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珊摔到在地上,美丽的脸上沾了脏泥。
“可恶的怪物!”她在心中咒骂着。
海珊爬到墙边靠着,苜蓿的匕首划伤了她的口腔,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出现银质中毒的现象了。
“必须……得吸血……”她在渴求着血液。
一个男人流浪汉经过,看到受伤的海珊,过来好心的问:“没事吧你,要不要叫人?”
海珊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眼睛总是不经意间扫过自己裸露的肌肤。
“多么肮脏。”海珊突然向男人张开双臂,风情笑着,说:“随你怎么做呦。”
男人如野兽般抱住海珊。
美丽的躯体是一种罪过,每个男人都垂涎我的身体。被他们压在身下的自己是多么肮脏,自己的世界是多么昏暗。
直到那天,他如光一般出现在我身边,给我拥抱,给我从未奢求的爱。如果是为了他的话,我会努力活下去,即使是这副肮脏的,美丽的躯壳,也会成为我的武器。
海珊咬住了流浪汉的脖子。
“一切都是为了阿缚。”海珊推开流浪汉的尸体,“等着我,阿缚。”
阿缚惊恐的看着苜蓿。
苜蓿的匕首尖正离他的眼睛不到两厘米的地方,苜蓿凶狠的红眼和银白的獠牙让阿缚本能的产生恐惧。
“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给我讲清楚!”苜蓿的语气可怕且充满威胁。
“我……我……”阿缚吞吞吐吐,一字一顿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苜蓿放开阿缚,来到衣柜的尸体前,提起尸体的头,尸体因为腐烂,脖子处在提起过程中发生断裂,发出肉块撕裂的声音。头从尸体上掉了下来。
阿缚看到这副场景,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苜蓿把腐烂的头甩到阿缚面前,眼珠子在摔向地面时爆了出来,使得阿缚胃里一阵反酸。
“对不起?对他说去吧。”苜蓿冷冷的说,“你的那位‘朋友’,已经上升到杀人犯的层面了,如果这样你还要偏袒他的话,还会有更多人遇害,你想清楚了吗?”
“你是不会理解的吧。”阿缚低着头看着尸体,说:“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我和她在一起有多不容易。”
“你们……是恋人?”苜蓿问。
阿缚没说话,大概是默认了。
苜蓿长叹一口气,瘫坐到地上,说:“你们这群,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方医生!我来了方医生。”是犬的声音,当时还在睡梦中的他接到苜蓿的联系,猛然清醒,然后顺着苜蓿说的地址赶来了。
“睡得挺香吧,你这条傻狗。”苜蓿走向犬,过程中突然打了个趔趄。犬赶紧扶住他。
“方医生,你受伤了。”犬看向苜蓿的背,触目惊心。
“把他绑起来,然后送我去医院,银质毒在我体内扩散……”苜蓿话没说完,昏了过去。
苜蓿陷入了昏迷,并不可抑制的做了那个噩梦,有火,有哭声,有血,有死亡。
等到苜蓿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是医院的洁白天花板。窗被打开了,风吹进来,舞动白色的窗帘。苜蓿的意识还不是特别清晰,他觉得眼前的东西像沾上了雾气一般迷幻。
“方医生?”犬尝试叫着苜蓿的名字。
“啊,醒着呢。”
“太好了。”犬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这件事,你谁也不要说,明白吗?”
“好。”犬心想:方医生大概是不想blood的大家担心吧。
“没什么事你就先出去吧,不必担心我,现在我想要睡觉了。”
“哦,好。”犬轻轻关上房门,退出了房间。
苜蓿闭上眼,噩梦的景象又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喃喃的说:“上次这么狼狈,是几年前来着……”
犬来到一间病房前。推门进去,“打扰了,阿缚。”
阿缚正坐在病床上,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他正以看护的名义被囚禁在医院里。
“犬先生。”阿缚说,“医生他……怎么样了。”
“算是脱离了危险吧。”犬说。
“是吗,那就好。”阿缚说,他心里的石头也稍稍放下了,他并不是真心想杀苜蓿,只是如果是为了海珊的话,他可以放弃自己的良知。
“犬先生,我是被关在这了吗?”阿缚问。
“也不能说是‘关’在这啦。”犬说,虽然形式上是一个意思就是了。
“能帮我逃出去吗?犬先生。”
犬使劲摇摇头,说:“不行,不行,你现在得好好休养,本来身体就很虚弱,不能再折腾了。”
“我想要去见她,她现在肯定很无助,我们说过不会分开的。”阿缚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可是,教会已经介入调查了,你现在出去很危险啊。”犬说。
“教会?那我更得要出去了!我必须找到她,我们要逃走!”阿缚开始慌张起来。
“哎呀哎呀,你别摔着。”犬制止阿缚,“好啦好啦,我帮你去找,我去找你的朋友总行了吧。”
“真的吗?”阿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但以此为代价,你要答应我好好保养身体。”犬说。
“犬先生,我能相信你吗?”阿缚说。
“当然咯,相信我吧。”犬信誓旦旦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此时,海珊的家里。
教会的部队已经将海珊的家封锁起来,从多重甲士兵围在那里。一名新上任的女辅官火急火燎的挤了进去。
“泽娜妮大人,我查到了。”女辅官气喘吁吁说,“经过对现场尸体的化验,已经确定是在逃的通缉犯海珊了。”
泽娜妮正蹲在尸体旁,伸手接过化验资料,说:“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有搜查人员在西北方向发现一具流浪汉的尸体,经检验也是海珊所为。”
“顺着这条线索搜查,应该能查到什么东西。”泽娜妮说。
“那个,泽娜妮大人,还有一点……”
“什么?说吧。”
“我们在现场的化验结果中,发现了方苜蓿的血迹。”
“方苜蓿?那家伙怎么也卷进来了。”泽娜妮一想到他,就感觉上次受的伤隐隐作疼。
“更主要的是,我们发现……他的血……很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泽娜妮接过血液化验报告,看了眼,立马犹如猫见到危险一般浑身炸毛,她吃惊的说:“报告没出错?”
“这已经是第三版的化验报告了。”
“你继续搜查,我去报告主教大人。”泽娜妮拿着报告急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