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
张捕头架着我的手一紧,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搐达1分钟之久,当我以为他也不知道的时候才开口:“延国明起5年。”
瞬间石化。
我是不知道历史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明起几几年,但是延国我却是真的确定历史上没有。
春秋战国时代的确是诸侯国纷争,可是就算那时候有个什么该死的延国,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么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样。
好吧我承认,架空历史,蛮惨的。
背诗我会鹅鹅鹅,长篇大论我P个没有,天知道我一个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能干些什么。
哭死,前途黑暗,暗无天日。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我被带到了杭州衙门。
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惊堂木一声巨响,审讯开始。
“大胆刁民,竟然砸破郊外无辜农家的屋顶,还胡言乱语,说!你有什么企图!”
好……稚气的声音,我奇怪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官衙老爷,竟然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P孩。娃娃脸,圆眼睛,个子也不是很高,顶多1米7的样子,通红的脸颊显示出他的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要笑,怎么感觉是在和自己的同学小弟玩官兵捉强盗,
他脸跟充血了似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又吼:“你居然还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决定老实点,忍住笑,我跪端正了说:“民女明绮,杭州人氏,前天出外游玩,回家途中不知怎么昏倒了。醒来时已经被张捕头和老……另一个捕头大人给拖着了。”
自动忽略小老爷脸上明摆的不信俩字,我仗着脸皮厚,和他“含情脉脉”对视良久,终于使他败下阵去。
“罢,你这么说也没人作证,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来人,将她关进牢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的体验,要知道,现代人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穷到只能吃人肉,一般没机会犯案坐牢的。
而我什么都没做就进了正宗牢房,就像是,社会实践活动。
可惜这儿没有活动负责人的关照。
古装剧有一点没骗我,牢里面真他妈反映社会现象:黑暗。
坚实的墙壁和铁栏里面却是发霉的稻草和成群的老鼠,就像繁华背后的丑恶。
我现在就处在“丑恶”之中。
很久没有和老鼠这么亲密接触过了,和现代的宠物老鼠不一样,这儿的老鼠真恶心,比人还肥,脏的整个鼠体都像个病毒,上帝啊!你再发次洪水淹死我身边的这只恶心的老鼠王吧!!!
此刻已经近半晚了,高墙上的小小天窗就是一个装饰,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整个人蜷在角落,模样无比凄惨,到处都很昏暗,过道时不时的走过一个带着火把的衙役,火把的光亮消失后就会使眼睛陷入很不舒服的暂时失明阶段。
对面的牢房似乎也有人,但是我到这儿来后一动也没动过,我也曾经尝试的叫了两声,可是不出意料的没反应。
长长一个下午呆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真的是一种很消磨人心志的办法。
真的。
很绝望。
游荡在外的浪人好歹还有个远方的家作为精神支柱,累了苦了跌倒了还可以回家被亲人们安慰照顾。
即使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也免不了朋友的支持和关怀。
可是我,一下子,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21世纪的家庭和学校,已经远的不能用距离来计算。
爸爸的烟味,妈妈的酸菜鱼,同学之间毫无间隙的玩笑,这些在一瞬间,成了回忆。
再乐观,再没心没肺,再冷血,也无法不伤心。
就如我,已经哭了一个下午,心已经痛得让人想让整个胸口都消失。可是仍然无法消除那深深的恐惧。
不想死,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就我这么莫名其妙穿越的情况看,要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心一沉,通过街上男多女少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依然男尊女卑,那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该干什么?
想了想初中所学的东西,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脑没有铅笔没有物理化学生物的世界,我还真是,废人一个。
天!为什么要去学小提琴,如果我那10年花在古筝古琴上,说不定还可以在妓院耍一下卖艺不卖身……特殊情况,我会适当考虑卖身,毕竟自己没有特别保守的思想。
可是,现在情况看来,我除了当卖身妓女还真没别的可干。
当然,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经验上看,我可以去当侍女或者,小厮?
由于脸长得比较中性,所以我很倒霉的(现在情况看)留了个短发,而且还是因为夏天炎热不久前才剪的超短头,同学都说这样很帅很卡挖仪。
可是在这,这个男人女人都长发及腰的地方,我明显和怪物一个等级。
沮丧,连我颇为自信的身材也只能暂时被屏蔽了。
此刻我穿着街舞族常穿的超肥大的黑色T-shirt和黑色牛仔,脚上是NIKE黑色篮球鞋,头上还有顶黑色帽子。这是我准备表演穿的。衣服里面也是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背心。
很适合耍酷的套装……但在这,我就是一把紧身衣改宽的恐怖分子。
随身带的是给老爸的生日礼物ZIPPO打火机一个,10块钱纸钞一张,好友JOJO落在我家的美国崭新的某品牌掌上电脑一个,还有就是习惯性带着的派克钢笔一支。
钢笔是叔叔从据说是黑市的地方高价拍来送我的,虽然从来不用钢笔,但是这么COOL的钢笔干放着实在可惜,所以我随身带着以便到处炫耀。
现在看来,真的只有这玩意比较好用了。
听JOJO说她那掌上电脑是太阳能的,可惜我不会用,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钻研出来。
还好,没有穷途末路。
正庆幸之际,一声“开饭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神,发现外面过道上靠近铁栏的地方已经放了一碗貌似饲料的玩意。
呕,牢饭……我不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