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赫郑重地点点头。
“如果你愿意在我的身边,这个天下,都没有意思。”
苏婳看过去。
男人的眼中不仅仅是有期待,更是有无尽地情愫。
浓的,让她的血液都难以流动了。
“东方赫,我也只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真的?”
东方赫太过惊喜,甚至忘记掩饰自己的情绪,抱起眼前的女人,疯狂地转圈。
苏婳闭上眼睛。
感觉自己像是长出了翅膀一样,自由地……翱翔!
……
苏琪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才从皇宫内出来。
她的身上酸疼无比,后脑更是有血迹。
可除了后脑上,身上没有一点点的伤痕。
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问题。
可她回到家中之后,仔细检查了一下,甚至让丫鬟将自己的身后也查看了一番,根本没有伤痕。
若是被打了,怎么会一点伤痕都没有呢?
“小姐,燕公子来了。”
苏琪换好衣服,进了前厅,燕骁便赶紧迎上来,围着她转了一圈,知道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任何的伤痕,这才放心,“我知道你被柔夫人叫进宫,担心你的安全,便让父亲在皇上面前提起了这件事,柔夫人这才害怕,将你放出来。”
他不是邀功,只是感叹,“还好,我发现的早。”
苏琪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
甚至是不用说,他也知道,柔夫人的事情,是这个丫头说的。
丫鬟赶紧跪下,“小姐,奴婢也是担心您。”
“你也不要怪她,是我让她说的,”燕骁拉住她的手,让丫鬟下去,这才大胆了一些,轻轻搂住了她的胳膊,“琪琪,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柔夫人说什么了?不对啊,据我所知,柔夫人一直在宇兰宫,没有回去,哦,是不是她手下的那些宫娥嬷嬷?”
“没事。”苏琪摇摇头,她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打了一样,可无奈身上没有伤痕,根本没有证据,而且她对这件事没有记忆。
燕骁看她兴致不高,只能是无奈叹息一声,“我也只是担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你也看过了,我没事,你回去吧。”苏琪觉得,他碰过的胳膊也很疼,不由得抽回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燕骁正好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听见她的话,只觉得一肚子的苦衷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觉得我是在骗你,我会好好跟母亲说,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跟任何人成婚,妾侍通房也不会有。”燕骁很是郑重地竖起了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苏琪早就不相信任何的毒誓,她缓缓走过来,站在他身前,跟他四目相对。
“以前,婳婳问我,何为君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轻轻地开口。
燕骁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全神贯注地听着。
她的声音再次传来,“婳婳跟我说,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此为君子。”
燕骁一脸茫然。
“先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再来说,才是诚意,如今什么都没有,夸夸其谈,无异于纸上谈兵。”苏琪一针见血,“燕骁,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我还会为了你一句两句的承诺,便愿意苦等一辈子吗?”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会为了自己,放弃其他的一切。
“婳婳还说,人都是感情动物,在感情来的时候,忘记一切的理智,殊不知,那才是最危险的。”
燕骁愣了许久,才怔怔地说道:“所以,你觉得,我做不到?”
“做到做不到,总要看结果才行。”苏琪摊摊手,但是你现在,没有结果。
燕骁:“……”
苏琪说的话太多,便觉得胸闷的难受,连带着后背都跟着疼起来。
“言尽于此,燕公子,请便。”
说完,她便叫了丫鬟进来,扶着她去竹园。
苏婳走的时候,这里的动物本来被莫如意带走,后来又被还回来,再后来,苏婳离开京城,动物再次回到了苏家,让她照顾。
她刚进去,两只猫熊便摇摇晃晃地走来,蹭了蹭她的膝盖。
好疼!
