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黑龙”从手上提的工具包取出物件来, 发放给鲍世明和鲁海波。
鲍世明得到的是铁拳套,精钢打制,双手套了上去,一拳挥出,增加数倍攻击力,鲁海波拿到的是橡胶警棍,这是“黑龙”从保安室摸来的,借用一下,给鲁海波用来缠住王飞专用。
“黑龙”自个使用的同样橡胶制的双截棍,他挥舞几下,将其掖在腋下。
“黑龙”道:“天快亮了,他们三个按照祁老大几天下来的观察,必定是一块打开门,到屋外的庭院锻炼一会身体,然后才结伴出去喝早茶。记住我们的攻击战术,待会我和鲍世明迅速制服那俩个,海波你就冲过去,什么都不要管,缠住目标就可以了,我们会很快来增援你的。如果发生意外,记住,一击不中,马上撤退。要是他们追赶,闪避到两旁,有机会就拉绳索,我们趁机再反击一把。不得已时,逃入村内,不要立刻上车,祁老大会想办法接应我们的。”。
“黑龙”借着黎明的微光看到鲍世明和鲁海波点头表示明白,他才放下心来,领着二人潜藏行踪逼近那所民居,部署俩人藏身位置。
鲍世明是躲在对着大门不到10米处一簇竹林间,“黑龙”是贴着墙壁拐角,距离也是10多米的。鲁海波就轻松多了,他就呆在门外,距离20多米,外门虚掩,听到里头动静,随时踹开冲进去。
混混家境的确很脏乱差,垃圾扔得遍地都是,特别是“黑龙”藏身地方,更是污秽不堪,简直就是露天厕所,只有庭院正中还是蛮算干净的,因为这是他们锻炼身体的地方。
这些坏蛋,把村中公共设施给搬到家中,那些锻炼器材,如单杠漫步机梅花桩等等,几乎一个不漏全摆放到这里,还有些哑铃什么的,应该是自已配备的。从中可以看出,混混们手上是有些功夫,依仗其霸道横行乡里,鱼肉百姓。“黑龙”观察完这些,给鲍世明做了些手势,提示他一会要小心点,别太大意了。
鲍世明回了个国际通用手势,表示收到“黑龙”发给自已的信息,而户外的鲁海波,斜靠着外墙,故作如无其事地看着晨起的少数村民或牵牛,或步行,或开车路过。他感到经过的村民似乎用异样的目光在看着他,自已都觉得不好意思。
是他想太多了,村民之所以这样看他,是觉得他如此胆大包天,敢站在村中恶霸门口,又看他是外乡人,说不定是混混搞联欢,反正鲁海波的样子也不像是个好人,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头疾走。
终于,屋里头有了动静,混混们起床了,拍桌子,踹椅子,闹腾得“乒乓”响,还有空酒瓶子滚地的声音。“嘎吱”门被推开了,首先站出来伸懒腰,打哈欠的是个体型魁梧,理了个板寸头,圆蛋脸,这人应该就是孙南。
只见他抓挠着前胸后背,骂骂咧咧地不耐烦地回头看了看屋里,背心短裤夹着人字拖,邋邋遢遢,从屋里抛出一样东西,他接过去,是香烟,他点着一支,贪婪地吸着早起还魂烟。
鲍世明与“黑龙”耐着性子等待,得同时攻击才奏效,否则屋中尚有俩人随时能够支援。
运气不坏,此时另一个人也是背心短裤光着脚走出屋子,和孙南一块靠着门框,分享着香烟,这人从外形体态上来看,是刘华没错,孙南右手抓了抓裤裆,看来是想上厕所放放水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黑龙”比了个行动手势,人已如闪电从墙角冲出,双截棍先是跃起一棒敲在孙南头上,随后身子落地,一甩棍,直接击中刘华腹部,俩人一时错愕,已遭到袭击。
此刻鲍世明及时拍马赶到,正抱头欲蹲的孙南腹部又挨了一击铁拳,由于有孙南挡住前头,刘华转身想逃,被旁边“黑龙”一把扯住,拉下门槛,暴露在庭院当中。鲍世明双拳一抱,给他还在打转的背脊予以双倍攻击,整个人都扑倒在地。
“误会,误会,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俩人没机会还手,只能护住头部,口中大声嚷嚷着。“黑龙”与鲍世明哪里和他俩多废话,直接拳打脚踢,棍棒挥舞,打得俩人满地乱滚。
鲍世明喝道:“趴着,不许动!你还敢看,找打。”。
说完又是一脚踹着孙南后背心,疼得他哭爹喊娘,鲁海波也用身躯撞开外大门,冲到屋中,但四下找不着王飞,他朝外喊道:“被让小子从后窗逃走了,我先去追!”。
