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和花锦活脱脱像两个小学生打了架,各自找家长告状。
花锦胜在可怜巴巴.
乔安赢在逻辑清楚,十分有条理。
花母和花承恩齐齐看着乔安,眼神奇异。
“哇哇!”花锦嚎哭一声,“那就是我的!才不是你的。你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喜欢抢我的东西,把什么都说成你的。后来长大了,就抢我的男人,还要欺负我。我知道我不该抢秦维钧,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乔安对花锦这种“我认错了,你还想追究我的责任,实在是太不宽容了”这种论调十分讨厌且厌烦。
“是是是!您杀了人了,您就跟被杀的人说,我已经认错了,你为什么还不复活,为什么要把我送进监狱?”乔安枕着秦维钧的胸口解释的肌肉直接怼她。
花锦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小锦!小锦!”花母悲痛地哭出了声音,“妈妈无能,以前不能保护你,现在依然保护不了你。”
她哭得显然比花锦更加富有感染力。称得乔安和秦维钧特别仗势欺人。
“把玉佩还给人家。”秦维钧声线温柔,又带着怜惜。
这玉佩从记事的时候,就挂在乔安的脖子里。孤儿院的嬷嬷说,她们捡到乔安的时候,乔安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脖子里就挂着这个玉佩,像是有钱人家走失的小孩子。
乔安小时候一直幻想,自己的爸爸妈妈会开着小车,带着很多零食把她接回家,可是她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开始怀疑,真不过是嬷嬷们善意的谎言。
这个玉佩是她和原生家庭唯一的信物。
乔安有些不愿意。
秦维钧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乖,咱们先让一下她。”
乔安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她留恋地摸了摸自己的玉佩,松了手。
秦维钧把玉佩交还给站在一边的花承恩,“叨扰了。不过事情我还是要查清楚的。”
花承恩眸光一颤,随即大大咧咧地挥手,“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吧!两个泼丫头吵架而已。什么话都编得出来。”
“哼!”乔安把脸靠向秦维钧的腰腹一侧,她恨不得吐花承恩一口口水。
“乖!”秦维钧安抚地拍了一下乔安,上下扫了花承恩一眼,转身离开了。
花锦这一天过得都不消停,然而精神异常地亢奋,秦维钧给她洗了澡,把她放到床上,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维钧。
秦维钧吻了吻眼睛,乔安还是盯着她看。
“你再看我,我就吃了你。”秦维钧摸了摸她的唇。
乔安抓住他的手指咬了一口,“我确实想,但我跟张家的那个小屁孩打了一架,他不知轻重,往我身上锤了几拳,我现在肋骨都是痛的。”
秦维钧无奈,“你到底选哪一个?”
乔安嗷呜一声扑到秦维钧怀里。她昏昏然地抱着秦维钧,房间里的动静一直到早上才消停。
最后的时候,秦维钧都被她震惊到。
乔安朝他丢了一个枕头,“你是不是虚啊!天天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什么用,我也生不了孩子。你真没用。”
秦维钧果然受到了刺激,把她扑在身下,“好的,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第二天,乔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过了中午。
张嫂给她端来了乱七八糟地一堆补汤。
乔安想到秦维钧比她更加辛劳,红着脸支支吾吾跟张嫂提要求,“那个……等秦维钧回来了,你让厨房也给他留一碗吧!”
“这是当然。不过你们年轻人,身体好,精力足,也不能这么折腾。”张嫂凑到她身边,“老张说,他房间里的灯昨天晃了一宿,他都受不了了。”
“啊?”乔安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有些羞得难以见人,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突然。
乔安喝了补药又窝在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十点。
秦维钧在阳台打完了电话,发现她已经醒了,“你这是白天养足精神吃补药,晚上就想着借生孩子对付我,让我有很大的压力呀!”
“哦,没关系,你要是不行的话,我可以想其他办法呀!”乔安眼珠转了转。
秦维钧扑到床上,连被子带人抱在怀里,“当然是奉陪到底了。”
“别!”乔安连忙举旗投降,“我一点都不想了,真的好痛,全身都痛。”
她以为自己睡了一天,可能睡不着,没想到脑袋刚刚沾到枕头,又很快进入梦乡了。
这一睡,到早上醒来的时候,秦维钧已经去上班了。
乔安深觉愧疚,自己吃了睡,睡了吃,实在是太过庸碌。张嫂怀疑她是有了宝宝,逼她验孕,结果证明只是一场空欢喜。
黄雪静来看她,她正精神慵懒地躺在床上吃薯片。
“好命啊!”黄雪静刚刚在家里被黄老太耳提面命,赶紧找一个夫婿。
“什么好命?我这是死里逃生。”乔安跟黄雪静讲了那天在花家的事情,郁闷极了。
黄雪静一屁股坐在床上,十分激动,“我跟你说,这背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错综复杂,肯定有各种势力的交错。”
乔安倒是没那么激动,她懒得再和花锦颤抖,她想要一次性解决她,至少得让花家把她送到国外留学。
黄雪静见乔安对她的兴致缺缺,只好说点她感兴趣的话题,“你知道张家大方的那个儿子吗?”
乔安对那个个子很高,走路打晃的男孩不感兴趣,但如果他不是特别虚弱,也许真的有特别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他是张清柏,虽然是大房唯一的孩子,但是张老头的大姨太跟他关系很一般,有人说他不是大方的亲生儿子。而且他现在有了不太好的嗜好。”黄雪静神秘兮兮的,趴在乔安耳边,“而且大家都在传,张清溪为了接班,故意找人教坏自己的弟弟。”
乔安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件事和张清溪有关?”
“你为什么要找张清柏?他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连一个女人都制不住。”花锦戴着墨镜,“啪”地一声,把咖啡放在桌上。
张清溪也有些无奈,“我也没想到。但这也是一件好事。要是真发生了点什么,依照乔安那种脾气,你以为你还能安生地坐在这里喝咖啡?”
她本来想要一次性解决乔安、花锦还有那个碍眼的弟弟,没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自己弟弟身上。
“你得再给我想一个办法,我要不惜任何代价,一次性解决她。”花锦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那枚玉佩扯出一系列麻烦,现在花家开始怀疑她了。
张清溪重复了一遍,“任何代价吗?”
花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