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等他俩情绪稍有平复后,趁机道:“这就对了,有什么事,不要藏在心里,什么不痛快的话说出来,都是自家兄弟,好说。只是我们必须应对这种小人在背后搞鬼,想让大家看我们笑话,等我们分崩离析的场面。”。
鲁海波“黑龙”和鲍世明齐声道:“怎么应对?”。罗旭已胸有伏案,他道:“这样吧,我们必须营造出大团结气氛,也就是告诉那些阴暗小人知道。没错,事实就是如此,但我们仍然兄弟齐心。唯有这样,才是最佳的反击手段。”。
“黑龙”拍案而起道:“好主意,就这么办,气死姓韩的这个贼人,只要想到他跳脚的模样,比揍他还要爽。”。
鲁海波冷淡地道:“你是好了,我家中还有一头抓狂的母老虎和她的小姨,我怎么办,和你们一块结伴出去亮相,秀友情吗,回家不死才怪。”。
罗旭扰扰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真得靠波哥治家有方才行,家和万事兴嘛,你劝劝大嫂,再怎样,龙哥与她小姨的事,说到底,真不关你夫妻的事,别让此事影响了你俩的感情。”。
说完鲁海波,罗旭对着“黑龙”道:“龙哥也要快刀斩乱麻,要么,别再去找那女人,要么就想办法取得盼盼小姨的谅解,不要再婆婆妈妈的,这样子会把仇恨越结越深,谁都没好处。”。
鲍世明等罗旭给俩人出完主意,摆清事实后,站起来对着仨人鞠了个躬道:“再次对你们说抱歉,给你们造成这么大麻烦。”,“黑龙”和鲁海波认定是韩经理在背后搞鬼,对鲍世明恨意也就大减,只是没有给他好脸色罢了。
罗旭看到事情已到能够掌控程度,他道:“这样吧,我们一块到天堂酒楼喝酒去,鲍世明摆上一席赔罪,随我们点菜,怎么样?”。“黑龙”鲁海波知道罗旭是给仨人一个下台阶走,不好驳他面子,于是点头答应下来。
果然,四人上当地最豪华酒楼吃席的消息立即传到韩宏经理耳朵,他借故到达现场,探探虚实,四人一见韩宏经理出现,马上知道他的来意,鲁海波特意强邀他入席,韩宏半推半就坐下,在席宴上,他见四人一团和气,好像什么事也发生过似的。他心急难耐,用言语刺激,挑拨。
却不料,四人反而沾沾自喜,好像得了顶高级别勋章一样自得,大谈轶事,纵比古今,横比中外。听起来,这件事还算小儿科,达不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程度,深深引以为憾。
韩宏没得到自已理想的答案,看到想要看到的好戏,心中很是失落,被鲁海波等人趁机灌酒,醉得一塌糊涂,失去了把持,出了不少洋相,算是一种报复吧。
鲁海波回府后,用了三天时间,稳定了家庭,对彭盼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其明辨是非,了解到她小姨的事,只是恋人之间常会出现的危机,根本就不关她的事,更别拿来伤及自已家庭。“黑龙”很诚恳地向彭盼盼的小姨承认错误,争取她的谅解,从而达到和平分手,但邓惠梅在那次被众女围攻之后,也与“黑龙”分了手,搬离爱巢。
算是内忧控制下来了,可“黑龙”却很不开心,他借酒消愁一段时日,被罗旭拉出,到处去游玩,慢慢找回自已,不再沉沦。鲁海波听说了,“黑龙”又有了新的女友,而且这次“黑龙”发誓要好好地对待她,不再犯以往那种错误,鲁海波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拖泥带水,不知道自已究竟要什么,见什么就扑上去,反而把自已伤得这样,希望他能真正悔悟。”。
来爆料的是罗旭,他正坐在鲁海波面前,他笑了笑道:“经一事长一智,波哥,你的见识增长不少,连说话都这么具有哲理性。不过,你这句话好像也在对我说的是吧?”,鲁海波听罗旭说破自已用意,仰头得意地笑起来,他道:“反正这就是经验,大伙别在同一地方摔倒两次,一次就够了。哦,你今天就是来和我八卦这件事吗?”。
罗旭坐直身躯端着茶道:“当然不是了,今天我来找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谈。”,鲁海波问道:“什么事,和韩经理有关的吧?”,罗旭手指敲了敲桌面道:“嗯,看来你和我一样,对韩经理的问题一直耿耿于怀,看来他快拴不住了,蠢蠢欲动的举止已令我们深感不安。”。
这时候彭盼盼从屋外回来,警惕的眼神盯视着罗旭,这伙兄弟当中,罗旭是让她比较喜忧参半的家伙,喜的是他说话得体,讨人欢心,忧的是,罗旭花名在外,绯闻不断,怕鲁海波与他在一块学坏了。除了工作没办法外,一般罗旭登门,她总要找个借口呆在鲁海波身边。
