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意了!整个监控系统,这里是个盲点。本以为相邻隔壁之间这条窄小通道是不可能会有事的,也就没装上摄像头,只是在头尾两处安装。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找到漏洞,真是很职业化。”。
“黑龙”立刻赶回大厅,一切安然如故,这才放下心来,但那个卫生间的洞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他们想借此做什么,是不是有人已潜伏进来了?
“黑龙”警惕地用锐利眼神扫视着大厅,耳朵细心聆听房屋一切声响,将动作放缓,装作还未知晓卫生间一事,他现在很想叫醒人们,可又生怕出什么事端来。要知道,如今每个人都在沉睡,突然被人猛地唤醒,头脑将会出现短暂的空白,这一时段被人袭击,抵抗力几乎全无,而且场面混乱,更加难以收拾。
寂静无声,一切如死了般空荡,唯有挂钟的指针走动响音和“黑龙”心跳,应该那伙人还没准备好攻击,否则躺在地上沙发上酣睡的人们早已遭到袭击了。“黑龙”催动自身劲力遍布全身,随时有如一头猛兽扑向出现在他视野的任何一只猎物。
等待了大约有十来分钟,没有任何状况发生,“黑龙”才舒了一口气,刚想一个个将他们叫醒,告知此事。
他发现了情况,躺着的人多出了一个,在那群熟睡人当中,有一个是侧身而卧,脸朝向墙壁无人地方,全身用毯子包裹得很紧,只露出头发来,而撑起毯子的胳膊肘有点不协调,好像身子绷得很紧,这和睡熟的人那种放松状态是不一样的。
更加可疑的是,那人正好靠近鲁海波,就在离他睡卧的沙发二米之内。“黑龙”一边看住他,一边迅速辨清其他人位置,看他还有没有同伙混在当中:“嗯,没有人了,就只有这个人混进来,那好办些,不过此人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一个人就来办事。”。
“黑龙”对躺在地上装睡的歹人有点佩服,于是不敢大意,他口中自言自语道:“海波醒醒,该你值班了。”,然后走近做出要唤醒鲁海波的样子,他如此做主要是为了防止歹人由于自已靠近有什么失控举动,导致无法制服,麻痹和松懈其戒备心。果然,那歹人的肩部有些软下去,看来是松了劲。
说时迟那时快,“黑龙”早就眼盯盯看着他的反应,一见其松了劲,发力斜身飞铲过去,双脚硬生生地踹正他的后背,一声惨叫,那人撞向了墙壁。
同时屋内的人也被惊醒,果然个个慌慌张张,不明状况,“黑龙”身躯落地刚好压到鲍世明和刘华,俩人以为遭到袭击,劈头盖脸地打向“黑龙”,“黑龙”顾不得格挡,口中叫道:“快来帮我抓住他。”,迅速爬起来把那个正想挣扎起来的歹人压制住,摸索着毯子控制他的手臂和腿脚,防止这人携带利器伤人。
那人脸贴着墙,被“黑龙”死死擒住,痛得“哎呀哎呀”直叫唤,“黑龙”怕他引来其他歹人,掐住他的脖颈,用腿顶住他的后心,拐住他可活动的手臂喝道:“再叫我就弄死你。”。
在“黑龙”铁钳般掌控下,那人听话地闭上了嘴,不敢叫唤。
此刻所有人也围了过来,帮“黑龙”将这人绑住,搜出一把匕首,仔细一看,就是那位住在招待所里的人,人们把那人提起按在沙发上,“黑龙”捏起他带来的匕首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携带凶器进这个屋子?”。
那人谎称道:“我是一名惯偷,是,先前我是盯上了你们,知道他家有钱,想来偷点花花,没想到你们一屋子人都在大厅里,而你又没睡,只好混在你们当中,等待有利时机再偷你们的钱。就这样子啊,放了我吧,我下回不敢了。”。
鲁海波一个大耳光扇过去,骂道:“放屁,你当我们是小孩啊,给我说老实话,不然我捅你个三刀六眼。”。那人眼眶发红,泪水哗啦啦直流,带着哭腔道:“大哥,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来你家偷盗。求求你,别打我,不信的话,你们把我送警察也可以,求你们了。”。
“黑龙”见这个人一口咬定自已只是来鲁家盗窃,别无所图,怎么吓唬他也没用,这样的人啥场面没见过,仅凭他们几个是问不出什么东西的,况且他主动要求被送交警方,事先是有谋划过的。
“黑龙”站起身与鲁海波罗旭到一旁商量起来该怎样处置这人,罗旭道:“他们肯定事先已策划好了,失手该怎么办,可见这个人案底可能真的只是惯偷,最多几天便被放出来了,因此他肯定不会招出同伙下落及其计划。”。
鲁海波道:“这样吧,硬的不行,来软的,他们不外乎也是为了钱财,我来收买他,看他招不招。”。“黑龙”道:“利诱不是不可以,但要知道,现在外边有他的同伙在守着,他就算肯拿钱,任何人都知道,这种钱不好拿,恐怕有钱没命花,他是不会招供的。”。
