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言在前面走,兽豪在后面虹光绕成一个圈围着胡不言,如同一个大罩子,胡不言见得安全,也加快了脚步。
前出见得只一片台阶,胡不言刚上了台阶,只听得哗的一声,一个大铁笼盖子从天而降,万兽豪彩光顶了一顶,却没顶住,胡不言一跃而出,而万兽豪却恰恰被那大铁笼盖子罩在了里面。
只见铁笼里面虹光越来越亮,哄的一声,万兽豪破笼而出,到了胡不言身边。胡不言又惊又喜,心中也豪气万丈,直上了台阶、
台阶之上,却是一个大厅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正落荒则逃,胡不言快步如风,已经跃到前面,万兽豪虹光飞舞,已经圈住了三个道士。
却只见那三个道士都还是年轻人,手中执着长剑,乱舞之下,却没法挣脱万兽豪的虹光,反而被虹光摔倒在一边。
胡不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个老道士跑哪里去了?”
道士没回答,万兽豪呼呼地用虹光抽起了那道士的嘴巴,惨叫一片。胡不言定了定心神,里面一个道士终于说道:“这里是兖州府地下通道,道长已经跑上去了。”
胡不言问道:“张嫣姬等人在哪里,是不是被你们抓走了?”
那几个道士相互看了一眼,没有回答,反而惨见一声,胡不言见得,三道士已经口吐鲜血,气绝身亡。上前细看,却都是自己咬了舌头自尽了。
胡不言有些气愤,又有些沮丧,还担心夏雪等人的安危,这几个人一听得张嫣姬等人,却又咬舌自杀,看来这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恐怖的事。
胡不言继续往台阶上走,但速度降了下来。那段台阶盘旋着上升,前面黑漆漆一片。
兖州城里,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但此时的兖州城,却被四处燃起的大火映得通红,从四周涌入的抗议的人群,已经在城里的各个角落里放火骚乱,而州衙的衙役和鲁王府的官兵已经全数出动,四处奔波,仍然无法控制局势。只有府衙边的州学监,已经变成一片废墟,两天前,官兵放火焚烧了学监,监风上百多个人被活活烧死,导致了四周抗议的人群源源不断地涌进城内。
在州衙里,府尹张如隅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问边上的师爷:“巩仙那边有何动静?”
师爷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也一直在室里走来走去,说道:“巩仙让张王二仙讯问那男的后,就消失了,一直没有消息。”
“那张王二仙呢?”张如隅摊在座上,问道。
“我已经差人下了地道,但一直还没回来。”师爷道。
“我所有的人都用尽了,巩仙还不出动豆兵,只怕这世界要翻天了。”张如隅暗然道。
“大人,擒贼先擒王,巩仙虽然捉了那几个人,但恐怕并非贼王,我们不该在他们身上花那么大功夫,还得找到城里暴乱的贼王。”师爷说道:“我们还得集中力量,抓几要首要分子,杀鸡儆猴,才能平息事态。”
张如隅叹了口气,说道:“这理谁又不懂,但巩仙的兴趣在那几个人身上,倒误了正事。”
他缓了一缓,说道:“你传令下去,让官兵们集结起来,从北到南,逐个突破,先不要管鲁王府,先把城里的骚乱平息下去。”
师爷应得一声出去。
张如隅叹了一口气,从案下拿出了一把扇子,那扇子不大,展开也只如同两个手掌大,张如隅摊在手中,脸上不经意地露出了笑容。他扇得一扇,只见风中,缓缓地出现了一个人形。
胡不言正抬步往前走,万兽豪呼地跑到了他身前,前面台阶上,只一个人正坐在台阶上,一手拿着一壶酒,正自酌自饮。却是一个中年文士。
胡不言道:“你是何人,为何在这挡我去路。”
那人哈哈笑道:“听闻霸王转世,果然厉害的很,一路势如破竹,也该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了。”
胡不言道:“废话少说,让那巩道士出来,放了我的朋友。”
那人道:“你朋友一直无碍,你不用担心,你要见巩道士也无防,但你见之前,不妨听我说一句话。”
胡不言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说话。”
那人叹道:“我本是大唐长安知县,姓张名如隅,当年,巩素才夜游长安,和我一见如故,就受邀在这里做了几百年的府尹。”
胡不言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到处借人身体还魂的府尹,你这几百年来阴魂不死,却强占他人身体,不觉得有违天道,作孽多端吗?”
张如隅笑道:“你何苦取笑我,你自己也惴想一下你自己,还不是借轮回之名到处占他人的身体。”
胡不言道:“我哪里有强占他人身体?”
张如隅笑道:“你不知道,乾坤袋之外,现在是谁在为害人间?”
胡不言道:“我哪管那么多,我只知道巩素才心怀野心,不仅祸害乾坤袋外的人间,在这乾坤袋里,他也毫不珍惜千年来造就的世间万物。”
张如隅道:“你只听得一方之言,却不明白其中之道。巩素才虽然有借乾坤袋独霸江南的野心,但是他肯定是无法得逞的,不过,借他的野心,却能免得兖州南方半壁江山的生灵免遭涂炭,你有没有认真想过呢?”
胡不言道:“我只知道真实的历史是清军直下江南,屠戮江南人民,中间哪里有这巩素才什么事。”
张如隅道:“是啊,是啊,正因为你们之故,可能足以让巩素才无法启用豆兵,错过这大好时机。”
胡不言自是不信,怒道:“张大人,你休得用言语骗我,你如真有心,你告诉我的朋友们在哪里,我只找得我朋友,就会带愿意离开这里的人出了乾坤袋,你们愿意怎么弄,都不关我们的事。”
张如隅叹道:“一入乾坤袋,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啊,你们几个人要出去,可以,但你们要带那么多人出去,去哪里让他们安家落户,让他们生存繁衍,外面的战乱马上要起,你如何安置他们。”
胡不言不想和他言语,只说道:“这事我自会安排,由不得你在这阻拦,你是让开还是不让。”
张如隅也不急,仍是酌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举杯道:“你杀我一人也没用,自古以来,行侠和治国平天下,远远不是一个层次,你身上有霸王之珠,但却只怀着行侠之念,恐怕你最后也难得善终。”
胡不言不想说话,挥手正往张如隅身上拍去,他本以为万兽豪会随他手势发起攻击,却没想到,万兽豪却毫无动静,他手上虽然全力发力,但刚近了张如隅身,却遇到了一层强大的反力,他始料未及,被以力一推,重重地从台阶上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