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猎物算计,真是可恶!
顾梓渊微微一笑:“项总,我们彼此彼此。”
“当初我们是约定好了的,我帮了你,你给我我要的东西,你没有做到!”项俊荣不悦的控诉,却也明白如今事成定局,顾梓渊现在已经不会把股份转给他了。
“但是项总,最后也是你出卖了我。”顾梓渊道。
叶家的命案顾陌年或许是查到了,但若不是项俊荣有意透露,顾陌年又怎么会查得到。
更何况最后也是项俊荣向媒体透露了他的事情,而并非是顾陌年透露出去的,顾陌年不过是背了一个锅而已。
后来项俊荣更是带走了两个孩子,然后嫁祸给了他。
好一招过河拆桥。
“顾梓渊,我还真的是看走眼了。”项俊荣气得咬牙,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继续探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项俊荣要离去,顾梓渊却将他喊住:“项总,我想你很快就会来陪我了。”
“胡说八道!”项俊荣冷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失败者。”
“我说了,我们彼此彼此。”顾梓渊笑,并问,“项总,有没有尝试过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判的滋味?”
“不明所以!”项俊荣懒得理会他,直接离开。
顾梓渊笑得特别欢快,直到狱警过来将他带走。
随后,顾梓渊向狱警提出了入狱以来的第一个要求。
项俊荣离开监狱,车上的他打开手机,看到手机里有很多未接来电,都是刚刚他探视顾梓渊的时候打来的,因为场合特殊,所以他没有接听电话,此刻一看这么多来电,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他赶紧回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项总出事了,公司……没了……”
一听这话,项俊荣顿时语调骤变:“你在胡说什么?”
“是真的,就在刚刚,工商局忽然出具了我们公司被人收购的文函,而且股东们全都在半个小时前集体出售了手中的全部股份,不仅是在这样,之前项总您从得来别的股份的所属公司集体提交了诉讼文书到法院,并且还有人提交证据道警方,项总,您现在已经被……被警通缉了……”
这样的消息对于项俊荣来说,等于是五雷轰顶一样,这样的措手不及,他来A市不过一周的时间,那边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还是大本营公司没有了,这是谁的手段?
谁有这样的本事?
太想不明白,许久才回过一些心神过来,他紧张的问:“夫人呢?夫人现在在哪里?”
“项总,是夫人将公司卖了出去……”
“你再敢给我乱说一句,你信不信我竟你丢进狼窝里?”项俊荣厉声呵斥,显然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妻子会在背后做出这样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她怎么可以,她怎么敢!
电话那边的汇报者被恐吓得声音颤抖,却还是说:“可是的确是夫人卖了公司,是夫人用了您的印章签了买卖合同,夫人还说,说……”
“她说什么?”项俊荣厉吼出声问,已然是不能自控。
项家的大本营没有了,他可要怎么和项家那些老东西交代,而且他不明白,公司那么多股东,那女人是怎么说通他们让那些人集体卖出股份的?
那个女人,可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完那边报备者的最后一句话,项俊荣只觉得肺都被气炸了,他立即就改变了路线。
次日下午,黄昏时分。
清河乡是一哥偏远但是空气景色很好的小地方,整个冬天里清河乡都是积雪笼罩,入眼的一片都是银装素裹。
一辆吉普车冲进来,在一处小别墅外面停下,项俊荣顾不得车子有没有停好便匆匆下车冲进了别墅之中。
原本时时刻刻守在门口的人不见了,别墅的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院子里的积雪清扫得一干二净,就连花架枯藤上都没有积雪。
大厅之中坐着一名女子,女子手里抱着笔记本的电脑,也不知道在忙一些什么,项俊荣冲过去,一把掀开了女人手中的电脑,不有分手就是一把手握紧了对方的脖子,将她重重的压在了沙发上,手上力度之大,宛如要将她的脖颈捏碎才甘心。
“杨落羽你这个白眼狼,是我对你不好,还是怎样,你要这样出卖我?”项俊荣怒吼,手上又用了不少的力气,已经分明能够看到女子脸上的神色变得苍白,瞳孔也渐渐放大,可他还在怒吼,“你说话啊,杨落羽你给我说话,我不嫌你脏的娶了你,我对你百般宠爱,我对你有求必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说话,你回到我,你说话啊……”
女人只觉得再也无法呼吸空气,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她感觉自己就快要断气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不许动,举起手来!”
疯狂的项俊荣没有想到屋子里还有别人,他一下松开了手,立即转身,这才看到大厅里分明不止一人,刚刚出声命令威胁的是一名穿着防弹服的特警,他的手里举着枪,刚刚就抵着他的后脑。
而在这名特警的身后,还有几名特警都举着枪,全都指向他。
项俊荣彻底明白,原来这里也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戏码,原来他再一次被算计了。
赫然想起了昨日在监狱探视的时候,顾梓渊的那句话。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原来是这个意思。
此时此刻,项俊荣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怕是和顾梓渊没有什么两样吧,毕竟真要是杨落羽背叛,怕是她将自己知道和收集的所有证据都提交了吧。
很好,很好,纵情一生,不过大梦一场。
这才是他人生的最后一课,是他最爱的女人教会了他,人这一生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可以去爱,因为爱得越深,背叛也就越深。
因为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才最能够伤人。