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哲,你这话什么意思?”巫沐雪疑惑道,她不清楚巫哲在说什么。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你们这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用。”说着,巫哲把他上身破烂的衣服一把扯开,露出了结实的躯体。
端木本来也是听得满头雾水,不知巫哲所说的意思,待到他把上衣脱去后,感觉有点不对劲,想了一下,内心震惊,他猜到了一个事实!
巫沐雪的表情从疑惑到厌恶,而后到震惊,不过几息之间,想来她也知道了。
“哈哈,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吧?”巫哲哈哈大笑,充满了桀骜不驯的味道,“白老,你去告诉父亲大人,我有急事相告,就在这里!”
端木震惊的是巫哲与巫沐雪同为巫家的人,但是巫哲身上却没有受到毙灵病的侵害,这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巫哲已经找到治愈毙灵病的方法,而且他成功了!二是巫哲根本就不是巫家的人,所以他没有遗传到巫家的毙灵病,但是从巫沐雪的反映来看,这个是不可能的。
巫沐雪震惊的表情恰恰证明了端木的所想。结合着这发生的一切,巫哲到底是如何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找到治愈毙灵病的方法并且成功了呢?
端木脑海飞速思索着,难道说,那日他们相遇时,巫哲是带着什么目的外出的么?
他努力地回想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记不起那日的对话,零星的几句对话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特别。
不过现在对端木有利的是,这毙灵病自己找到了治愈的方法,他,或者说是现在仅存的几位挑战者也许不用再被充当置换灵气的容器,也有可能不用再继续这招亲大会了。但是这却也不会排除巫山河会为了保密消息,将端木他们几人杀人灭口,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这样的结果才是最保险的。
倘若有人问起,巫山河也能随便捏造一个借口敷衍了事,毕竟有着巫家圣器的存在,大部分人也不敢挫其锋芒,只能憋着气。
一刻钟过后,巫山河身穿白衣,安静沉默地缓步过来,一股压抑的气氛徒然升起,他眼神闪烁,瞥了在场的人,然后凝视着巫哲。
“巫哲拜见父亲。”巫哲单膝下跪,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说罢,你这番动作是为了什么?”巫山河凝视着巫哲,如飞鹰视看猎物,对巫哲的行为颇有不满。
“遵照父亲的吩咐,我数日山出城察看大荒兽乱,”巫哲缓缓道来,似乎不怕将这些事告知在场的所有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在乎他们。
“到了大荒深处,我寻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那里方圆十多丈空无一物,与周围的景物相比,显得非常不合理。”
“于是我吩咐随从仔细探索,想要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果不其然,我们在边缘之地找到了一些黑红液体,虽然大部分都已经干竭了,只剩下一点点尚且未干的。”
说着,巫哲从腰间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小锦囊中取出了一个小玉瓶,打开了封盖,在手掌上,倒出了一滴黑红液体。
那滴黑红液体就像是置放了许久的血液,但是却没有一股血腥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忽然,巫哲用力一咬舌尖,吐出出两滴鲜艳的血液与那黑红液体混合,他运转灵力,那滴黑红液体瞬间便在他的手掌中快速变化起来,它渐渐褪去黑红二色,逐渐转变成了透明,同时散发出一股光辉。
“所以,你这小玩意有什么作用?”巫山河显得有点不耐烦。
“父亲不要着急,看我的。”巫哲嘴角微扬,灵力一收,那液体彻底变成了一滴无色无味的水,不含任何杂质。
“而且这黑红液体还能通过灵气的引导,从皮肤渗透进经脉之中。”
“这便是那液体的奇妙之处,我当时发觉这液体遇上灵气后能净化一切,便以身试险,用搜集到的一小瓶液体服了下去,然后就开始运功,最后果然如我所想,那液体与我体内的血液混合后,便慢慢地将我的毙灵病带来的血肉经脉腐坏等弊病给治好了,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是我已经感觉到毙灵病已经消失了。”
“我体内已经没有毙灵病的症状了,而且这黑红液体不仅能净化一切,还能将体内的杂质一并净化排出,我借着它的神奇用处,实力提升了一大截,从通神中期到如今已经半只脚迈入化灵境了!”
“相信父亲若是得到这神液,必定能借此机会摆脱毙灵病的弊端,突破到化灵境,成为大荒的高手,甚至可以称霸大荒!”巫哲神色激动,整个人都兴奋地颤抖着。
“如你所说是真,但是从哪里得到这神液?”虽然此时巫山河语气平静,但是眼神中的变化却瞒不过端木,但他努力地压制着,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城主失态对巫家脸面有损。
“父亲大人,天赐洪福,我除了自己用了一瓶后,还收集到了另外一瓶,量虽不多,足以让父亲一人彻底摆脱毙灵病!”巫哲神枪一举,发出了冲天神光。
“我们在调查那地方的时候同样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们也知道了这神液的奇特,而且实力不弱于我们,为了防止他们的抢夺,我和巫业几人兵分两路。”
“神液由他们保管带回,而我则假装带着神液赶路,吸引着那几人,如今我发出了信号,想来巫业看到后等下便会出现。”
听着巫哲的话,巫山河长舒一口气,“不愧是我儿,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嘿嘿,这是我应当做的,岂敢奢求奖赏?”巫哲眼光闪烁。
“无妨,说吧,想要什么?”巫山河难得露出了微笑,毙灵病能够完全治愈,而且这是他儿子所说的,有事实证明,岂能不高兴?
得到巫山河的肯定后,巫哲拾起了黄金长枪,遥指巫沐雪,喝道,“将这招亲大会终止吧!”
“巫家不需要外人来帮助我们。”
“招亲大会只是徒增笑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