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戚晓月。
天气渐渐降下温来,叶天冬出远门了。
韩姝林也是百无聊赖,天天问我:“姐,你问问他多久回来?”
我才不问,要问你自己问去。
此时得到晟哥的喜讯,他传来视频,喜气洋洋,抱着一个小娃娃。
问我:“晓月,看你侄儿像谁?”
我说:“乍看像你,细看像我师母。”
他笑说:“你倒是不偏心。”
我发了礼金过去,说:“等我回去,再去看他。”
晟哥笑说:“好的。”
我心想着,小米没提过,我也不好问她。不知年底是否能结婚,如此想着,给小米发了视频:“米,家里面冷吗?”
小米说:“降温了,不过还好。你那边呢?”
我说:“差不多。”
她说:“月儿,我年底结婚,你一定一定要回来。”
我心里石头落了地。
我说:“小米,你放心。到那时,就是天上下刀片,我也得回去。”
小米方才露出笑来。
我看着徐卿文的头像灰灰的,心里也灰灰的,想问他句话,却不知该怎么说。若是他不想再联系,我便是自讨无趣,想了想,终究是没问。
过不几日,天气愈加湿冷,手指开始有些异样的感觉,如此以来,我是更不愿意出门了。
但是县里的各项活动热火朝天的开展,我不得不来回辗转。大巴车上的温度更是低,手指因去年的旧病,关节又开始肿大,脚也如同虫咬。
那日在车上,爸妈给我发视频来。
爸爸说:“闺女,坐大巴受罪,还不准时,你去买辆车来回开着也好。”
我说:“我不知何时就回去了,车带不回,不白买了。”
爸爸说:“丫头,我赚钱干嘛用的?赚钱就是让你娘俩生活好的,你要再受这罪,我赚钱有啥用?”
我妈也说:“月儿听你爸爸的。”
我说:“那我买个小点的好不好。”
爸爸哈哈笑:“月儿你就随你妈,将来也是勤俭持家的人,不知得便宜了哪个小子。”
我心里想着那个小子,脸热一片。想起他灰灰的头像,心里瞬间又冰凉下去了。
我回到宿舍,手指关节开始剧烈疼痛。十指连心,心里似百虫撕咬,加之脚也肿了起来,实在是坐立难安,疼痒难忍。
我反复把手放在烫烫的水里,舒适一些,只是一拿出来,更厉害了。
我想着,叶天冬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一夜难熬,一直到临天明,困意才战胜了疼痒,睡了过去。第二日一起床,就头疼起来。
如此熬了几日,大家见我精神萎靡不振,也不似之前那样欢喜,以为我和叶天冬闹了别扭。
实则我一边盼着他回来,一边又不确定要不要给他说这些小毛病,说出来显得我如此矫情。
到再去县城活动时,我打听了一家车行。
我也并不考虑什么性能,看着顺眼就带了一台回来,停在校园里的空地。
没想到刚买回来,就派上用场了。
那日我听着操场上乱乱糟糟,以为在做体育活动,我听着韩姝林在外喊我:“姐姐,姐姐,杜小康摔着了,起不来了。”我赶紧出去,其他老师也都刚从办公室出来。
只见杜小康两手紧紧捂锁骨处,正在地上使劲地哭。这是个小个子男生,很聪明,就是顽皮的厉害,跟个猴子样。平日里磕磕碰碰也不在意,摔一下爬起来就跑。今日如此,怕是摔到了骨头。
我也不敢动他,只说,我送他去医院。其他几个老师和学生小心的把他托起来,放在我车上来,
韩姝林也跳到车上,其他老师还要看着班,我猜是锁骨折了,镇医院也不用去,去了也不留,就一脚油门,把小孩送到县医院来了。
韩姝林一路上慌慌张张,不停地说:“姐姐他会不会骨折了”“姐姐他用不用住院啊”这小孩本来安静一会了,听她一言,又重新哭叫起来。
这路我不熟悉,又是山路,崎岖不平,我专心开车,也并不理会他们,由得他们乱叫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