苏琪的脸色顿时黑沉下来。
不对,完全不对。
“紫玉,你去叫父亲过来,就说,我有要事。”苏琪知道,现在能帮忙的,也就只有父亲了。
……
苏婳知道苏琪安全回去,心里面舒服了不少,居然要带着东方赫一起去见莫奕深。
深山之中。
风起,吹起了两个人的衣衫。
白色与紫色交汇,倒像是天然的画卷。
苏婳跳下马,一袭紫衣扬起,将周围的草色都染了进去,她一张脸娇俏无比,远远看去,只觉得美不胜收。
而很快,她的身边,一袭白衣缓缓收起,如若是青山白雪,皑皑不沾惹任何烟火。
真是般配啊。
有几个驯马人在远处看来,心中不由得感叹。
莫奕深听到消息,也赶过来。
没想到王爷王妃两个人并肩走来,一副恩爱情深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吵过架,没有任何的芥蒂。
莫奕深眯了眯眼,莫名地觉得,这一幕很刺眼。
“没想到,王爷跟王妃,一起来了。”笑意到了嘴角,却怎么也漾不开了。
苏婳停下脚步,拱拱手笑着说道:“我买战马,自然是要王爷掏钱,今日,带着王爷来验收。”
“原来之前,王妃只是为了王爷?”莫奕深端着酒杯,呵呵笑着,“那王妃真是不简单的,将我也骗了过去。”
苏婳将杯中的清酒一饮而尽,“那当然,真真假假,也是做生意的一门学问,不是吗?”
莫奕深干笑。
“不如这样,王妃已经试过了战马,王爷若是要验收,还是亲自试试看才好。”莫奕深摆摆手,便有小厮进来,“皇子殿下,已经备好了马。”
“很好。”莫奕深甚至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王爷,走吧?”
如此盛情,定是不简单。
苏婳皱皱眉,即便是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莫奕深想要干什么。
东方赫不管她的阻拦,神色淡漠,“好。”
苏婳当即跟上去,她可是见识过战马的厉害,当初一个兵士骑着马,莫奕深一个口哨,那人便摔下来,便被马儿踩了一脚,差点死掉。
若不是她医术高明,那个人至少是个终身残疾。
而那小厮给莫奕深递来一个眼神。
这匹战马的确是有问题,而且发起疯来,莫奕深都难以控制。
这一次,东方赫就自求多福吧。
苏婳跟莫奕深并肩而站。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凉意,“王妃认为,今日沐王可否能驯服我的战马?”
“二皇子一贯是自信,今日怎么突然问我了?”苏婳淡笑,眉宇间春花秋月,自成美景,“难不成,皇子殿下已经江郎才尽,担心被人破了你的训马术?”
莫奕深哈哈大笑,“王妃真是喜欢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二皇子心里面很明白。”苏婳面色轻松,双拳却是紧握。
手心里,全是冷汗。
原来,不管是再恨,再痛苦,可当东方赫有危险,她依旧不能置身事外。
她的心,只能跟他走。
“嘶!”
战马抬起了前蹄,嘶鸣一声,将苏婳的遐思打断。
她朝着前面看去,东方赫刚好控制住战马的挑衅,朝着远处奔去。
这是一个环形的跑马场,有上百顷,她跟莫奕深,便站在中间。
“我知道,王爷的身边,不缺少高手,这一次上来,也有不少的暗卫跟随,”莫奕深笑出声,俊逸的五官之上,却又忽然蒙上了一层的冰霜,“我也知道,你不想他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啊,沐王妃,驯服战马,就是要付出代价!”
随着代价两个字落地,莫奕深忽然吹起了口哨!
苏婳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莫奕深!”
“嘶!”
战马忽然狂奔起来!
并且不断地晃动身体,似乎想要将身上的人晃下来。
……
柔夫人摸着手中的锦盒,眯了眯眼睛,神色冷淡,“就只有这些了?”
桂嬷嬷跪着,身体不断地发抖,“是,娘娘,就真的只有这些了!”
这些,便是宇兰宫之内点燃的香。
这些香味清淡,本来是在丧礼期间用很合适,可莫名的,柔夫人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回到宫内,一时半会闻不到,就觉得心里面难受。
像是被猫儿抓一样。
惠妃在的时候,她伏低做小,如今惠妃没了,她自然不能亏待自己,便让杨嬷嬷去要了东西来。
桂嬷嬷倒也是个识趣的,居然都找了来。
“可知道,这些香料的制作师傅,在什么地方?”柔夫人看了一下,这些香料,也只够几个月用的。
若是用完了,买不到的话,岂不是很难受。
桂嬷嬷摇摇头,“奴婢也只是知道,惠妃娘娘是在内务府要来的,至于是哪位师傅,奴婢当真不知道,还请娘娘明察。”
柔夫人摆摆手,“算了,不过是个小事,你回去吧。”
桂嬷嬷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出了门。
没想到,惠妃娘娘料事如神。
她小跑回到了宇兰宫,亲自给惠妃娘娘上了香,磕了头,“娘娘,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一个,剩下的那个……”
“皇上驾到!”牛公公的声音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