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是真的怕了。
不管是不是精神病,当被当作精神病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有病,她的演艺事业再无出头之日,人生也就被毁了大半。
“哥哥。”花锦哀求地看着花承恩,在她眼里,无论发生了什么,花承恩都会给她出头。
花承恩松了手,花锦失去了支撑力,身子一歪软倒在地。她可怜巴巴地抓住花承恩的西装裤脚。
“乔家为了不触怒秦维钧,把最重要的房产和最赚钱的服装业务转给了乔安。原本乔家还有可能复起,但现在只有苟延残喘了。我不知道爸爸是选择保你,还是保住花家。”花承恩居高临下地看着花锦。
他嗓音冷酷,让花锦真正意识到了恐惧。
花承恩,见花锦被他吓得差不多了,蹲了下来,竭力以温柔的语气劝她,“小锦,在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之前,你告诉哥哥好不好?”
花锦绝望地摇了摇头,“哥哥,可能已经晚了。”
“那就尽力补救!”花承恩脸色一黑。
哗啦啦,一阵钥匙的声音响起。
花承恩一脚踹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奇异让人胸腔憋闷的味道,在憋闷之余,他感受到自己的神经正在慢慢地兴奋起来。
这些年他游戏人间,出于家教,这种东西他是没有碰过的。但他却在别人身上闻到过。
他脸色一黑,抬手给了花锦一个耳光,几乎咬牙切齿,“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出息。”
“哥,我……”花锦想要解释。
花承恩没有理会她,抬腿进入了房间。
三个宽大的椅子并排,椅子下是一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那男人衣衫褴褛,手脚都用皮带捆着,乔安躺在椅子上,衣衫有些乱,但还算是过得去。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椅子上,像是没有了知觉。
花承恩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花锦在放松之余,也有些失落。她原本想着房间里会是男女交缠的场面。张清溪的弟弟张清柏也太不中用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镇不住。
房间里的味道更加浓郁,花承恩抬手要推开窗户,却发现窗户是被密封的。
花承恩无奈,只能抱着乔安出去。
走到门口,他回过头,“如果不想常住精神病院,就把一切都清扫干净,别让秦维钧有找到证据的可能。”
花锦点点头。
“痛!”乔安迷迷糊糊叫了一声,蓦然起身,却发现自己整躺在沙发上。她团成一团,警惕地看着四周。
然而环境已经大变,乔安左右看了看,这间房和那间房差不多一样的布局,然而这间房却多了一个长沙发,更没有奇怪的味道,也没有梦扑向她的男人。
花锦黑着脸站在沙发前,声音微微颤抖,“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没想到刚刚进来换衣服,你竟然晕倒在地毯上,我就让人把你搬到沙发上了。”
乔安看着花锦明显心虚,却又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嘲讽一笑,“是吗?花小姐怎么这么心虚?难道是因为我没有被强,你不开心了?”
“你少血口喷人!你自己要换衣服,我来的时候,房间里也只有一个人,这里是女宾的待客室,怎么会有男客来?”花锦越吼嗓门越大,然而气势越虚。
乔安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走出了房间,在走廊里转了一圈。
花锦慌张地跟着她,“你是不是发癔症了,还是被迫害妄想症爆发,还不如去看看精神病医生。这里根本没什么男人,也没人强你!”
乔安见她竭力遮掩的夸张模样,实在是有些想笑。
她停在门口,舔了舔有伤口的嘴唇,“就是这间房。”随即,她退了推门,然而门被锁着,根本打不开。
“花锦,你这么陷害我,我不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乔安捂着胸口咳了咳,“那个男的我见过一面,是张家大房的唯一男孩,我的指甲缝里还有他的DNA,他脸上还有我抓伤的痕迹。而且我还在那间房间里捡到了这个。”
乔安从脖子里摘出来一个玉佩,“这是我的玉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没想到是偷走了,花锦。”
花锦站在原地,如遭雷劈,由于太过用力,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五官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用力,说不出的惊悚吓人。
“给我!”花锦尖啸一声,朝着乔安直扑而去。
乔安一时不察,被花锦的样子丑到,竟然被扑倒了。
两人直接在地上滚了一圈。
乔安死死拽住玉佩,花锦朝着她的肚子猛击一拳,乔安痛叫一声,仍然死死抓住手中的玉佩。
花锦直接骑在乔安身上,拽住她的长发,“啪”地一耳光。
“花锦,你这么在意这个玉佩?难道是抢人的东西久了,就能把别人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乔安的语气满是讽刺。
她一手攥着玉佩,一手要防备花锦,晕了一天,什么都没吃,力气不足,在和花锦的交锋中,明显占了下风。
乔安攒足了力气,猛踹了花锦一脚,花锦直接被踹翻在地。她刚想起身乘胜追击。
“小锦!”花母尖叫一声。
乔安低骂一声,她刚才挨打的时候,都没人来,眼看要占据上风了,他们就来了。
然而第一个走到她身边的人,却弯腰把她抱起。
乔安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秦维钧。”
秦维钧没说话,只轻轻摸了摸乔安红肿的脸。
乔安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只要秦维钧在她身边,她就不会吃亏!
“妈妈!我已经向秦太太认错了,她还骂我是小三,还打我。她明明是自己晕倒的,还非要说我给她下药,找人要强她。”花锦伏在随后而来的花母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她还偷了我的玉佩,说要摔碎它。”
花母轻抚着花锦的胸口,心痛得眼圈都红了,“妈妈没用,小时候把你弄丢了,现在还保护不了你。”
花承恩站在一边,看着花锦说哭就哭,忍不住无语地转过头。
秦维钧察觉到了他的反常,扫了他一眼。花承恩吓得脊背发寒,连忙装模作样地安慰花锦。
乔安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小孩子告状一样,“确实有人要强我,是张家大房的儿子,他好像也被人算计了,不过他又瘦又高,身体素质又差,被我三两拳就打翻了。还有这个玉佩,也是我的。孤儿院里,还有我的同学,以及我的嬷嬷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