脸都不该舔着脸来,但我的名声已然是坏了,那个死鬼也全然不管秀彬。以后秀彬的婚事肯定艰难。乔安,你要是还心疼你姐姐,就帮你姐姐介绍一个老公。”
乔安:……不,她一点都不心疼姜秀彬。
这两母女都没啥下限。
花姨妈没有下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的脸皮不是厚,是根本没有。
姜秀彬是一个笑面虎,口头上答应帮她解决新闻问题,结果背地里还往她身上捅刀。
花姨妈哭了一会,见乔安和花母都没接她的话头,只好讪讪擦了眼泪。
乔安还是有些害怕花姨妈再跑到花氏表演铁头功的,她咳了咳,“姨妈。我的人缘真的很烂,仇人满地都是,朋友统共只有黄雪静一个。”
“那司徒恭呢?”花姨妈眼光灼灼地看着她,“既然你都有了秦维钧了,能不能把司徒恭让给我们家秀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