“黑龙”想要阻止已来不及,他也从敞开的后窗跳出,追踪王飞而去。
“趴着!不要动!你去把麻绳取来。”,“黑龙”指使鲍世明去把设置为陷阱的麻绳拿过来,鲍世明犹豫地看了一下“黑龙”。
“黑龙”不耐烦地喝道:“快去,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话音一落他又挥起双截棍砸了几下摊开手脚,趴伏在地上俩人,这回他俩不敢再出声叫痛,因为这样会被“黑龙”打得更狠。
鲍世明很快把整捆麻绳给拖抱来,“黑龙”指使着鲍世明打好绳扣,将二人系住,然后推搡着俩人进屋,拴在门板附近的柱子边,再结结实实把二人绑成大肉粽。他对二人道:“我们是冲着王飞来的,算你俩倒霉,最好别使什么坏心眼,等事情办完了,再放开你俩,听到没有?”。
俩人已被揍成鼻青脸肿,浑身筋骨伤痕累累,连连点头应是,为了防止他俩呼救,鲍世明找了俩条毛巾准备塞二人嘴巴,被“黑龙”给制止了,他道:“用不着,没人会救他俩的。走,快点,免得阿波出意外。”。
“黑龙”顺手把门从里关闭,带着鲍世明也跳出窗户追赶不远处的鲁海波身影。
此处是山村,农民们沿着山坡开辟了不少梯田与经济作物林木灌丛,王飞是仨人当中最晚起身的,他还坐在床沿,听到外头那么大动静,以为是公安干警来抓捕他,吓得跳窗,落荒而逃。
只要跑过这带被开垦的山坡,便可以钻进深山,他就有机会躲开追缉。
虽然是事发突然,但他已观察好周围的地形,不走山路正道,就是一会上爬,一会下跳,在庄稼中躲避鲁海波的视线,鲁海波双手各持一个橡胶警棍,死死咬着他,保持在不到50米左右,他不敢随便跳跃攀爬,生怕被王飞甩掉,只是快速判断他的大致方向。
顺着农民开辟出来的土路,监视着,寻找机会堵住他,可距离却被越拉越远,而且狡猾的王飞已接近当地最大的芭蕉林。他要是钻进去,谁也找不着他了,便可借道遁进深山。
他能想到,鲁海波也可以观察到,他急速奔跑,企图在他钻入芭蕉林时将其拦住,俩人此刻成了并向赛跑,只要谁先到达,谁就掌握主动。
“黑龙”和鲍世明也从身后赶来,看见这种情况,俩人分散开,准备来个围追堵截,王飞抢先赶到芭蕉林入口,这是一个“凹”形地势,他只需要下到低谷处,那儿有好几条途径可以通往深山。
鲁海波几乎是踩着他的脚后跟追到,见他钻进芭蕉林,粗壮的芭蕉树,宽阔的芭蕉叶遮挡住他的视线,但空隙还是很大的,鲁海波将手中的一条橡胶棒用力地朝时隐时现的王飞扔去,碰巧砸到他的脖颈。
“哼哼哈嘿”,王飞吃痛地叫唤几句,没有停下脚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鲍世明和“黑龙”从不同方向也进入了芭蕉林,鲍世明在左路,“黑龙”在右路,向鲁海波的方向包抄过去。等到三人汇流时,王飞已下到低谷。他转头看了一下站在高处的他们,桀骜不驯地做了个下流动作,拐进一处通往深山的道路。
鲁海波须发怒张,喝骂不止,鲍世明也同样怒发冲冠,只有“黑龙”纵身跳跃追赶过去,看来他还不死心,鲁海波在高处看得清清楚楚王飞逃跑路线,大声提示“黑龙”调整方向。鲍世明随之也追了过去,他俩好像接力般,占住制高点,锁定王飞的逃亡线路。
“黑龙”的高速度又把距离拉近了许多,本来王飞以为逃脱三人“魔掌”了,得意洋洋放慢了脚步,不料,身后的动静让他惊得亡魂丧胆,“黑龙”那高铁塔的身形的逼近,使得他慌不择路,发力狂奔。
真是善恶到时终有报,作恶多端的王飞选错了一条绝路,他越跑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回事,好像是上坡的路,而且一打量四周,通往深山的大草坡在右侧,隔着一道山坳,就算绕道回村庄的路也在左侧深涧对面,还好,前头是一处密密麻麻的的细竹林。
来不及多想,他一头钻了进去,抓着竹子,扒开一条通道往上走,“黑龙”见他跑进竹林,也跟随在他开出的道路,叼着他背影追赶,鲍世明和鲁海波不一会便赶来,鲍世明叫鲁海波守在外边,防止王飞掉头转向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