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月儿。
我想给徐卿文换个壕点的车,靠我自己攒钱真是杯水车薪。
我爸爸之前给我转过一些钱,订婚后又把彩礼和嫁妆一并转到我卡上,买车是绰绰有余了。婆婆上次也塞我一个卡,这些留着有什么事应急用,如此算来,车是可以买了。
虽然我觉得啃老并不光荣,但是借花献佛,还不是因为我自己没有花儿?
再说又不经常买,像徐卿文说的,我买的起,你又恰好喜欢。
如此想了想,我就去车行逛了几次,多了解了一些性能,觉得他会喜欢哪个,就果断订了下来。
徐卿文问:“月儿,咱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听说要提前约定,别等很冷了。”
我忘了这件事,说:“那就现在订吧。”
他说好的。
我想了想,这么多年,我并未与他合过照片。这第一次就是拍婚纱照。
周末阳光很好,暖暖的。我俩提前选好了几套婚纱,徐卿文换好衣服,定了发型就坐我身边看我盘头化妆。我从镜子里看他,心想,徐卿文真是好看,比那日的模特好多了。
拍起照来自然也是情深意切,选了海边和丛林的外景,摄影师说,如果有特别值得纪念的地方,也可以加一组外景。
我心想,除了H大,还能有哪。
徐卿文说:“太远了。算了吧。”
也并无遗憾,毕竟H大那些年,总是哭的多,笑的少。不拍也罢了。
照片做出来又费了一些时间,加了特效之后,更是情意绵长,意趣非凡。徐卿文布置了一下房间,把照片挂上,摆上,看着看着就乐不开支了。
我把车提回来的时候,徐卿文正在楼上插一束玫红色郁金香。此花最是含蓄温婉,也不失高贵。
我说:“卿文,真好看。”
他说:“嗯,我知你喜欢郁金香。只是前些时候,花店里都没有这花,不知为何。”
我说:“可能卖花的姑娘自己不喜欢呗。”
他说:“那月儿咱自己开个花店,满屋都是鲜花多好。”
我想了想说:“那就开面包店,鲜花和面包,我选面包。”
他笑我说:“不用选,都是你的。”
我说:“若是二选一,你选哪样?”
他笑说:“那我选个玫瑰面包行不行?”
我说:“行。”
他说:“月儿,没有生命,无法谈爱,但没有爱,生命也似乎没有什么意义。所以这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选择题。而是一有俱有,一无俱无。”
我想起他生病时说:“月儿,我再等一天,明天你要不来,我就走。”
未免又是一阵心酸。
他看着我笑,我方才回过神来,说:“卿文,我送你一个礼物。跟我下楼来。”
他笑说:“什么礼物,还要下楼看。”
我带他来到崭新的车旁边,他愣住了。
我把车钥匙递过去,说:“卿文,给你的。”
他不接,反把我抱住了。说:“月儿,我很喜欢。”
我俩上到车上,戳戳这个,摁摁那个,都很开心,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
他开车带我兜了一圈,回来已近傍晚了,两个人一起,做了糖醋鱼,拔丝山药,甜甜的,很好吃。
徐卿文问我:“领证和结婚要在同一天吗?”
我说我不懂啊,你问问咱妈。
婆婆笑道:“未必要同一天。你们找个吉利的日期,领了来就好。”
徐卿文说:“那好。”
婆婆又嘱咐道:“到时记得给登记的人带些喜糖。”
徐卿文说好的。
俩人看了阳历看阴历,最后订了一天,恰好周末,就带了糖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虽然我精心打扮了一下,但照片还是不太好看。徐卿文则说“好看,好看。咱爸妈的结婚照我见过,还是黑白的。”
他拿着这两个小红本看了又看,还笑,傻得冒泡。
我心里安定下来,我想着这辈子可以如此过下去了。一直过到满头银发,步履蹒跚,依然有他在身边,想想就要美哭了。
徐卿文等着婚期,我则更盼着能怀孕。
徐卿文说:“月儿,不要焦虑,放松心情就好。有些事情三分靠天定,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我说:“可是我们年龄都不小了。年龄再大些,怕是会影响质量。”
他说:“月儿,你觉得我们造的小人,质量会差吗?”
我说:“像你的话,应该不会差。”
他笑说:“傻月儿,像你会更优秀。”
我记得叶天冬给人看病,说过宫寒之类的话,我就起来疑心,认定我自己就是宫寒。找到中医院,大夫说没啥事,放松心情就好,越焦虑越容易失调。
徐卿文笑我多疑症,说:“月儿,若是我俩有毛病,那上次怎么怀的上?”
我想了想,说的有道理,也就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