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世明独自一人赶赴医院找陈小蝶,让祁老大仨人依旧留在村中观察动静,顺便寻找范琪斌他们的秘密。
先询问了罗旭的情况,鲍世明知道他已度过了危险期,放心不少。他将小蝶带到一边,将事情对她详细说一遍,陈小蝶也算明白事理,她道:“好吧,我给我哥哥打电话,叫他用不着派人来,希望龙哥能平安归来。”。“谢谢你,你照顾好阿旭,等龙哥回来了,我们一定过来陪你。放心,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找回来。”,鲍世明握紧陈小蝶的手感激道。之后,俩人约定了联络方法,鲍世明便一刻不停地赶回村庄。
鲍世明让祁老大再次去早前被赵伟君带走的那处死角,祁老大按照鲍世明吩咐,在那儿转来转去,又是叩门又是敲窗,不时小声喊上几嗓子。
过了大半天,赵伟君如同从地底冒出来一样出现在他面前,祁老大道:“老规矩,带我进去。”。
赵伟君二话不说,给他蒙上黑布,照样将他带回大厅,范琪斌见到祁老大道:“祁老大,是不是带什么好消息给我呢?”。祁老大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赵伟君立刻要上前夺取,范琪斌阻止道:“让他打。”。
祁老大拨通了电话,说了一声,然后挂掉,将手机递给范琪斌。范琪斌不解其意,刚要问话,这时手机响了,范琪斌犹犹豫豫地接通,他听了来电,马上道:“旺哥啊,好久没见到你,怎么样了?”。可能那头的阿旺没什么好语气,范琪斌解释了半天,才算搞定。而后只听范琪斌又毕恭毕敬地道:“大哥,这事竟然惊动了你。是,是,是,是我没管理好,幸好发现及时,没捅出什么大篓子。好的,好的,我这就照办,老大,保重身体,再见。”。
范琪斌把电话递还给祁老大后对赵伟君道:“送客。”,祁老大还想说什么,就被赵伟君蒙上黑布推走了。
赵伟君很快又跑回屋内问范琪斌发生什么事了,范琪斌道:“刚才是陈老大与旺哥打来的,要我们好好处理这事。”。赵伟君乐道:“啊,总算是混过去了。”,范琪斌道:“过去个屁,陈老大和旺哥的个性你是知道的,一个是自家妹夫出事,一个是手下被带走一大批,本钱差点光了,他俩能饶得了我们吗?越是对你客气,越是要对你下手,你混这么久,都白混了啊。”。
赵伟君道:“那我俩不是死定了,龙哥到底怎么办?”。范琪斌道:“先别放,我俩赶紧找出路,尽快离开这里,找地方躲藏一阵再说,用龙哥来拖延一下时间吧。”。
俩人开始低声商量如何出逃,连那三名心腹都被蒙在鼓里。
祁老大被送出后,直接回到招待所,给鲍世明说明情况,鲍世明道:“这时候,我们要更加注意村内的动静,免得发生什么意外。”。
于是,四人开始安排怎样把村内的住宅区全囊括在监视范围内,鲍世明道:“村东口主道路,布有警方的便衣,他们不敢走动,只有村西口和村南渡口有小路可走。我猜他们要出逃,应该会走这两条路,我们分开蹲守。”。
两天后深夜,在村西口停靠着一辆半旧的桑坦纳,车上满身尘埃,这本来是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它停的位置有些怪异,就在国道转口,而且引擎没有熄,似乎随时就要启动飞奔。
黑暗中有三条人影急速地朝着躲躲藏藏过来,鲍世明和孙南觉得有必要现身出来看个究竟,那三人猛地见俩个人从路旁窜出来,站到路中央,都吓了一跳,待看清是鲍世明和孙南后,其中一个道:“朋友,什么回事?”,鲍世明道:“龙哥在哪,把他交出来,我就放你们过去。”。
那仨人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要阻拦他们逃跑的对象时,也就不客气地分成三路攻了过来,鲍世明手中的棍棒东敲西打,一棒一个,将他们逼退。那个先前发话的道:“龙哥还在宅院里,你俩自个去寻吧。”,孙南道:“哪个宅院,你们带路,如果龙哥有什么意外的话,你们谁也跑不了。”。
那人道:“龙哥真的没事,在门牌25号的宅子里,门没关,进去右边小屋便可以找到。”。
鲍世明道:“还是麻烦你们领下路,否则我不怎么放心。”,话一出口,鲍世明手中的棍棒一比,往后一戳。
“哎呦!”,一声大叫,鲍世明将背后蹑手蹑脚要来偷袭的人刺了个正着,随后一棒砸在他的脑袋,将他打趴在地。然后又冷冷地持棍棒对着那三人道:“你们实在令人不能信任,借着和我俩说话来偷袭我们。废话少说,带路吧,不然,你们真没时间逃跑了。”。
孙南一脚踩住身后偷袭者道:“还不赶快,附近警察便衣随时会出现,到时你们可是插翅难飞了。”。那三人心不甘性不愿的转身带路,其中那个回话的正是阿旺以前手下,现在又是范琪斌心腹的二子,他边走边对鲍世明道:“其实我们也不想和你们为敌,只是姓范的和姓赵的老是蛊惑我们说你们挡了大家财道。又说是你们排挤走了旺哥,要将我们大家给遣散了,这才与你们过不去。”。
鲍世明提高警惕,对他问道:“就你们四个,范琪斌和赵伟君呢?”。二子回道:“那俩个不讲义气的畜生,又抛下我们先跑了,这回连钱都卷跑了,一分不剩,大概走了有大半天了,我们也是刚发现,这俩人心机真深,说是在村西口一块走,我们去找他俩时,人早就不见了。”。
看来,这四人是范琪斌和赵伟君用来“金蝉脱壳”的牺牲品,来吸引警方注意的,他俩正好在大伙抓捕时,趁机溜走。
