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原收敛惊讶脸色“诈尸倒有过听闻,诈石头就很鬼怪了。岩石是不可能有生命的活灵活现,石兽也不可能凭空出现,这么大的石兽又怎么做到不动声色,除非……”
“我呸……”庄原往地上一吐“骗小孩的吧!”庄原是想吐口水的,但他吐出的只有一口气
一条直线的街道,根本没有东西阻挡他们的视线
怪状殊形,这两只石兽的出现就古怪得很,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坐立在城里正中位置,怪里怪状的巨型石兽,真的想不出从何而来
顾沉也不是怕,他怕的是一但出现混乱的状况,没自保能力不单止,还似个累赘一样拖累她们“你说的‘除非’是指……”
庄原亮出唯一的兵器“我们在里面瞎闹出的动静,可能惊动了一些禁制,所以才唤醒了这座城的守护灵兽”。庄原轻轻安抚手里的剑“别除非了,做好开打的准备就是”
听了他的鬼话,忙活半天,连个残品都没有,还废话多多,顾沉给他腾出了白眼
顾沉劈完风暴不久,那反噬之力尚未调整回来,这可是最要紧的时候,二次使用,属于硬来,很容易坏了根子,那他的修行之路就到此为止。不到那个地步,是不会做出极端的选择,顾沉也不会那么傻
当然庄原和楚以清也不会让他这样乱来
突然乍现的石兽让周围弥漫着不安,细水长流,不知多少修士死于寻宝的路上,运气与胆量不可缺一
陌生的地方,意识到危险让人惊悸不安,会时刻防备。
周围弥漫着不安的气息,平白无故的石兽,仿佛有意想不到危机随时都会袭来
一动不动才看不出究竟,破绽也无漏,防不胜防的暗机,使人窒息,力劈沙暴的是他,反噬中的又是他,当然心有余悸
天仙之貌,无可挑剔,还是那般娇艳,顾沉望着楚以清,试求向她求助,二对一庄原也毫无办法扭转局面
“要不试探虚实?”
正中央原地不动的石兽,没有什么特别,几乎就是普普通通的石头雕像
越平静不起眼的东西,越不可小觑
轰!
果然如此!
天色暗了下来,变得有些浑浊,正中位置的石兽依然不动半分,传来巨响的却是身后的石宫
“里面?”
来自于背后的暗机,属于撞鬼了,他们明明发现石宫里面一无所有,响声又是怎样发出的?
古怪的石兽,离奇的石宫,一前一后,似乎包围了他们一样
这里越来越像一座墓冢了
第一次进入石宫的时候,任何异常都没有,而这次传出来的声响,似乎是想要把他们引诱进去
建造这么大的墓葬,需要很多的巧手工匠,不落窠臼,国主也是别出心裁
山的另一边,是山是水,总得翻过眼前的高山才知晓
庄原平淡说“饿虎口中夺食,不死也残废,不是想证明自己有多勇敢,要证明运气还有能力,咋们不能空手而回呀!”
未知的危险,有冒险之气才能嗅出宝物的气味,怕者如鼠,勇者热血沸腾
“秘密都在石宫里,来到来了,不妨试探究竟!”在此废了不少时间,手里没点东西拿着,顾沉都觉得亏了
庄原半笑不笑,用看怪物的眼色看着他“开窍了?”
能把宝物手到擒来,自然是好,说不定能够收获到日行千里的座驾,一样有利于他们的宝物也许对离开大漠又多出几分
踏着平稳的步子,一步步走进那黑暗之处,元火再升,掌心火光虽小,好歹也能明路,当他们进入到主宫的时候,望着前方顿时口瞪目呆
那好好的山塔居然倒转了过来,塔尖接地,平面朝上,一个离开的时间里面就如变戏法一样,七丈高的山塔离奇的整出一个倒转乾坤
一进一出就变了模样,怪异得很,究竟是什么时候触发了机关?
上方的平面有个座位,位置上面坐着一副骸骨,手掌的骨指带着金灿灿的指环
多次的变化,故弄玄虚的,从表面上看不到有任何危险
“那人生前绝对是这里的君王了!那个戒指就是宝?这样没意义吖!”
霍霍!