经过她的小姨事件后,她变得敏感,多疑,老是想把鲁海波绑在自个裙带边才放心,不过也不是百分百放心,还经常进行思想摸底考察,闹得鲁海波时不时和她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看她扭摆身姿依靠在鲁海波沙发扶手,搂着鲁海波样子,罗旭心如明镜,可现在的谈话却不能让第三人知道,特别是盼盼这类藏不住话的人。
彭盼盼笑咪咪地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啊,那么高兴。”,鲁海波不爽被她打断谈话,叫她到别处玩去,别老腻着自已。可彭盼盼就是充耳不闻,把他的话当耳边风。罗旭道:“彭姐,今天波哥打牌输了我一桌酒席,所以我是登门要账的,嘻嘻,彭姐,是不是夫债妻还呢?”。
鲁海波听了,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对罗旭道:“走,走,走,还你就是,你挑哪家就哪家。”。二人作势要走,彭盼盼哪里敢放鲁海波与罗旭俩人单独上酒家啊,她立刻拦住道:“外头吃多贵啊,不如这样,就在家里吧,我亲自下厨,说吧,兄弟,你要吃啥喝啥,大姐去办,算是替我家海波还债。”。
听盼盼的话,正中下怀,罗旭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些菜,都是时鲜食材,还得跑东跑西的,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彭盼盼听得咋舌,怎么这个兄弟如此当真,可话既然说出了,加上鲁海波催促,她只得去筹办。
“有你的,但你也敲了我一笔。”鲁海波表扬起罗旭的机智,罗旭呵呵笑过之后,便和鲁海波谈论起该如何处理韩经理的事,省得他最近常常关注他们兄弟关注得过头了,鲁海波道:“我就不想了,你把你的方案说出来吧,看看需要我做什么?”。
罗旭压低声音,俯身对鲁海波说出他的方案后,鲁海波道:“是这样啊,不错是不错,但有点冒险,姓韩的会接受吗?”,罗旭信心满满地道:“事关已身,不得不为。”。
韩宏突然打了个冷颤,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大了,不会啊,自个体质还可以,不虚弱,怎么会觉得有股冰凉的感觉从脚底下,背后冒起,非常地不舒服。他这个人阴暗事做多了,迷信得很,赶紧把挂在胸前的经过高僧开过光的小玉佛挂像捧在手心,双手合十,念诵经文。
这时他的一名手下敲门进来,那人尖嘴猴腮,高高瘦瘦,趴在韩宏耳边低语几句,韩宏脸色现出惊讶之态,怎么有可能呢,事关重大,他不敢自作主张,于是让该名手下出去,把门关紧,他立即拨通一个用外服转换的电话,将事情汇报过去,得到明确指示后,他才神色飞扬,嘿嘿笑起,这回还不马到功成。
他拨打数通电话,召集起一群手下到他办公室分配任务。那群手下有一半不属于原先粮仓区域的,是韩宏三三两两招募而来,分散在各处,平日里不鲜为人知。今天的事情重大,他破例将大伙叫到一块。
只有原先粮仓跟随韩宏的还有些公司小职员模样,对韩宏毕恭毕敬,至少不会像一些人那样,坐没坐相,站没站样,根本就不把韩经理放在眼里。可韩宏却不以为意,他让那名尖嘴猴腮的手下给每个人发瓶矿泉水,然后道:“这次轮到我们发财,大哥已经说了,一切交由我来处理。阿旺,你带你的兄弟把货给理顺了,随时等候我的通知,还有,大哥近二日还会有批货到,数量不小,你要加倍小心。”。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的壮汉答应了一声,韩宏又对那名尖嘴猴腮的道:“阿金,你只要配合阿旺就可以了,记住,不是我们的人,别让他们插手其中,免得出现什么意外,知道吗?”。那名尖嘴猴腮的唤作阿金的人点头答应,分派完毕后,韩宏想了想,还是特别交代阿旺把理顺好的货物先行交给他,至于什么事,他不说,阿旺想问也没办法问。
阿旺还是想问一下道:“韩哥,好像有点不对。”。
韩宏面色不快地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大哥把事情交给了我,由我全权负责。”,被韩宏拿大哥一压,阿旺只好把想问的话咽下去,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