鲍世明道:“看来你们也被出卖了,到最后连什么好处也没捞着。”,二子愤怒地道:“要是让我们见到他俩,非拔了他们的皮,挖开他们的心瞧一瞧,到底有多黑。”。鲍世明道:“不如这样吧,我们联手,一块将他俩挖出来,我要人,你们要钱,怎样?”。
三人停住脚步问道:“还能找到他俩吗?”。鲍世明道:“既然你们是牺牲品,他俩肯定是要趁乱逃脱,说不定他俩正躲在村里哪个地方观察你们被捕的场景,然后才潇洒离去。”。
二子闻言气得直跳脚道:“好!我们和你合作,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俩个乌龟王八蛋给找出来,兄弟们,你们干不干!”,“干,找出他俩,要回我们的钱,揍他俩,杀了他俩!”。
鲍世明道:“好,现在你们先去把龙哥放了,我带个人在村西口守候布陷阱。”。二子道:“好,就照你的办,我去把龙哥放出来,你们就在村西口守着,别放跑这俩个混蛋。”。
鲍世明领着一个人到村西口,孙南见他去而复返,不知怎么回事,刚想开口问话,鲍世明对他道:“好了,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把那人放了,你们三个在这守着,别让范琪斌和赵伟君给跑了。”。
听鲍世明这么一说,孙南也明白一些事情,特别是他临走时对着自已说“小心”时。他知道这个临时合作关系随时会变卦,要随机应变。孙南道:“放心,跑不了,你,还有你,把车停到旁边,我们躲一边去。”。俩人听从孙南安排,把车藏进村道角落,躲进黑暗当中,注视着外头。
鲍世明马不停蹄,赶到村内25号门牌宅院,才刚到广场,便看见“黑龙”和二子及另外一人走过来,“黑龙”由于时刻准备,积蓄力量,他状态虽然不是很好,但完全行动自如。见到鲍世明,“黑龙”道:“我们刚搜遍了,他俩没躲在宅院,真够狡猾的,一共四间,而且是连成一片。”。
在广场上,看着有如八卦阵的村落,鲍世明道:“我敢肯定,还有第五间,他俩应该是躲在那里,撇开这伙朋友,等人们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时,就可以安全离去。”。
二子道:“当时我们选了两条路,一条是走村西口,从国道逃,一条是走南边渡口水路,我想他俩应该会声东击西,走南边水路。”。
鲍世明道:“放心,我们既然能够在村西堵住你们,渡口也有我们的人。但我还是认为,他俩没那么笨,两条路都不会选,你们没出事,他俩更加不会出面。这样吧,我们来演场戏。”,鲍世明把众人叫到一块低语,人们觉得此计可行,就照此行动。
鲍世明和“黑龙”等人一块回到村西口,叫出埋伏的孙南仨人,“黑龙”说是要到旁边方便,便离开了,剩下六人聚在一起谈论。
忽然二子四人对鲍世明和孙南发起难来,将俩人打倒在地,拔脚逃走。鲍世明和孙南猝不及防,等二人爬起来时,他们四人已分作不同方向窜逃。鲍世明和孙南大喊大叫,“黑龙”不见踪影,他俩只好集中一路追踪当中一人去了。
在临近渡口的一处宅院顶上有一对望眼镜正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这俩人就是消失不见的范琪斌和赵伟君。
范琪斌得意地道:“哼,这点小花招也想骗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啊。”,赵伟君从旁道:“是啊,早就知道他们会联起手来,大哥,你太厉害了,就让他们去唱戏吧。走吧,我们赶紧的。”。范琪斌道:“不,再等等,你看,他们虽然四处乱跑,也只是在村西口一带转悠。说明他们还是把宝押在村西,但渡口是万万不能去了,那里一定已被二子给透露给他们,我们从村子东边走。”。
赵伟君惊讶地道:“那里是大路啊,有警察的,我们不是自投罗网吗?”,范琪斌呵呵地乐道:“笨啊,警察来干嘛,还不是要捉我们嘛。作为良好市民,应该有情况就得立即向警方报告,你说是不是?”。赵伟君这才恍然大悟道:“大哥就是大哥,脑子好。”。
接到报警后,守候在村内的便衣全体出动,赶到村西口围捕还在追逐的众人,二子等人见状立即找地方潜藏,只有鲍世明和孙南还在到处大呼小叫地寻找。
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两条黑影提着手提箱和旅行包迅速地穿过村东路口,眼见来到国道边,准备越过,窜向市区,在这时候前方顶上声音响动。
“黑龙”从路旁的一棵树上跃下,挡住他俩前进方向。“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俩这就要不告而别吗?”,“黑龙”懒洋洋地和他二人打着招呼。
赵伟君话不多说,用手中的手提箱朝向“黑龙”打来,“黑龙”左臂一扫,右手虎爪速度往前掐住他的脖颈道:“现在我们来算算账吧。”。然后左手握拳大力击打到他的胸口,将其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地面,喘不过气。范琪斌悄无声息地持匕首想从侧边偷袭“黑龙”,被“黑龙”一脚扫在下盘,也扑了个嘴啃泥,磕掉门牙,痛的哎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