突然火光烛天,倒塔平顶的四个角落冒出四把火光,光束快速蔓延开来照亮空荡荡的石宫,一个很阴沉的声音响起“吾乃鎏由国主,尔等为何不跪!”
顾沉惊愕“这样都不死?”
“一副骸骨还要整作,要么就要靠着灵宝保存生前的意识,要么就是不人不鬼的邪念体”
骸骨眼洞闪烁着两道绿光“来人!拖下去斩了”
庄原反声骂出“你的帮手都走光了!这里一片废墟,乖乖化成灰飞,少折腾了!”
骸骨一怒,猛然跳落,左手骨掌打出炽热火掌
楚以清一脚踏下把火掌给踩落在地,庄原右手握拳打出一道罡风,你接攻势,我出手反击,有很默契的出手,罡风打在骸骨身上
骸骨然而一点事都没有
庄原的反击彻底激怒了骸骨,它五只手骨指快速抓向庄原,尖锐的指骨如尖峰,锐不可当
庄原踏着神形步,回影移出,轻轻松松就躲开了,但是坚硬如铁的地面给硬生生抓出一个深洞,整只白骨胳膊都没入其中
骸骨针对的是庄原,看戏就好,这些都是跟庄原学的,学而用之,顾沉和楚以清退守一边,顾沉不忙给他喊“加油!”
骸骨指环盛华大显,光芒四射,骸骨的力量又比之前强了不少,庄原不以为然,玄陌剑一出,神形步瞬移,骸骨倒地,失去了邪念动力
“你的邪念,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庄原向那副骸骨搜查一番“你大爷的,一个破戒指有毛用”
然而楚以清跳了上去停留在王座前面,古木细雕的座椅,图纹非常精妙绝伦,楚以清二话不说一掌就打烂了这座君王宝座,稀碎的宝座中掩埋着一盏灯
楚以清蹲下来拿起这盏普普通通的灯,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上面刻着几个细小的字体‘引明天灯,引燃虚空’
七丈之高的倒塔,对他们来说轻轻松松,庄原和顾沉也跳上来,庄原惊奇的小眼神望着“女人,你是怎么知道……”
不等庄原废话,楚以清便手持古灯走向边角之处,她试着借四个角落的火焰来点亮这盏灯
只是不管楚以清怎么折腾都无法点亮这盏古灯,也包括她使用炎火术法
“点不亮的灯,又有何用”庄原哈哈大笑的跳落地面,然后掰断骸骨的手指,取下那枚他看不上的指环“总得要拿一样东西称称手,不能白来!”
楚以清把古灯抛给了顾沉“也许有些用,你留着吧”
空空荡荡的假身,一直都缺点什么,有好过无,顾沉便把古灯收入魂池
再度巡视几番,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正当他们想要离开,庄原喝住“且慢,出去了,可能外面又变了”
庄原发话多数不可靠,然而都没有理他
顾沉和楚以清一马当先,大步向前走,随着光线的亮度渐渐放大,果然正如庄原所讲,脚下踩着的却是一片黄沙,自然的回头一望,他们已经不在墓葬的遗迹中
庄原哼声哼气“我就说嘛!绝对还有其他宝贝还没掏出来,一位国主的骸骨那会如此轻易就让我除去,那副骸骨只是喽啰,用来掩人耳目而已,真主还长埋黄土呢?”
顾沉和楚以清无语了
顾沉询问原因,庄原只字不提,他只说“也许真主在建墓之时早已安排好一切,有先见之明,防备有人前来打扰,他便舍弃生前的灵宝,还自己一个安宁!”
那有什么灵宝,收获的只是废铜烂铁
遗落的古城,此行收获微不足道,自己犯错就得认,这样的结果也满意,长埋黄土的逝者,就应当不去打扰
离开遗迹,再次征踏大漠
未知的凶险,也许会丧失信心,腰杆也站不直。但是冒险的过程,令人满腔热血,顾沉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顾沉开始明白‘富贵险中求’的寓意
古素的石城就好像化成齑粉,不在出现,如轻风小吹便吹化了,从此没入历史的长流之中
收纳一宝‘引明天灯’
还有一枚金色小戒指,只是庄原手贱,他想试试戒指的用处,结果戒指与玄陌剑轻轻一撞,碎成几段,当场就废了
受命于天,才叫做天子,天灯又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