鲁海波焦急地道:“这不行,那不行,说说看,我们该拿他怎么办?”,罗旭想了一会道:“不如我们这样吧,来。”,仨人进到偏厅商量了一阵,出来时,鲁海波直接走到那人跟前道:“你出来做事不也是想赚点钱花,谁的钱不是钱呢,你说是不是?”,那人莫名其妙地看着鲁海波,表示不是很理解他的话,但很感兴趣。
鲁海波二话不说,在他面前摆了一叠钱和刚才的那把匕首,那人似乎有点理解地注视着鲁海波,准备听他如何讲法。鲁海波道:“你别以为什么入室盗窃这么简单,我告诉你,你本来就是来刺杀我的,只要涉及到伤害罪,都是要判刑的,甚至是无期至死刑。进到牢里蹲几年,啥哥们义气全烟消云散了,谁还认你,只有人民币才认得你。要么,拿钱;要么洗洗干净,坐大牢,你选吧。”。
那人显得有些意想不到鲁海波会有这样说词,他保持强硬地道:“别唬我,我最多也只是入室盗窃,哪有伤害罪可判?”。
罗旭阻挡鲁海波想要拿刀自残的莽撞道:“他只要随便在身上划几下,性质就不一样了,有这么多证人,你不上刑也得上,这已由不得你。”。那人有些动摇,但口气还是不死硬道:“胡说,我又没伤到你,你要冤枉我。”。
“黑龙”打了一下这人脑袋道:“冤枉你又怎么啦,冤枉你,你又能怎么样,你这人本来就是死有余辜,不信,到法庭,看法官相信谁。再说了,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难道我们不知道吗,只要捉到你的同伙,事情就严重了,你知不知道。还以为入室盗窃,奈何不了你,做梦吧,你!”。
鲍世明道:“看,电脑监视屏有些可疑人影在动,应该是他的同伙在观望动静。”。“黑龙”靠近屏幕看了一下道:“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们,大家做好准备。”。
罗旭冷冷地对那人道:“再不说,我就只好报警了,你可考虑好了?”,那人的心防彻底动摇了,他颤抖着声音道:“你们惹不起他们的,告诉你们也没有用,最好是去避避风头,我说的全是真话,我宁可去坐牢,也不想出卖他们。”。
鲁海波道:“那就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我们惹不起?”,那人垂下头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儿戏的魔鬼,走私贩毒,伤天害理的事,样样不落,而且人数众多,势力庞大。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在哪里得罪他们,只是被派来捅人几刀,除了这些,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罗旭道:“你还在说谎,你都来这么多天了,一点事都不知道?”,那人惊恐地摇摇头道:“他们也只是安排我在你们身边转,故意让你们发现的,然后就呆在房间,不许出外,到底为什么,我哪里敢问啊。”。
祁老大插话问道:“那王斐你认不认识?”,那人想了一会道:“不认识,组织里就是交待你去做事,要是多问一句,小命难保。”。罗旭把王斐的画图拿给他看,那人看了看,好像有点印象地道:“哦,这人,见过,也就只是一面,但我知道这次是他负责的,所有人都听他的。”。
听他这么一说,“黑龙”对罗旭道:“哦,难道我们估计错了吗,王斐竟然是领头的?”,罗旭笑道:“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王斐为弟弟报仇,这个幌子不用,那才是大笨蛋,可以遮掩多少事啊,哈哈哈。”。
笑过之后,罗旭正色道:“但我们要记住,王斐只是个棋子,真正的幕后还是个迷,他时刻可以更改剧情。”。鲁海波迷惑地道:“别说那么多听不懂的,直接告诉我们,往后怎么办?”。
罗旭抓住那人衣领道:“告诉我,这次你和多少人来,说对了,我们放你走,或者可以请警方保护你。”,那人道:“没用的,逃到哪,他们也可以追到的,你们把我放了,我就告诉他们说我得手了,你们只需要呆屋里,要不就在医院住两三天,以后什么事也就没了。”。
鲁海波大怒道:“说什么啊,阿旭,报警!咱们连外头的也捉了,这么嚣张,还让人怎么活啊,我就不信这个邪。”。
罗旭道:“那就报警吧,反正我们不想做苟且之事,海波,你用不着自残,我们给你作证,反正这家伙也就是谋杀未遂。”,那人一听急了,开口道:“别,别,别报警啊,有事好商量。”。
“黑龙”不爽地道:“还商量个什么,你都叫我们夹着尾巴了,既然说我们惹不起,那就叫惹得起的去吧,你的话留着跟警方说,哦,对了,刚才和你的对话全录下来了,你也是属于该团伙一份子,想赖也赖不掉,到时和他们一块接受审判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